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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掌声让在场所有人都呆了呆。

极大的力道使得裴昱脸上立马浮现出明显指印。

靳晓懵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手掌拢握成拳,恨恨收回来,却在半空被他牢牢扼住。

被掌掴的青年眸色愈发深沉,顿时觉得今日特地穿了双丝绫直裰、滴酒不沾想着早些回家陪她的自己,像个笑话。

裴昱盯紧眼前人,一字一句道:“为了一个外人,你朝我动手?”

他肤色白,发红的掌印显得格外突兀,靳晓看在眼里,心下也愕然,自己竟会朝他动手。

但这句话从他口中出来,又是另一回事。

靳晓又气又失望,眼中凝满泪水。

摸不清裴昱的意思,也不知道他吩咐魏六是不是为了捉捕简娘。

但看他这副样子,靳晓担心胡乱问了,反而会给简娘带去祸患,因此只是紧咬牙关沉默不语,同时挣扎着欲甩开他的手。

然而男女之间力量悬殊,裴昱轻易就能将她制住,打横抱起,直入主屋。

盛怒之下的青年全然没有往日温润,一脚踹开门扉,连蜡烛都没点,撞开珠帘大步入内将人甩上床榻,后又拿过一条锦带,握着两只细伶伶的腕子,缚在了床围上。

末了,裴昱松松起身,冷眼睨她徒劳乱挣。

靳晓脸上的惊惧和恼恨是明摆着的。

这般情状,只在梦里见过。

裴昱忽然明悟,梦境其实是对他的一个提醒。

提醒着——

他的妻子确实在乎他、爱他,但心里同样记挂着别人。

也提醒着——

对她来说,他并非独一无二的存在,而是随时可以抛下的。

“无论旁人说什么,你都深信不疑是吗?那我又是什么?”

裴昱心间怒气若海浪翻滚,居高临下睨着她时,嗓音也极为森寒:“娘子倒是回答我,在你心里,朝夕相处的丈夫和几面之缘的外人,谁更值得信赖?”

月色流入窗棂,柔柔光晕延展到他俊脸上,却衬出利刃般迫人的目光。

靳晓挣得腕子都磨红了却还是没能摆除束缚,又听他说这样的话,生生被逼出几分泪来,气息急促道:“若你做了错事呢?我也要佯装不知,全然信任吗?!世间哪有这样的道理!”

裴昱没什么自我检讨的迹象,甚至轻笑了声。

“娘子倒是说说看,为夫做了什么错事,以至于你不惜与外人勾结、药倒家仆。”

他原就不是个爱与人聚会的,各家子弟也清楚他的性子,不会乱触霉头,奚太傅的孙子近来却频频相邀,裴昱不知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三次邀约只赴一次。

巧合的是,安平不知从哪儿打探来消息,也出现在今日雅集。裴昱不欲见她,举步要走,却意外发现奚衙内神情突变,看起来比安平还着急,甚至为了留他,酒水洒在衣袖上都没注意。

虽不甚了了,裴昱还是着人备马,速回清潭苑。

谁能想到有一台好戏等着他——后门鬼鬼祟祟候着一小撮人,对方见他归来,赶忙护着马车疾驰而逃。

裴昱回神,见妻子垂首不语,泪盈于睫,发髻也有些松乱,真是孱弱又可怜。

他心知妻子没有结识奚衙内的机会,断无可能因缘攀上对方,那么奚衙内掺和进来就多半与简娘有关。

而简娘连马车都没来得及下就匆匆离去,想必靳晓知道的实情也不多。

这么一想,事情就好办多了。

裴昱微微阖眼,自恃稳住妻子并非多难办的事,没必要搞得这样难看,于是压下怒气,探身过去,慢条斯理地解开锦带的束缚。

将人搂在怀里,敛眸一瞧,腕子上红了一圈。

裴昱捻了捻自己的指腹,温热起来后覆在她手腕上轻轻按揉。

靳晓吃痛出声,嗓音带着哭腔:“别碰我!绑我的是你,惺惺作态的也是你,裴昱,你到底想怎么样!”

泪光颤颤,两颊飞红,身子温软。

竟像极了受不住撞击而呜呜求饶时的情状。

裴昱眉梢轻拧,莫名起了些不合时宜的欲望。

“好了,娘子。”

裴昱冷静了片刻。

尔后薄唇微动,牵出一抹温润弧度,不紧不慢地给她拭泪:“今晚你也累了,有什么明日再说。”

哄靳晓对他来说并不难,若哪一次难哄些,那就交给时间。不出一天,她就会别别扭扭找他和好。

至于这一次,裴昱愿意多点耐心,主动朝她走一步。

“我记得简娘不是去宋州寻亲么,怎的又来京城了呢?茫茫人海,一介孤弱女子,如何探知娘子的住处?”

“——从头至尾,娘子当真见过简娘本人?”

靳晓闻言一怔。

裴昱就势吻住她将将掉落的泪珠,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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