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
白水心连忙站起,大步迈去,哗地打开了门,门外红点栓了辆车,款冬正探了个圆圆的脑袋出来打量四周。
看到白水心之后,款冬急忙跳了下来,跑到她身前,焦急问道:“白姐姐,你没事儿吧?”
白水心摇了摇头,这时款向明也从车内下来了。
“款叔,您快去看看我师父吧,他昨夜毒发了。”说着就把两人往里带去。
款向明听后也是脸色大变,加快了脚步跟着走去。
“情况不太乐观,我先用针封住他几处大穴,防止毒素继续扩散。”款向明给湛卢诊了脉,随后取出金针,快速在身上扎了几针,又转过头对白水心说,“昨夜里官兵就开始挨家挨户搜查了,回春堂怕是回不去了,此地也不可久留,我们先去城郊药田避避。”
三个人费力地把湛卢搬上马车后,白水心又回到庙里将“俘虏”带了出来,塞上马车。
“这谁啊?”款冬打量着突然出现的陌生面孔问道。
“昨夜里追捕师父的官府中人,但又会扶风门的武功,还不确定什么身份,师父说带回去问问。”
“他身上的针你扎的?”
白水心点了点头。
“每一针都精准到位,堪称完美,不愧是我冰雪聪明的白姐姐!”款冬大加赞赏道。
“到了。”走了大概半个时辰,款向明停住了马车,宣布到达目的地。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药田,草药的味道扑鼻而来。款冬介绍到,种植的大都是常用且易存活的药材,与大道隔着几片田便是几间农房,农房后靠着连绵的山峰。
路上听款冬说过,这药田是回春堂的产业,只雇了几个药农在打理,平日里甚少人来,款向明是借着看看田里药材长势的由头,才能带了款冬出来。
背靠大山、人烟稀少,倒是个藏身的好地方。
下了马车,几人便急忙将湛卢扶进了屋内,款向明替他施针,款冬拿了款向明带出来的药去煮药汤,白水心将那官兵找了个房间丢进去便快步去看湛卢了。
施针之后,湛卢也没有醒来,看着款向明一脸凝重,白水心心急如焚,问道:“款叔,我师父怎么样了?”
“他体内的毒沉浸多年,本就深植五脏六腑,幸亏他自带了一身好内力我才能勉强为他压制住,不至于扩散到筋脉。”款向明看着湛卢,又恼又气,“我千叮咛万嘱咐,不可轻易动用内力,他偏偏不听,真是不让人省心!”
行医之人最恼不听话的病患,款向明越想越气,收起针就站起了甩甩衣袖往外走去,一副不想再多看湛卢一眼的样子。
“闺女,去找个木桶,再把药汤拿来!”语气中都是压制不住的怒意。
款冬在厨房应了声,同前来帮忙的白水心一块儿在柴房的旧物堆中翻找,运气极好地找到了木桶,只是上面积了厚厚的灰。
两人手脚麻利地将木桶冲洗干净,又提了好几桶烧得滚烫的药水,将木桶填了大半。这才将昏迷的湛卢放到了桶里。
款向明见白水心愁容满面,给款冬使了个眼神,父女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将她骗出了房间。
“白姐姐,你要相信我义父的医术,而且你师父他内力深厚,肯定会没事的,你不用太担心。你们从昨晚到现在都没吃东西吧,不如我们先去做点吃的,一会儿你师父醒来估计也会饿的。”
虽然对于能不能让湛卢醒来这件事款冬心里一点没底儿,但还是往好的方面安慰白水心。
款冬向药田里的药农们打听了一番,在厨房里找到些粮食,又劝着白水心吃下。
白水心忧心忡忡,没多大食欲,但不忍辜负款冬一番心血,扒拉了几口就又放下筷子,走到湛卢门前,来回踱步。
“白姐姐,今天一并带过来的那个官兵,你不是说他身份古怪,又什么都不肯说吗,不如我们现在去审审他吧?”
款冬怕白水心自己待着会胡思乱想,赶紧又找了个审人的由头将她带走。
进了房间,款冬拉着白水心在凳子上坐下,自信满满地说道:“看我的!”
她取下官兵身上几根针,一脸严肃的样子,清了清喉咙,提高音量问道:“你是何人?与扶风门有何关系?速速同本姑娘道来。”
那人斜眼看了款冬一眼,又将视线放回到地上,不置一言。
款冬疑惑,将手上的针往控制听力的穴道扎下,问道:“本姑娘问你,你是何人?与扶风门是什么关系?能听得到吗?”
那人这回看都没看款冬,还是专注地盯着地上,仿佛能在那盯出一个让自己逃走的洞。
款冬又反复在控制听力和发声的穴位扎了几次,那人依旧没有反应。
她回头看向白水心,还没开口问,就听到白水心说道:“他既不聋也没哑。”
款冬气笑:“就给本姑娘装聋作哑是吧,本姑娘最讨厌被无视!这就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