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
一盆凉水直接浇灭了几人的期待。
“什么?”练渔歌拍案而起,将桌上的茶杯摔向非实体灵蛇。可此举并无用,也不能泄气,传讯结束后灵蛇见状立刻消失。
辛辛苦苦,历经万难做完的任务,奖赏竟在一日之间成为泡影,无论是反正谁身上都无法冷静。
“师姐息怒。”思垣拦住暴躁的练渔歌,生怕她一时冲动飞去流云峰闹事,安慰道,
“的确可气!但是我们硬闯在先,也怪我们倒霉,现在无人可为我们作证,百口莫辩。这灵球价值不菲,估摸着十次南海奖赏都抵不了,许是鄢师姐为我们求情。”
“可是……”练渔歌哑口无言。
“但是这莫须有的罪名,我们可不认。”思垣安慰,“现下应当仔细想想解决之策才是。”
练渔歌这才平静下来,可心中仍然愤愤不平。
“竟又是因为我……”阮轻浣低下头,心里愧疚不以。
一旁的槿汜倒是淡定,瞥了一眼内疚的阮轻浣,冷静起身,并叫上了她。
“嗯?”阮轻浣还处在极度自责的情绪中,身体不自觉的跟着他走。
“阿汜要带小师妹去何处?”思垣担忧。
“不必忧心,就是看看风景而已。”说完,槿汜带阮轻浣御剑离去。
“无碍,阿汜并非胡来之人。”练渔歌垂头丧气,突然间意识到不对劲,“不行,我跟上去看看。”
思垣叹气:“我也去好吧。”
两人相继追去。
“你要带我去何处?”阮轻浣不敢往下看,全程眯着眼。
“你不是良心不安?”槿汜说,“你又是我救下的,这就和你去将功赎罪。”
百里惊华正独自一人在庭院内用餐。槿汜带着阮轻浣长驱直入。槿汜匆匆收剑,好在牵着阮轻浣,不然由于惯性,她铁定摔个狗啃泥。
槿汜也不忌讳,独自走到他对面坐下,右手支颐,瞥了一眼桌上的清汤寡水,顿时没了胃口。
“尊上。”阮轻浣慌张作揖。
“可想吃些糕点?”百里惊华问。
“在问我?”阮轻浣有不好的预感,不敢向前。
“就这?”槿汜回到阮轻浣身旁,不屑,“狗看了都摇头。”
槿汜在自己人面前放荡不羁也就罢了,竟然连在域主面前都这般嚣张跋扈,大放厥词。
“哼,”百里惊华轻哼,笑,“为了扣除奖赏之事而来?”
“自然。”槿汜轻声念诀,指尖轻点阮轻浣眉心。阮轻浣一阵恍惚,竟被槿汜抽出了段记忆。这段记忆正是那日开启灵球测试的过程。
“修仙者可对自身记忆进行更改,而秦和并未引气入体,所以她的记忆可作为呈堂证供,洗清这莫须有的罪名。”槿汜施法,将记忆投放。
百里惊华看完后,微微低头:“违规开启仍旧要罚,那便扣除两成。”
“域主大人一诺千金。”说完,槿汜便拉上阮轻浣御剑离开。
阮轻浣全程懵懵懂懂,只知事情已解决。
那记忆影像并未散去,百里惊华将它收入袖中,若有所思:“千年了,是你吗?不,你早已神魂枯竭,无法转世。”
流云殿的结界并非常人能破,练渔歌等人还被困在外,思垣也正在破除。
双方碰了头,皆纳罕。
“你们怎么进去的?”
“你们怎么还没有进去?”
“喏,”槿汜从怀中掏出一块流云殿的通行玉简:“别问,问就是捡的。”
翌日清晨,四人集合于竹屋后左侧的山洞前。
山洞普普通通,如未被开垦的原始岩石。不对,根本没有洞,阮轻浣眼前就是耸立的宽大崎岖巨岩,上面布满青苔,藓类和蕨类植物。
“山洞,洞呢?”阮轻浣迷惑。
“早被隐去了,”思垣解释,“是为了防止贼人有意加害闭关的师父。”
“那我应该朝哪边拜呀?”阮轻浣苦笑,“万一拜错了,他未感受到我这个徒儿,出关后把我逐出师门怎么办?”
“嗯……”练渔歌心虚的挠头,四处观察岩壁。“应该在这里吧,我记得这里有小树苗。”她指着那边的石壁说。
思垣摇摇头,指着另外一个有树的方向:“明明在那里,这都多少年了,小树都变成大树了。”
“不对,我记得阿汜磕头的地方就是在这里。”练渔歌十分肯定。
俩人各执一词,互不相让。
槿汜走到他们俩中间,并指向身后,无语:“我明明拜的是这里。”
……此法不仅防外人,连自己人都防的死死的。
“那我都拜?”阮轻浣无奈。
妙哉,三人同时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