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的表情,回答道:“她来不了,情况有点复杂。但总的来说并无大碍。”
纳西妲有点怀疑这句“并无大碍”的真实性。
摩拉克斯说自己也是“并无大碍”,但看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和地面一连串滴落的金色血液,纳西妲觉得这“碍”挺大的。
不过钟离不愿意仔细说,纳西妲也不好多问。
等钟离离开净善宫后,她才缓缓呼出一口气,双手捧着手中的树叶,仿佛是在和大慈树王倾诉道:
“不愧是武神摩拉克斯,可以从他身上窥见两千年前魔神战争的恐怖,上次和旅行者的一战,或许连五成的实力都没有发挥出来。
比起摩拉克斯,我需要努力的地方还有很多……幸好还有你们帮助我。”
也幸好大慈树王没有被世界遗忘。
……
钟离悄然回到璃月的望舒客栈,直奔顶层。
正在屋顶上享受甜美假期、悠闲绘画的浮舍看见战损版帝君骤然出现在望舒客栈天台上,惊得手一抖,即将完成的精致绘卷上硬生生的横了一道丑陋的墨痕。
画了两天的画,毁于一旦。
当然这不重要,重要的是……
“帝君!”浮舍连忙从屋顶上跳下来,手一伸,召唤出九息,帝君您这是要打哪儿?”
聪明的部下会直接越过“帝君您受伤了?”、“帝君您和谁打了?”等等一系列问题,直接问打哪儿。
指哪打哪型部下,绝不多问一句。
你就说聪不聪明吧?
“不用。”钟离四下感知了一下,问道,“魈今天不在吗?”
“老五他在轻策庄一带给伐难代班,明早才回来,需要我去叫他吗?”浮舍问。
“不用了,我在此等他回来吧。”
浮舍:……等?帝君您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钟离双手负在身后,看着望舒客栈楼顶的风景,忽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你不用在此等候,去忙你自己的吧。”
浮舍其实没什么忙的,但帝君都这么说了,他没事也得找点事来做。
“那、那属下就继续画画了?”浮舍指了指屋顶,“就在上面,您有事直接叫我就行。”
钟离“嗯”了一声,应允了。
浮舍的第一幅画被自己手抖毁了,他也毫不心疼的换了一张宣纸,开始构思新的绘卷。
画什么好?
目睹站在楼顶的神装战损帝君,浮舍心里微微一动,开始动起了小心思。
要不画一画帝君?
帝君该不会生气吧?
不是浮舍不关心帝君受伤的事,而是随帝君一起战斗数千年,帝君受伤到底有事没事浮舍一眼就能看明白。
看现在这样子,应该是看上去有点严重,本身没什么大碍,甚至心情还不错。
至于为什么会突然受伤……算了,帝君不想说他也不好问。
浮舍在心里嘀咕道:“稍微画一下应该也没事,帝君刚才不都应允我着墨丹青了么?”
于是浮舍说画就画,大手一挥,打算画岩王一怒,伏尸百万。
神装,龙角,战损,要素拉满。
这稍微画一下,就一直画到太阳下山,浮舍的四只手还在兴奋的挥毫落纸。
此时此刻,一盏明灯从他背后缓缓靠近。
浮舍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以为是望舒客栈的老板菲尔戈黛特来了,头也不回的指挥道:“放在旁边就好,多谢了。”
对方没做声,把灯笼挂在一边的栏杆上,照亮了浮舍和他的画。
踩着尸海无数的滚金岩王跃然纸上,即使画卷才完成一半,依旧极具视觉的冲击力,单单看着就有种宛如站在现场般的震撼,让人不自觉的想要臣服尸海之上的王。
浮舍画着画着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他抬眸看了一眼本来应该站在天台上看风景的帝君,显而易见,那里早就空空如也,只有秋风簌簌。
那提灯笼过来的那位……
“帝君
?”
浮舍一扭头,正巧就和钟离的金色眼眸来了个正正好的对视。
本来就对画战损帝君的他心虚的他一只握笔的手一抖,眼看着一道墨痕即将再次横在绘卷上。
一只手把笔拿走了。
“画得不错。”
钟离接过画笔,在宣纸上接了寥寥数笔,绘卷上的岩王背后直接召唤出一个天星。
浮舍脑海中直接出现“天动万象”四个字,压迫感拉满。
“帝君才能踔绝,属下甘拜下风。”
钟离将画笔还给浮舍,闲聊的问:“你们几个最近如何?还在受业障的侵扰么?”
“哈哈哈哈!我已经很久没有头痛过了。”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