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没有登门谢罪!”
张全还未开口,他那下属倒是嘴快,嚣张地喊道:“我家少爷那可是泉阳响当当的人物,能看上你妹妹那是你妹妹的福气,你们还不识好歹!”
婉宁“呸”了一声,说道:“福气?我倒是觉得晦气得很!”
张全当众失了面子,恼怒地拍着轿辇,吼道:“把她这摊给我砸了!”
前头的两个壮汉立马上手去将那些灯球扫落在地,婉宁急忙上前紧紧护住。一旁的周丰瑞看不过去,正欲上前却被一位年纪稍长的大哥拉了回来,那大哥在他耳边小声劝道:“小兄弟,你可别出这个头,这个张全你可惹不起,他可是张员外家的独子。”
白水心疑惑问道:“张员外?是什么来头?”
那大哥小声答道:“这张家说破天倒也只是商贾之家,可这张员外有两个妹妹,一个嫁给了泉阳知府,一个嫁给了天元山的楚掌门。所以这张家的事儿,在泉阳可没人敢管,你们就莫要上前去找苦头吃了。”
白水心听罢,对着大哥道了声谢。这时周丰瑞已经冲了上去,他自幼跟着父亲种田打猎,虽然没有功夫,但是力气不小。他一上去就抓住了其中一个大汉的胳膊,将那大汉往外扯,一边喊着:“住手!”
张全坐在轿辇上,高高在上,俯视着摊子前的人,笑道:“哟,这年头胆子大的人还不少嘛,我张全的事都有人敢插手了。那就给我一起打!”
先前旁观的两个壮汉也加入,一个将周丰瑞拉了出来,两只手紧紧缚住他,令他动弹不得,另一个举起拳头就要往周丰瑞脸上砸去,白水心暗道:不好!这一拳砸下去他眼睛都得瞎掉!
白水心瞬间移步到周丰瑞身旁,接住那壮汉的拳头,一脚朝他腹部重重踢去,将他推到了一丈远外,又反身快速掰开了缚住周丰瑞的壮汉,将周丰瑞捞了出来,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周丰瑞已经被推入人群中了,而之前抓着他的两个壮汉,一个捧腹、一个抱着胳膊,双双喊痛。
张全气到不行,叫唤着:“又来一个管闲事的,你们统统给我上,给他点厉害瞧瞧!”
四个壮汉得了令,也不与婉宁再纠缠,都朝着白水心打去。
白水心近来轻功又有了较大的进步,她轻松在四人间游离,四人谁也没能捕捉到她的身影,身上却已经挨了好几拳,没多大会儿,四人纷纷倒在了地上,痛得嗷嗷叫唤。
张全眼见来人竟是个会功夫的,看着武功还不弱,他带来这些人根本不可能是这人的对手,想着明着打不过,那就暗着来。便趁着白水心背对他的时候,举起手中的扇子,对着白水心后背,一按扇柄处,“嗖嗖嗖”十根银针登时飞出。
白水心听得后头有异响传来,忙伸手在张全随从的身侧飞快抽出一把刀,转身一挡,只听得“铛铛啷啷”几声响,银针尽数落地。
张全心下一惊,暗道:这可是出自天元山的暗器,这小子竟轻轻松松挡了去,这人到底什么来头,想来此地不宜久留,得想个法子撤了。
只见那张全又举起了扇子,白水心同时举起了刀,不料张全狡诈,暗器发出的前一瞬竟突然一偏,朝婉宁发了过去。
白水心马上挥刀去挡,却只挡下了八根,另外两根刺进了婉宁的左肩,白水心连忙跑过去扶住了她,而张全等人也趁着这空隙匆匆逃去。
婉宁左肩痛得发麻,额上也直冒冷汗,白水心给她喂下了一粒止疼止血的药,这是款向明炼制的,好在她随身带了。她又招呼了另一个姑娘过来一起扶着婉宁,把婉宁往医馆送去。
银针刺得很深,需要把那一片划开,找到针头才好取出,差不多过了一个时辰,针才算拔了出来,大夫也焦急得满头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