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犯的什么毛病?胃疼了吧?”林晚棠无奈的很,“回家之后喝点热牛奶。”
明非台还挺不服气的:“人家兵临城下,我总不能高挂免战牌吧?”
林晚棠不跟他掰扯这些了,叮嘱他一些酒后的注意事项,转身告辞。
“诶。”明非台上前两步。
林晚棠回头:“怎么了?”
“那个……”借他几个胆子,他也不敢冒昧的邀请人家上楼坐坐。
大晚上的,孤男寡女的,坐什么?坐个屁啊!
明非台只敢在心里想想,看着林晚棠的眼神恋恋不舍,好不容易才找到叫住她的理由,脱口而出:“元宵节快乐!”
林晚棠会心一笑:“同乐。”
“你回去路上慢点啊!”明非台说着,赶紧从兜里掏出手机,对着出租车车牌拍照,还用警告的眼神看着司机,“走吧,慢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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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的林晚棠,先给自己放洗澡水,然后犹豫着拨通了六嫂的电话。
“是林小姐呀?这么晚了有事吗?”
林晚棠问:“少爷回家了吗?”
“没有啊。”六嫂问,“你们没在一起吗?”
“嗯,是……”林晚棠先岔开话题,问问六嫂的近况,再打听打听江天客夫妇是否安好,最后才说,“如果少爷回去了,有劳您给他热一杯牛奶,他今晚喝了不少酒。”
六嫂:“好的好的,你放心。”
林晚棠挂断电话后,对着镜子呼出口气,等热水填满浴缸,她这才脱去衣物沐浴。
次日清晨,林晚棠照常晨练,结束后在小区附近的早餐摊吃了豆浆油条,接着就前往琴房展开一成不变的日常。
午饭是店长亲自做的排骨焖面,给林晚棠盛了一碗,肉香十足,面条劲道爽滑,汤汁浓郁,惹得林晚棠胃口大开,还多添了半碗。
午后跟戴娜有约,林晚棠提早结束练琴,开着她的可爱型小车车前往约定的咖啡厅。
“宝贝儿!”戴娜热情的挥手,林晚棠快跑两步过去,解下围巾,掸了掸肩膀上的落雪,服务生在旁等候,林晚棠想了想说,“拿铁。”
戴娜笑眯眯的说:“有阵子不见又漂亮啦!”
林晚棠坐下对面,铺着方格餐布的餐桌上有一束白玫瑰,生机勃勃,绚烂绽放。
她说:“我可以跟公司销假了,从现在开始,恢复正常工作。”
戴娜先是微愣,继而喜出望外:“真的?”
林晚棠点头。戴娜却有些忧心忡忡的说:“可以吗?要不你再休息休息,停个一年半载的没事,老总也没催你。”
“不用,我感觉自己状态挺好的。跟你说句实话,其实我从头到尾都不喜欢钢琴,一点都不喜欢。”
戴娜目瞪口呆,以为自己喝卡布奇诺喝出幻听了。又或者是林晚棠吃药吃多了,把脑袋吃出毛病了。
钢琴这么枯燥这么寂寞,每天反反复复的练习曲足以逼得人发疯。如果不是真心热爱这门艺术,谁能坚持下去啊?
其实无论什么行业,若心中无热爱,是无法精益求精的。
可是林晚棠呢?
从来没听她抱怨过不喜欢,甚至,她比任何一个人都要努力。
不是一天练琴八个小时,而是每天,每一天!
“现在给我机会可以放下钢琴,再也不弹了,我居然有点舍不得了。”林晚棠勾唇,开起玩笑来,“你说这算不算贱皮子?”
戴娜愣了几秒,果断笑道:“人是感情动物,再不喜欢再讨厌的东西,你一碰就是十五年,怎么可能说扔下就扔下?”
“谢谢。”林晚棠真心实意的说道。
戴娜得意洋洋:“灌心灵鸡汤我可拿手了。”
白玫瑰纯洁无垢,高贵典雅,与浓香的咖啡交织辉映出一阵阵独特的芬芳。
林晚棠端起拿铁轻抿一口,一缕发丝荡在眉间,午后的阳光落在她白皙的容颜上,美如画中人。
“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帮助和照顾,真的谢谢。”她放下咖啡杯,无尽感慨,“我十八岁签约公司,当时公司给我分配经纪人,我其实很紧张,生怕经纪人是个脾气暴躁的人,如果凶巴巴的吼我,命令我这样那样,我要是被吓得瑟瑟发抖动弹不得,那可丢人丢大了。”
戴娜失笑,抱起双臂道:“你还说呢,我紧张才对啊!公司签了个新人,年仅十七岁就在欧洲掀起惊涛骇浪,这种小天才最难搞了,因为什么?因为年少成名恃才傲物啊,天才脾气都大,更别提你出身豪门,背靠着炫宇集团这个世界五百强,华丽丽的千金大小姐,肯定从小娇生惯养,动不动就发公主脾气。那我可怎么管理呀?我愁都愁死了。”
林晚棠笑出声。
戴娜:“没想到啊,你跟我以前见过的天才都不一样,你的眼中没有天才藐视凡人的居高自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