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再平常不过的打扮,四周多是装扮华丽秀气的妙人。
虽已入秋,绿意不减,日头热辣似火,她忽然觉得这样也不错,一个多小时浅谈下来,她并不排斥多一个人。
于是点头同意。
走到校园边界位置,一幢高大砖红色房子将内外完美衔接,红墙下是一棵古树,粗大枝干上顶着一头葱郁如伞的枝叶,她走到树下,抬头向上看,顺着眼睛方向拍了张照片。
接着折返在各栋楼层间行走,像是进入一个个迷宫,边走边谈;在几个楼梯平台处,他给她拍了几张照片。
逛完后,他提议去看良渚文化遗址,驱车一个多小时,在外围转一圈。
一路谈论关于设计、拍照、建筑、音乐、书籍、美学等话题,虽是泛泛而谈,却也是心旷神怡。出门在外,不堪往事仿佛都被抛在脑后。
傍晚在一家日本商场看灯饰、家具、瓷器,讨论日本的一些用料与着色,后来他们一起看中了两个日式水杯,白身绿纹点缀,他买下来,送给她一个。
晚上他请她吃饭,东坡肉、西湖醋鱼、龙井虾仁、蔬菜沙拉,餐桌上给她看以往的摄影作品,色调偏冷,形形色色各处风景照,他逐一讲解每张照片后的一些趣事。
在餐厅闪烁的灯光下,仿佛自己也进入那些时空之中。
无意间谈到年龄,他比她大三十岁,仍旧是青年模样。秋末暗想,如果父亲还在,是否会是这个样子,肯定看起来比他苍老二十岁。
这大半天时间里,他将她照顾得很好。她从恍惚中抽出神来,取出手机看时间,七点三十多,应该回去了。
她提出回去的意愿,酒店在西湖旁,上海车子限行无法进入,他送她到最近的地铁站。
她温声:“我还没有告诉你我的名字,我叫秋末,出生在立冬前一天,秋天最后一天。”
他听后忍俊不禁:“我叫怀冰,出生在冰雪天气,母亲在漫天飞雪的夜晚独自步行去医院生下我。”
他们相视一笑,随后继续向前。到达地铁进站口,分开时,秋末主动张开双臂抱了抱他:“再会,怀冰。”
片刻后,抽身走下楼梯,没有回头。独留怀冰原地惊愕,双手悬在半空中许久。
她知道他们不会有再见的可能。心里也知道这是感激的缘故,将近一年以来,再次感受到陪伴的温度。
*
地铁公交上来回周转,车厢内娇嫩软语在穿梭,她想到和子初,虽然来自一处,从未用过方言交流,兜转十几年,已无人可话方言。
到达酒店时,已九点过。手机收到数条陌生短信,来自上海号码,是怀冰。
她唇角扬了扬,关掉手机,换了身衣服,独自去到楼下酒吧,今晚有《海上钢琴师》电影曲目的演奏会。
蓝色灯光下,身穿黑色抹胸小礼服裙的女生,正弹奏飘逸唯美的曲目;台下一些男女在交谈。
秋末走至吧台,点了杯玛格丽特,听着音乐回忆电影场景:大船、1900、孤独、纯粹......
服务员将酒推至面前时,一个红裙女人走了过来:“如此美丽的姑娘,可不适合玛格丽特这种带有沉重记忆的酒。”
说完将酒挪到自己身前,并对服务员说:“给这位姑娘一杯红粉佳人。”
她没有开口说话,只是有些好奇地望着女人:妆容精致,唇色艳丽,一头酒红色大波浪卷,戏谑的眼神下暗藏着颓丧与悲伤。”
女人将杯中黄色液体一饮而尽,点燃一支烟,吸了一口后将酒杯推向服务员:“再来一杯玛格丽特。”
转头见秋末正打量自己,微微侧身:“红粉佳人会为美丽姑娘带来爱情的。”
她将视线转向面前新换的粉色液体:“你怎么知道我不需要玛格丽特?”
女人吞云吐雾中故作神秘:“我能预测爱情运势,你觉得你需要玛格丽特,但实际你会得到红粉佳人。”
她完全不信,皮笑肉不笑地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我只是想喝点酒,而它在酒单上靠前而已。”
女人意识到自己被识破,红唇下露出齐整的牙齿:“有点意思,那要不要来一支烟。”说着将手中的烟支递过去,举动中充满了暧昧挑衅的意味。
她迟疑了一下,接过去,仿着女人的姿态抽了起来。
女人娇笑拍手:“很有天分,我的人生格言是,没什么是烟酒解决不了的事。”
她抽了几口后,又继续喝酒,音乐切换至《Playing love》,电影中后期出现的曲目。
女人将杯中酒饮尽,此时唯美甜蜜的曲调膈应着她,对着服务员吐槽:“大晚上怎么竟弹些这样的玩意儿,难道没有爱情就活不了了吗?”
没等服务员回应,女人起身走向钢琴。
秋末顺着背影望去,只见她让演奏者下去,自己坐在钢琴前,十指弹起了《匈牙利狂想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