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手(1 / 2)

谢诵回到学堂,几个学弟立刻围过去,向他征询一些细节的安排。谢诵把带回的画卷放好,停留在眉间的心事也轻轻散开了。

那日余下的时间里,谢诵在空闲中回想陈泽兴的解释,只是不得要领。

如果陈泽兴的师母能担起为辛有说亲的责任,却从未在辛有过去需要时伸出援手,也没有在辛有的生活中显露出踪迹,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谢诵没有随便怀疑陈泽兴的话,据说陈泽兴视师长如父,极为恭敬,师母为他操心婚事也很合理。而且,陈泽兴是人品上佳,兼有前途的讲官,这件亲事完全在为辛有考虑,符合亲属安排的立场……可是,一切太突然了,让谢诵很不舒服,思考时的脸色忧郁如一阵阴沉的秋风。

陈泽兴将他对辛有的爱慕表达得如此清晰,由此衍生的想象引起谢诵的无名怒火,他还不知自己是在嫉妒,内心确定的态度是‘绝不可以’!

谢诵不信任陈泽兴可以让辛有幸福,肯定有哪里不太对,但是,辛有会欣然答应吗?

也许她会听从长辈的安排……

谢诵知道这有点奇怪,却忍不住要再去前集城一次,因为有些事突然就不对了,但它们非常重要。

丰乐斋,辛有觉得手上一痛,慢吞吞的目光还没有找过去,旁边的银德已经叫起来:“呀,怎么划破手啦?”

银德捏住辛有的手指,从腰间掏出帕子裹上去,辛有还是淡淡的神情,向案上没有切完的东西看看。

银德有些担忧地说:“你去歇着吧,剩下的也不多了,都交给我。”

辛有想了想,没有真的回房里休息,暂且在廊下的桌边坐下,抬头看见淡淡的月亮。

辛有几乎想了谢诵一天,初初觉得对不住他,让他空等了那么久,同时也止不住心酸,泪光像潮水一样起起落落,好像再也见不到谢诵了。

被苦涩的心情困扰了整天后,辛有觉得很累,虽然她答应谢延堂不再接近谢诵,但有点太难了。

故意避开谢诵以后,辛有变得更想见他,非常想见的念头磋磨着辛有的心,她看着月亮默默忍耐,泪光涌起又落下。

铺前突然响起敲门声,在学写字的阿康抬起头问:“是谁?”

阿景立刻从柜台上翻过去开门,他听见熟悉马蹄声后便竖着耳朵等,心里猜到是谢诵来了。

谢诵带着一阵深秋的寒意,身影高大地走进来,小声问:“辛姑娘已经休息了吗?”

阿景道:“姐姐和银德阿婶还在后面忙呢,公子自己过去吧。”

谢诵道:“好。”

夜间静寂,谢诵的声音一传到后廊下,辛有立刻紧张地站起来,心跳如鼓。

他一步步地走过来,‘不能见他’的提醒划过辛有的脑海,欣喜已充满了她的心,但负疚也不可避免。谢延堂的责备让辛有自卑,她无法忘记。

谢诵看见辛有站在那里,熟悉的容颜中嵌着陌生的神情,她亮闪闪的眼睛里好像有湿润的泪水,显得惊讶又茫然,还有一点让人怜爱的无助。

他们看着对方,好像久别重逢般,看得那么仔细,或许也是在寻找答案:为彼此不可言说的难题。

银德默默看着他们,很快有所领悟,也不出声招呼谢诵,而是从旁避开了。

辛有好不容易打开哽住的嗓子,小声道:“公子……”

谢诵道:“我来的有点晚了,早上我也来过,一直没有等到你回来。”

辛有更小声:“抱歉,是我不好。”

谢诵道:“没关系,你好吗?最近我有点忙,所以想见你一面。”

辛有忽然发现,谢诵的头发上沾着一点绒绒的东西,便伸手去帮他摘下来,纤细的手腕经过谢诵的眼前时,谢诵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辛有因此一愣,被带着靠向谢诵胸前,静静间,辛有已红了脸,谢诵忙松开手,心里却很高兴。

辛有恍惚地低下头,有些怀疑刚才的一瞬只是错觉,往前铺的过道里却探出两个小小的脑袋,是阿康和阿景在好奇地探望。

谢诵回头瞧瞧他们,稍退了半步,远离后才发现辛有手中的帕子上沾着血渍。

谢诵拿起辛有的左手,解开帕子后看见了伤口,谢诵随身带着止血的药膏,让辛有坐下帮她处理。

谢诵问:“你是不是太累了?”

辛有摇摇头,“银德和阿康来了以后,分担了很多事情。”

谢诵道:“如果再雇两个人呢?”

辛有轻轻一笑,“这只是一间小小的铺子,容不下那么多人。”

谢诵道:“嗯,还没有告诉你学堂的事,李固说屋子已经配建好了,很快桌椅也会摆放进去,拟在下月初开始讲课。到时候,惠民署的官员会去视察,以后由朝廷监管。”

辛有道:“听起来很好,由朝廷监管就可以一直持续下去了,是吗?”

谢诵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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