就像骗子一样,甚至连装也装不像,连阿红都看出来了。”
“乐舒……”赵桐没法开口评价她的感情,只能低低地叫了她一声。
“傻姑娘,其实,这些事都抵不上我那件事,退亲是必然的。”
赵桐闻言,知道梁乐舒说的她那件事是什么,突地眼圈红了:“以后,你要怎么办?”
梁乐舒捧着她的脸,抹去她的泪:“我已经算是死过的人,已经不介意了,你别难过。人生……还那么长……”
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戛然而止……
*
许家离梁家并不远,走上一刻钟的路便到了。
梁乐舒手捧首饰盒和聘书,和陪她来的赵桐站在许家门口。梁乐舒直勾勾地看着挂在门口的白幔,连门开了都没有注意到。
“阿红?”赵桐惊讶地出声。很快,她感觉杜玲红站在门口像是一副女主人的姿态。
梁乐舒闻言,视线从白幔转到了杜玲红身上。
“阿红,许伯母在吗?”杜玲红在,许母自然在,但梁乐舒还是礼貌询问。
杜玲红让开身子,做了请的动作:“在的。乐舒、小桐,你们进来吧,许伯母在屋里等了很久了。”
赵桐听完,心中有些不舒服,而梁乐舒已跨过门槛。她只得跟上,来到了堂屋。
许母在首座上看着梁赵二人,道:“来得还算快。聘书给我吧。”
语气中虽不像之前带着恨意,但还是能让人觉得冰冷。
梁乐舒走上前,将首饰盒放在桌上,并双手奉上聘书。
许母接过聘书,看了眼首饰盒:“我不是说过,只要聘书即可,其他不必退回吗?”
“还是归还比较好。”梁乐舒恭敬说道。
突然,许母看向天井,站了起来:“你怎么回来了?”
“乐舒?”
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梁乐舒身体一僵,慢慢转身。
“许大哥——”
“表哥?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杜玲红抢先问道。
许坚的视线一直停在梁乐舒身上:“衙门的事不多,张大人知道我有孝在身,说没什么事便早早放我回来了。明天我也休息的——”正说着,许坚瞥见了桌上的首饰盒,也看到了许母手上的红色纸张,心中升起不祥之感。
“娘,你手上拿着的是什么?”
许母神色如常,淡淡地说道:“我已经代你和乐舒提出退亲,乐舒已经同意,便把聘书给送过来了。”
许坚急得上前了几步:“娘,你知道我不愿意退亲的。”
梁乐舒拉起赵桐的手,望着赵桐的眼睛,示意她一起离开,已经没有留下来的必要。
正当赵桐点点头时,听到许母发了脾气:“你要忤逆我到什么时候?你知道这段时间多少人在指着我们看笑话?你是大有前途的人,何必要留一辈子污点!”
梁乐舒浑身一震,握着赵桐的手越来越紧。赵桐心中有怒,但不便发作,只得紧紧回握着梁乐舒的手。
“娘!你怎么能这样说?”许坚连忙转身,走到梁乐舒跟前,“乐舒,你别往心里去,我娘……她是口不择言,没有那个意思。”
许母闻言,气得捶着自己的胸口:“坚儿!你这吃里扒外的东西,为了她,你竟然说养了你十九年的母亲口不择言?这样的女人要是娶来当媳妇,你是不是眼里没你这老娘了?”
许坚神情痛苦,朝许母跪下:“娘,儿子不会的。”
“娘,你和爹感情那么好,易地而处,你会为了这样的风言风语放弃爹吗?”
许母一时怔住,无法反驳。当她看到杜玲红黯然委屈的脸,便狠了心:“情况不一样,这怎么能比?”
许坚正要开口说话时,梁乐舒突然说道:“许大哥,你娘说得对,娶我会带来许许多多的麻烦,现在不只是流言蜚语,以后,还不知道有多少隐患,到时你会后悔娶我的。与其到那时矛盾爆发看我生厌,和离终局,还不如现在退亲,一了百了。”
“乐舒……你怎么能、怎么能这样替我决定?”
“众口铄金,流言可畏……我走了,再见。”梁乐舒向众人施礼,随后抬步和赵桐离开许家。
梁乐舒还没踏出许家大门,胳膊一紧。她回头,是许坚拉住了她的胳膊。许母气得在身后喊他回来。
许坚看着梁乐舒,问道:“乐舒,这一个多月里,你待我没有以前那样亲近。好像……好像那天你失约没来看戏,我来找你问的时候,你对我就不太一样了。你这次这么痛快退亲,是不是心中有了别的人?”
梁乐舒抬头,一字一句地说:“我心里没有别人,我只是发觉自己其实没有那么喜欢你。”
她眼中没有任何犹豫,甚至带着不留余地的决绝。许坚僵住,呆呆地站在原地,抓住梁乐舒的手也垂了下来。
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