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渔歌满眼疼惜,小心翼翼地将她扶起。她被搀扶着一瘸一拐地走到桌边坐下,期间还不忘瞥一眼阮轻浣。那眼神,仿佛是在享受,但其中又夹杂几分得意。
“小娃娃你怎么了?”
他们那番轰轰烈烈的决斗终于结束了。
玄清走进竹屋,发丝凌乱,头上还插了几根羽毛。他扯了扯撕破的衣衫,显得板正些。
一旁的除夕也没能好到哪里去,尾羽再次被烧焦,头顶还有几簇羽毛濒临脱落的危险。
鄢向晚抿了一口苦涩的汤药,邹起眉头:“好苦呀!”
“给,甜的。”玄清虽一脸嫌弃,却还是从破烂的袖子里掏出两颗糖果,扔到她桌前,险些弹到药碗中。
“糖还是放少了。”练渔歌捡起桌上的糖果,剥开糖纸,递给她。
“谢谢玄清,谢谢姐姐。”鄢向晚未用手接,而是直接探出头去咬住糖果,含在口中,甜而不腻,瞬间压下中药的苦涩。
“糖放多了会影响药效。”思垣解释。
“谢谢阿垣师弟。”鄢向晚含着未化完的糖果,再次喝下几勺药。她眉头都快拧成结,脸上依旧挂着笑容:“不苦了,也不疼了。”
练渔歌叹惋,轻抚着她的发线。
想来,阮轻浣算是知道了些什么。崇梓山这样的温馨大家庭,无论是谁都无法抗拒呢。
槿汜屈指轻敲在她脑门上,忖度:“你的小脑袋瓜又在瞎想什么呢?”
阮轻浣揉了揉脑门,委屈:“我在想若是鄢师姐也是崇梓山的人就好了。”
“哦?”槿汜垂眼看她,还以为是没了师姐的宠爱便吃了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