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敏为救张无忌,沦为死囚,背父叛国,已是无处可去。终是师徒一场,在范遥的劝说下,赵敏还是决定介入元帅府,与张无忌共谋合作。
正所谓几家欢喜几家愁。赵敏与张无忌的事已传遍朝野,汝阳王屡被佞臣中伤,失宠于元帝。张无忌自是对赵敏深信不疑,而其他教众,却依然视她为妖女,恨不得杀伐决断。
亥时,杨逍终于忙碌完毕睡下,伴着不舍,又将身侧的人儿搂紧了些。
纪晓芙笑笑,不言不语,只应着他的拥抱,往杨逍怀里蹭了蹭。
再也不用孤枕难眠,有纪晓芙在的夜,总会好过些。
忽而,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沉寂,是看守的□□:“杨左使,杨左使不好了,周掌门锁喉自刎,被发现于林中,命悬一线!”
“什么!”杨逍与纪晓芙惊觉坐起。杨逍握了握纪晓芙的手臂:“想是因为赵敏前来元帅府的事。晓芙,你先休息,我过去看看。”
“杨逍。”纪晓芙拽了拽杨逍的衣袖:“我也过去看看吧,有些话,女子之间,总是更好说一些。”
杨逍沉思片刻,点了点头:“我推你过去。”
还未踏过门栏,便听到了赵敏凌厉的讽刺声音:“周芷若,你骗的了他们,却骗不了我。我这个人神共愤的妖女,竟不及你这个温柔贤惠的峨眉掌门手段狠辣,我可真该好好学学。”
“妖女,你还嫌事情闹的不够大吗?”殷天正愤恨握拳:“这儿不欢迎你。请出去。”
杨逍推着纪晓芙走进,拍了拍已愤怒至极的白眉鹰王,继而看向赵敏:“郡主何必如此?我们只是相信,周姑娘她没有这个必要,以自己的性命来搏取同情。”
赵敏负手看了看卧榻上精神虚弱的周芷若,继而回身冷笑:“杨左使,总算比这白眉毛老头儿聪明。不过还有一种可能,她周掌门没有勇气承担在灵蛇岛杀害殷离、窃取屠龙刀的罪孽,希望以命相抵,大家才可以既往不咎。”
“赵敏!”一旁的韦一笑实觉看不下去,愤怒握拳:“你个朝廷的走狗,再敢在这里胡言乱语,小心我不杀了你。”
“来啊,你杀啊。”赵敏亦仰面,提高了声音:“见这个周芷若流了几滴血,你们就这般同情,我看,你们全是些被猪油蒙了心的人。”
“你说什么?”周颠咬牙上前:“你说谁是猪油?你再说一遍。”
“好了。”但听张无忌喝道:“都给我撤下,芷若需要好好休息。”
眼见张无忌发了话,众人虽心有余悸,却也纷纷衣袖一甩,依次离开。然而这时,纪晓芙却滑着轮椅走上了前去:“无忌,我来照顾掌门吧。”
念在这元帅府只有她们两个峨眉派的人,纪晓芙又十分善解人意,张无忌便应允了下来:“纪姑姑,那就麻烦你了。”
纪晓芙回身,给予杨逍一个“放心”的眼神,杨逍便点点头,独自走回了房去。
“掌门。”看着喉间纱布上还渗着血的周芷若,纪晓芙心疼地握上了她冰凉的手心:“掌门,这又是何必呢,清者自清。”
周芷若费力地睁开眼睛,委屈的眼泪滴落。不堪受辱,以死明志,这本是她留在滂沱大雨中最后的誓言:“纪师姐,你知道吗?其实,我真的很羡慕你。”周芷若喉间哽咽:“你与杨左使鹣鲽情深,互相只有彼此,实在让人艳羡。”
纪晓芙抽过枕边的帕子,为周芷若拭去眼角的泪滴:“掌门,你不要多虑,无忌这孩子,打儿时起我就看在眼里,他心地善良、内心坦荡,对任何人都报以感恩之心,他是相信你的,你也要相信他呀。”
“纪师姐,我不是不相信他的为人。”周芷若微微抽泣着:“我只是恨。谢逊老前辈既已在灵蛇岛为我二人做了媒,他就应该恪守本分,不能再与其他女子过分亲密。师傅让我重振峨眉,不得与他再有任何瓜葛。我为了他,违背了师傅,还这么多时日未管峨眉。可你看他,回到中土后,与那个赵敏,依然是纠缠不清,我有多难过,他知道吗。”
“掌门。”看着周芷若虚弱的样子,纪晓芙内心浮起细细密密的疼惜:“眼下赵敏已与朝廷决裂,她与无忌,只是在商议起义的事情而已。”
“我要退婚。”周芷若愤愤背过了身去。
纪晓芙大惊:“掌门,切不可冲动。”
“纪师姐,”但见周芷若难过地咬了咬唇:“我心意已决,你就别再劝我了。”
纪晓芙为周芷若拉了拉被子,无奈摇头,撤出了房去。
本就认为是赵敏将元帅府扰的鸡犬不宁的殷天正,在得知周芷若有了退婚的意思后,心下认定成婚一事已不能再拖,第二日一早,就将杨逍、韦一笑、五散人等人聚到了前厅。纪晓芙本欲推辞,却被杨逍告知,白眉鹰王欲当自家外孙的和事佬,去促成这桩婚事,本就惦念掌门的纪晓芙,竟也起了调和的心思。
“无忌,你跟外公说实话,你心里,是不是还惦记着那妖女?”只见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