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1狠了,明心也不管自己这样做有多下乘,用自己家的店铺出来压人。
宴笙歌呆住了,偃旗息鼓的不再说话。真要让那些人上门去收债,他父亲指定把他往死里打。
终于叫宴笙歌安静下来,明心晃晃手里的酒壶,只剩下些许了。
“拿着!”
把酒壶塞给了宴笙歌,明心转身要离开这个吵闹是非之地。
走了几步,身后传来宴笙歌的声音。
“大小姐,你可别叫人去收我的账啊!”
还是很聒噪。
明心停了一下脚步,挥挥手。
继续往前走。
“大小姐,要不要咱俩凑合得了,我是浪荡子,你是刁蛮女,绝配啊!”
明心抬脚上台阶,听到宴笙歌的话,险些滑了脚。
忙看了下四周,只有她的两个贴身小丫头守着,确定了除了他们没人听见宴笙歌的豪言壮志,明心才放心了些。
“宴笙歌,你都知道自己是浪荡子,也好意思说这些话来吗?”明心哭笑不得。
和容铭的婚事即使真的成不了了,她也看不上宴笙歌这样只会玩乐的纨绔子弟。
虽是商户,可他们家就没一个是像他那样的,她瞧不上,哥哥和父亲也不会同意的,宴笙歌何来的胆量敢这样说?
转头,宴笙歌嬉笑着晃晃手里的酒壶,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谁说我是浪荡子的,要不要打个赌,说不定我也可以当官啊!”
像宴笙歌这样的世家子弟,当官何其容易,若是只凭宴笙歌自己的能力,那好比叫人去水里捞月的不现实。
见宴笙歌信心满满,明心便想为难他一下,说道:“要你可以自己考个功名出来,再告诉所有人你心悦我,那我倒是可以考虑。”
那日的一句戏言,没想到宴笙歌竟然是当真了。
踏春游后不久阮家的事情就被容铭揭发出来,这一年多来明心经历了太多的事情,早就把那天的戏言抛却了脑后!
时隔一年,宴笙歌真的参加秋闱,还当众大放厥词!
“宴笙歌爱慕阮家大小姐多年,今日在此请诸位见证……”
雨渐小了些,宴笙歌的声音就在楼下。
明心探头出窗外,一眼就看到了宴笙歌坐在马上吊儿郎当的叫喊着。
宴笙歌着了一身槿紫色的长袍,也不打伞,淋着雨一遍又一遍的重复那句话,四周皆是打着伞匆匆跑过去的学子们,唯他一人显得怪异又惹眼。
宴笙歌几乎是立时的瞧见了她,面上一喜。“阮大小姐,我可兑现承诺了,你可也要兑现你的承诺啊!”
明心抄起手边的茶杯,用力的朝着宴笙歌砸去。“你是疯了吗?”
茶杯和宴笙歌擦身而过,宴笙歌稍稍的歪了歪头就躲了过去。“当初是你许下的诺言的,如今我可是要替你去考取功名了,快快回去准备好你的大红嫁衣吧哈哈哈哈……”
见明心有了怒意,宴笙歌拍了拍马身,快快的过了仙源酒家,扬长而去。
贡院里又敲了锣声,今年的学子已然全都进场。
明心不是那种被儿郎说几句话就动辄要死要活的人,可宴笙歌的戏言着实是……
她就不信了,阮明心变成西茂明月郡主的事情在东盛世家中早就传开,这个公开的秘密大家都心照不宣。宴笙歌今日闹这一遭,为的是什么?他就不怕被哥哥收拾一顿?还是想秦山伯收拾他一顿?
明心想不通。
兴隆第一次见主子气急败坏的样子,想要出个主意,却不知来龙去脉。,于是试探性的问道:“小姐,要不要婢子去把他……”兴隆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那倒不用。”要是为了几句话就要打要杀的,她去年就该叫人动手了,宴笙歌做事起来没章谱,也不至于就取他性命了。
他不要面子,阮明心在华京还是要面子的。
凭他几句话就想要败坏她的名声,估计事情出来大家更加愿意偏袒她。
过了这阵的热闹,三楼不少的客人都离开了。
“……刚刚那个可是秦山伯家的幼子?不是说他是哥纨绔子弟吗?怎么也去科考了?”
“……听说是去年忽然的发奋,原来是为博佳人欢心于是收了心了嘻嘻……”
“刚刚秦山伯家喊话的阮家小姐可是在仙源酒家里?瞧着好像是在和楼上的人在说话……”
“……那个阮家大小姐是谁啊?华京里不少人户都是姓阮的。”
“……谁知道呢,或许过几天我们就知道了。”
明心原不在意宴笙歌的胡来了,听着路过的一行女子的话,听着便有些懊悔刚刚冲动了。
祈祷众人莫要怀疑到她的头上来,如今她身份尴尬,若扯上了关系怕是后面不好收拾。
等雨停了,明心即刻离开了仙源酒家,驱车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