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
梦笙不厌其烦又说了一遍,“娘子是不是忘了点什么?”
“是什么?”
梦笙不答,只用眼神示意,我顺势望过去。脚腕上原先被咬的地方还留有血渍,我竟一时将这忘得一干二净了。
梦笙方才虽用嘴帮我将部分毒液吸了出来,但并不能治本,而且他这么做极有可能...
“让我看一下”
我慌忙站起身,踮脚伸手想去扒拉他的嘴看看,如果他的口腔有破损,那么他也会...
梦笙太高了,我使劲垫脚拼了命地抬高手,他只要轻轻一抬头,我的所有努力瞬间化为泡影。
“让我看一下。”
梦笙邪魅一笑,“娘子看了可负责?”
我连连点头,生死关头,性命攸关,自然得负责。
梦笙满意一笑,乖乖低下头,自动张开了嘴。我仔细给检查了一遍,万幸并无伤口。
“刚才的药呢?”
梦笙摊开一手,我准备去接的时候,他突然又收回了手,快速将那瓶子打开,直接倒出两颗吞了。
“你疯了?”我大声惊呼,表以不解。
梦笙邪魅一笑:“方才吸你血时,我吐了一半。”
“什么?为什么?”哪有人上赶子给自己找罪受的?
梦笙:“试药”。
梦笙说得一本正经,大义凛然,我竟无言以对。
傻子,大傻子。从未见过像他这样傻得人。
“让我看看”
“娘子,这次想看哪里?”
“手,把你的手给我。”
梦笙乖乖伸手,我闭眼凝神。
梦笙:“怎么样?”
我重新睁眼,摊开原先替他探脉的那只手,“你很幸运。”
梦笙知我在说一声,笑着将瓶子递给了我。
我从中取出两粒服下,望着他,“谢谢”。
他似乎有些惊讶,但转瞬被那邪魅的笑容覆盖,“娘子于我,无需客气。”
我张口想再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望着他含情脉脉的双眼,我不知他看上的是我的脸,还是什么?
可我知道,这具身子,除了灵魂是我的之外,全然不属于我。所以,梦笙,你的多情怕是用错了地方。
“谢谢~”我终于明白,千言万语汇成这两句时的心理。
“娘子于我,无需客气。”
可我不是客气,来自真心发自肺腑,但即使再真再切,也始终感变不了这两字的空洞。
“咳咳”我轻咳了两声,将负罪感扫去,“那个,来日方长,我有事先走了,再会。”
我仓皇而逃,这次梦笙没再拦道。我一路快步沿着李泌留下的新记号来到郊外的破庙,张望四周,并未见梦笙的身影,更无他人。
我暗自松了一口气,赶紧用袖摆擦了擦脸上的汗水。
我继续大步向着破庙而去,当务之急我得尽快和李泌他们会合,然后再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去,以免被发现。
隐身在黑夜里的梦笙见她安全进了小庙后,飞升落在庙外的一棵枯榕树上,摇着扇举头望那满片星辰,一丝落寞上心头。
会不会,有一天,他也沦为那其中一颗?
梦笙收回视线落在破庙虚掩着的门上,嘴角微微上扬:“傻丫头,我永远都在。”
就算有一天他真的成了这黑夜里的一颗星,那也一定是最亮的,只为她闪耀。
梦笙随手摘了两片树叶,交叠放在唇边吹奏,又是一曲肝肠断。
破庙内,李泌急得在屋内不停来回走动,不时哀叹两声,李逵虽急但沉得住气,闭目养神。
覃野没心没肺惯了,亦或是年幼尚不知事,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吃得欢乐得欢,但...逢入口回味无穷,必拣出其中最好单独放于油纸中,藏于心口处,不消片刻,满嘴是油,眼睛迷了路不知所踪,心口处也早已鼓鼓囊囊。
“将...将军~”
李逵听见李泌喜极而泣的这一声叫喊,立马睁眼直起身走向前。
吃的正欢的覃野闻声也睁开了眼,收敛笑容,屁颠颠走向前:“将军哥哥,你终于来了,你看,好多好吃的。”
覃野从怀中掏出一袋油纸,献宝式地打开。
我随手拿了其中一样,一手摸了摸覃野的头,时间紧任务重,故而对他敷衍了些:“乖,真乖,先去一边玩一会儿,我一会儿再找你一起吃。”
覃野兴奋得连连点头,“好,那我先替你拿着,放心吧将军哥哥,我保证不会偷吃的。”
李逵担忧道:“是不是出事了?”
“长话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