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2 / 2)

母虽然也在京中,自从谢诵的母亲元氏走后,她和谢家的情分就渐渐淡了,相隔许多年后再见到王氏,谢诵对她的感觉是很陌生的。

谢诵去前院见王氏,猜想她突然出现,可能和谢延堂有关,否则王氏怎么知道他在这里?

谢诵虽不回家,下人也会把他的消息传到玉北去,不过,竟然能想到……去找这位表姨母出面,并不像谢延堂行事的习惯。

王氏装扮精致,坐在别院清雅的厅堂里,打量着四周案架上的古董,身旁跟着婆子。看见谢诵进来,她立刻站起身,一脸惊喜地看着他。

若念及母亲的旧情,谢诵愿意对王氏热忱些,但谢诵知道:王氏可能是谢延堂的马前卒。她和元氏曾经的情谊便退去了一边。

谢诵淡淡地称了声‘表姨’。

王氏眉头微攒,十分动情地说:“辛哥儿真是大变样了。听说你娘走后,你一直在惠山的太觉寺里给她守孝。这里头的详情,你爹不说与我们知道,表姨也不能为你做什么,每当想起时就觉得心酸。”

谢诵默默地听着,什么也没说。

王氏拿出帕子擦擦眼泪,“唉,前几日我忽然梦见你娘,她在梦里对我说:这些年她一直在等你学业有成,受官自立的那天,不知道还要盼多久?可怜天下父母心,我拉着她的手,看着她苦恼,醒来后便让你表姨夫去打听你如今怎样?听说你已经从惠山回来了,这才赶来见你一面,见你这般好,我也安心了。”

谢诵原本对王氏的来意有疑虑,听她这么一说,便知她的目的,或者说谢延堂的目的,是要他参加国子学的大考。

多年以前,谢诵以首红的身份入国子学,因母丧中断学业后多年也没有崛起的迹象,京中有些编造的闲语在传播,说谢辛澄已经才华尽废,碌碌无志,如今只是羞于见人的平庸之辈。

谢延堂是个极要面子的人,如果谢诵肯考完大考,谢延堂心里的苦恼就去了一半,再没有什么怕被人议论的事。

谢诵确认了,王氏是谢延堂的说客,而且用他娘做幌,不禁觉得厌恶。

谢诵不信,如果娘担忧他的前程,怎么不来他的梦里叮嘱,反而绕个圈子去不算亲厚的表妹梦里倾诉?这是什么道理?

不久,王氏要走了,谢诵送到厅外,问老仆李固:“她是独自来的吗?”

李固向来心细,肯定地说:“公子,外面除了轿子,好像还有一辆马车。王夫人是做轿来的,车停在稍远的地方。”

谢诵跟在王氏之后出门,看见了老仆说的马车,便走过去。

站在车旁的仆从和婢女一齐向谢诵行礼,是都认得他的,谢诵却不知道他们是谁?

这时,车窗的帘子一开,露出继母甄氏的笑脸,柔声细气地说:“辛澄,是我陪王夫人一起来的,怕碍着你们说话,便等在这里。”

甄氏没想到谢诵会跟出来,甄氏说的也是实情,王氏和谢诵说起‘元氏托梦’的时候,她在场只会败坏气氛。

但这是在为谢延堂办事,甄氏必须亲力亲为才更有价值,所以她也来了,屈尊地等在外头。

这时王氏的轿子转头过来,甄氏让她先走,再问谢诵:“辛澄,你有什么话要告诉大人吗?”

谢诵看着甄氏,同样觉得厌恶。难怪谢延堂会突然想到王氏?原来是甄氏在为他操心。

谢诵冷冷地问:“你觉得这样很好?用我无法拒绝的办法达到目的,以此向他邀功?”

甄氏镇定地说:“辛澄,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这不是什么阴谋,你不应该怀疑你爹对你的心意。”

谢诵道:“你一定误会了,认为自己可以介入和你无关的事。我的生活与你无关,你可以用其他方法讨好谢延堂,但是不要靠近我。”

甄氏微微一笑,“大公子,你是很聪明的,不必我和你讲什么道理。我既然是你的继母,如何能对你不闻不问?其实,你爹向我许诺,要等到你们和解以后,我才能生儿育女,这是你爹维护你的心意。”

谢诵道:“我不想从他那里得到什么,他的决定一向只是在为自己考虑,你真的相信他的解释吗?”

甄氏无法理解地摇摇头,“他是你爹。”

谢诵道:“是,人人都知道他是我爹,所以才只好这样。”

甄氏委屈地笑笑,“看来我也会惹你生气,这不是我的本意,改日你想听时,我再解释吧。”

谢诵冷冷地看着她含泪欲泣。

甄氏落了窗帘,马车随后转头向着巷口外,一嗒一嗒地慢慢走了。

谢诵松开眉头,厌恶地看着自己所站立的地方,厌恶此时的心情和所做的一切。

谢诵转身离开时,没有发现站在一旁院墙下的辛有。她包着点心盒子,从天亮前开始出发赶到这里,却不小心看到了……也许应该是秘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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