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没有,我怎么会为了想和你站在同样的高度,而拼命去修炼呢,你个蛇妖,一根筋,我就是被你给骗上贼船成了亲!”
苍白肌肤的仙君,也毫不示弱的反击,
“那怎么一样,以前你水灵灵的叫我相公,后来,冷冰冰都不对我笑一个。”
“看吧,还说我,你不也一样,以前那个温柔相公还我。”
“那把以前可爱的娘子还我。”
“我看你是找打!”
“说的好像你打得过我一样。”
这才是白令慈的真面目,许仙总是被他气得牙痒,她不讲武德的直接洒了他一身沙子后立即跑,跑远了又阴阳怪气挑衅,
“白上仙,你人那么好,不会计较这种小事吧。”
许仙看到他跑过来的时候,吓得赶紧飞跑了起来,背后追的紧,她左右绕线跑,但她忘记了,白令慈对曲线最为擅长。
许仙被扑倒在了松软白沙上,她和白令慈都笑了出来。
笑着笑着,月光下温和的仙君流出了眼泪,一滴滴落在身下的脸庞上,滑落进了沙子中。
许仙伸手抚住他的脸,安慰他,
“无妨的,剪了吧。”
眼泪汹涌落下,浸湿了纤细的脖颈。
“为了打开金蝉子的记忆,他将要经历曾经发生过的事情,你留在他身边最好的办法,就是认他为师。
柱格战那日,无论发生什么你都别管,一定要去金蝉子身边,只有他那里,你才会是安全的。”
细指擦去重瞳流下的眼泪,冷淡的脸上有着曾经的温柔,
“相公,我真是太幸运了,老天赐我你这样的贤夫,上得厅堂。”
“娘子,藏殊说你给他画了很多画。”
煞风景找茬的话出现,
“送你的礼物,去找阿碧要,谁叫你上次和那个谁眉来眼去。”
“我还难过你忘记了,骗子,赔我感情。”
许仙翘起身堵住了他那喋喋不休的嘴。
蓝色浮光的海潮,浸湿了沙滩,缠绵的吻交织着感情,尾指尖的红线缠在相扣的双手上。
来不及诉说的爱意,此刻明明白白的传达过去。
凡人的时候,懦弱不敢接受蛇妖相公,做仙了,也依旧懦弱不敢面对他的优秀。
不对等的实力,她无法坦荡,尤其是没有被宝灵收徒的那段时期,她敏感自卑,她仓促的飞升,比所有的仙都要弱。
站在低处仰望,真的很累,即便他一直低下头在等她,可总有他被别的吸引时候。
两指间的红线被一片树叶包卷了起来,变得透明,尾指尖红点也消失。
都恢复了自由身,许仙独自往那废墟但属于她的小屋走去。
浮在高空的白令慈,看着她在夜色之中孤寂的背影,才明白了藏殊对他的指责,是他亲手推远了她,怨不得谁。
重瞳之中,悲伤之余在自责,为什么要赌那种可笑的气,白白错过了相守,他们并没有那么多的时间。
许仙来了卧房内,站在窗户边,外头漆黑一片,风铃的叮咚声,拉远了她的思绪。
腰间的宫灯亮起,许仙没有心情理会他,只有风铃声和海浪声在回应对方。
长鱼亭敏锐的察觉出了她情绪低落。
悠扬的琴音传了过来,
“你好吵,让本仙静静吧。”
鼻音浓重的声音,让对方停了下来,也变得沉默,宫灯一直亮着,分享了一夜的风铃声和海浪声。
海上的浓雾,随着天亮,渐渐的散去,深蓝的海面,在没有光照的时候,并不好看,甚至看着有些可怕。
许仙什么也没有带,只是将小屋封存了起来,这是属于她为数不多的东西。
她站在了海面上,背脊直立,盯看着即将从海平面跃出的红日。
当长鱼亭狼狈的粗喘着气抵达孤岛的时候,只看到了在光柱之中,许仙被包围带走的背影。
他好看的眉眼里,有了凝重。
上界,紫霄殿上,站满了两排的神仙,注视站在中央的仙子。
许仙冷漠的看着红孩儿一步步走向她,然后跪在了她面前,
“师父,徒儿知错了,只要你高兴,做什么都可以。”
已经代替了宝灵的玉明宫的红孩儿,此刻妖艳的脸上全是诚恳,他去碰许仙的手,被躲了。
曾经隐藏在眼眸之中的阴鹜出现,他直接抱住了许仙的腰身,脸贴在她的腹上,
“师父,你就原谅徒儿吧。”
“放手!”
“不放。”
许仙被晃金绳束缚着,只能冷着眼,
“从今日起,你不再是本仙的徒儿,滚!”
红孩儿仰起了头,伤心转瞬即逝,眼眸之中露出了欣喜,他站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