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说,明明都是同一个妈生的,我怎么没宋丰宋香的好运道?”宋清雯有感而发,又嘲笑一声,“长得像长辈真是好处多多,起码他俩就是你的心头肉,是你的宝贝。”
宋二花父母已经去世,但奇妙的是,宋丰长得像宋二花的爹,宋香长得像宋二花的娘,这对兄妹就是宋二花的软肋,宋丰宋香是宋二花和刘大贵二婚生下的,刘大贵虽然住在宋家屋子,但不是入赘,丰香兄妹却在宋二花的坚持下姓宋。
“宋二丫你怎么敢!?”宋二花立刻慌了。
宋清雯不耐烦道:“来来回回都是敢不敢,我是你生的,我敢不敢你不知道?”宋二花越慌张,她越淡定,她光棍一条,怕什么。
宋清雯这副破罐破摔的模样把宋二花吓得够呛,换做以前,宋二花早就一巴掌扇过去了。
宋二花一脸凶狠,气势汹汹想要杀.人,要是真的能打到她,宋清雯丝毫不怀疑自己会被打死,所以,她伸手往床底下摸出一把柴刀,掂了掂:“这把刀真的很锋利,是把好刀。”
宋二花当年是真的发疯过的人,不然小宋村的人不会这么怕她,虽然心不断往下沉,嘴上却说:“你连门都出不来,怎么去找他们?我守着门,你没机会出去。”
“你怎么知道不是我先把你打趴下?”宋清雯反问。
宋二花大惊:“反了你了,你竟然要对我动手?白眼狼!不孝女!你刚出生我就该一把掐死你!”
宋清雯挑眉,原主确实只会挨打,不会反抗宋二花,她走近窗户,站在一个不会被棍子打到的位置,宋二花见状,当即挥棍子,却被她看准时机,手起刀落,一刀,棍子被砍成两截,她捡起掉进来那截,擦着宋二花脸扔出窗外。
宋二花:“……”
宋清雯什么都没说,但所有动作却明明白白在说——她当然敢对宋二花动手,更不要说宋丰宋香。
宋二花想到两个儿女,哆嗦一下,咬牙切齿地守着门,一步都不敢离开,生怕一个没看住,宋清雯拿着柴刀跑去刀宋丰宋香。
宋清雯:“开锁,我要出去。”
宋二花看着宋清雯手上的柴刀,憋屈地拿钥匙开锁,见人走出来,另一手里的扫帚眼看要落在宋清雯身上。
“你确定要打我?”宋清雯不躲不闪,大大方方看着宋二花。
“谁让你把刘海夹起来的?把刘海放下去!”宋二花对上宋清雯双眼,愣了一瞬,立刻命令道,一时竟然忘了扫帚。
“不放,我就要这样。”宋香有一块小镜子,宋清雯照过后,知道自己和原主长得一模一样,只是原主太瘦,她的桃花眼美丽迷人,遮起来?不遮。
宋二花大声:“我让你放下去!”
宋清雯:“我没让你看,你也别要求我放,动不动就喷火发怒,小心早亡,要是你不在,宋丰宋香就是那没娘的小可怜了,啧,好可怜哦。”
宋二花:“……”
宋丰宋香果然是治疗宋二花的药,宋清雯顺顺利利吃好早饭,吃的还是宋二花藏起来的鸡蛋和面条,当然,面条是自己煮的。
“你到底想做什么?”宋二花质问。
两人僵持好久,宋二花知道宋清雯打的是鱼死网破的念头,偏偏宋清雯可以什么都不怕,宋二花却要保护宋丰宋香不受伤害,即使宋嘉泽在这里,宋二花也不敢轻举妄动,说句难听的,宋清雯和宋嘉泽连宋丰宋香俩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甚至宋二花看丰香比自己的命更重要,她不敢冒一点险,害怕伤到哪一个。
尽管宋二花巴不得宋清雯去死,却绝不敢把人真打死,她出事,宋丰宋香两人怎么办?投鼠忌器,她被死死辖制住了。
宋清雯踩准的就是宋二花这种心理,宋二花狠,她就比她更狠,更横,彻底压制她,也幸好宋嘉泽仍在部队待着,不然她绝对会束手束脚。
宋清雯想做什么?她现在有两件要紧事——一是自己独立分户出去,不再被宋二花控制,二是帮宋涛和原主抚养宋嘉泽,无论哪件事都不容易做成,如果可以,她还想远离宋二花一家,搬到其他城市居住,但这件事更难办,特别是现在这个特殊年代。
“我没想做什么,现在这样很好啊,我在家好吃好喝,还能指挥宋丰宋香给我干活,日子过得有滋有味,偶尔耍耍刀,我早该这样做,幸好还不算迟。”
宋清雯不会傻到跟宋二花说真话,一旦宋二花知道,绝对不会让她如意。
宋二花又被宋清雯的话气得心梗。
宋清雯在小宋村折腾人,心情愉快,此时,远在南方的琼岛h市部队驻地——
“咚咚!”来人放下敲门的手,说,“陆营长,下班了,不是说好跟我去家属院看小泽那孩子?”
闻言,埋首伏案工作的男人抬起头,动作迅速而有条不紊地整理好桌面,拿上解放帽:“现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