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见(1 / 2)

谢诵在庭院里射箭,黑衣,革带,戴着暗蓝色的护腕和护额。他凝目息气,站在廊前驱箭射向远处的藤萝,老仆李固种的金丝小葫芦又掉下来一个。

李固是谢诵母亲的远亲,在这座宅子里待了二十多年,看着谢诵长成如今的样子,心里有许多默默的感慨。

等得谢诵射完这一箭,李固才走过去道:“公子,大人派人来请你回去。”

谢诵问:“说了是何事吗?”

李固摇摇头,谢诵也想不出什么,也许是仆从告诉谢延堂:看见他从家门前经过的事,触发了谢延堂的什么心思?

谢诵从身边的箭筒中再抽出一支,让李固去告诉谢宅的仆从:他这两天有事要忙,晚一些才能去玉北。

如果谢延堂只是怪他过家不入,或是借题发挥一番,稍等两天后也就忘了吧。

玉北城谢府,谢延堂披着短衫在园子里赏月,身边放着各色鲜果,茶饮。

谢延堂爱听鼓乐,又不想声响太大,所以叫人隔着三丈远,在荷花池子的那边敲。轻巧的鼓声随着凉风传来,恰合此刻恬淡的心境。

继夫人甄氏给谢延堂取来一件外袍,留在一边坐下,柔声道“大人,听说辛哥儿总算稳下性子来念书了。”

谢延堂得意地说:“是啊,你且瞧吧!他从小就处处胜人一筹,只要稍微拿出些本事,就能将别人比得暗淡无色。”

甄氏道:“辛哥儿脾气戆直,总要大人及时推一把手,才不至耽误了前途。”

谢延堂道:“这其中也有你的功劳,当初你说能哄他回头念书,我还将信将疑,由此可见:你确是能干的人。”

甄氏羞怯地说:“我不过是以慈母的心情,让他有些触动罢了,可不敢向大人恬称功劳。”

谢延堂满意地点点头,“还有他的亲事,快二十岁的男人,身边连个陪寝的丫头都没有,未免太正经了!男人,就是要玩够了才能安心做事,这是本性!蠢蠢却不敢动的都是无能的懦夫。我一直担心他在太觉寺里的时候,被和尚们的经书念坏了脑子,非常后悔当初答应他去守孝。”

甄氏虽在谢延堂这里撑着自己的面子,仿佛谢诵会因为她的‘慈母之心’,而愿意听她一言,甄氏心里却万分清楚:谢诵那儿可是惹不得的了。

所以,让她去给谢诵说亲,或是让她给谢诵挑个姑娘送去……这些占着地位的话,甄氏却不敢开口。

谢延堂问:“辛哥儿前两天去余家了,你知道吗?”

甄氏知道,但她摇摇头,谢延堂不喜欢女人打听太多,也不喜欢女人显聪明。

谢延堂自顾自地说:“昨儿个,余从善对我夸赞了辛哥儿,他的小女儿和辛哥儿倒是很般配,也许是这个意思?”

甄氏道:“余家是上选,这件喜事好。”

谢延堂道:“是啊,不过我和余从善近些年疏远了些。”

谢延堂和余从善来往密切,还是元氏在世的时候,后来渐渐觉得道不相同,应该是余从善先开始避着谢延堂的。

这里面略微有点嫌弃的意思,谢延堂心里也有些耿耿,不过谢诵如果做了余从善的女婿,对谢家是百利百好,以前的小事还想它干什么呢?

有个让余从善也羡慕的好儿子,真是一桩美事啊!

此时,谢延堂便觉得:乐工们演奏的鼓声又太过微弱了,与他喜悦的心境不合,便叫乐工们从对岸搬回来,在鼓噪喧喧中和甄氏举杯同乐了。

奉安节当天,辛有按照约定先去守仁医馆。金江文希望辛有一起去看看夜市的热闹,听说也有别的姑娘会去,辛有就答应了。

向晚的天还亮着,辛有走在路上时,谢诵骑马从后面赶上来,下马和她同行。

辛有高兴又拘谨地向他行礼,不敢问他为什么这时过来?

谢诵觉得辛有今日的装扮很美,但不敢说任何冒失的赞美之词。

两个人默默地沿着小坡走上高处,看见守仁医馆里外都是亮堂堂的。

谢诵道:“今天这里有贵客要来。”

辛有有些意外,:“贵客吗?”

谢诵道:“是宋公府的小姐宋嫒薇,阿文和她是好朋友。”

辛有道:“原来是这样,金大哥以前好几次说,他是给一位朋友买点心,就是这位小姐吗?”

谢诵点头,:“嗯,每次连买带送,要在京城里跑大半圈。”

辛有道:“金大哥真是有情有意。”

谢诵道:“你要是当面这么夸奖他,阿文一定会把你当成他的知己。”

辛有问:“为什么?”

谢诵道:“因为我会说他不爱听的话,让他觉得烦恼。”

辛有问:“金大哥有烦恼吗?”

谢诵道:“阿文喜欢宋嫒薇,但宋公府不会把小姐下嫁给一个大夫,我不希望阿文的人生因此受到太大影响。”

辛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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