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西亚在发现如果自己不说便无法拿回帽子后,才模棱两可地嘟囔:
“我们也不知道具体的信息,和你说了也没用啊。她是黑客组织‘ HT ’十二首席之一瑟西的执行官,和我们……对我们比较友善。”
“瑟西,是那个在三十七年前混入锡那罗亚州的州法庭,在法官宣布五名污点证人无罪释放时,在观众席上连开八枪将那五位当众射杀、为父母报仇的姑娘吗?”
而在当时,法警因观众的自发阻拦,未能制止惨案的发生。
“对”
加西亚在功臣的执着下才对此报以简短的肯定。
瑟西自然不是那姑娘的名字,而是当地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新闻记者在分析她的动机和手法后为她起的“爱称”。
而那五名污点证人的死亡,并没有浇灭女巫的怒火。
在之后长达三年的时间里,这个名号一度是墨西哥政权金字塔上那些官员们的心理阴影,她曾经在墨西哥城的行政大厦、军方直管的疗养院等几个地方暗杀履历上有贪污、包庇重大刑事案件的嫌疑人等污点的高官,这前后死了一个上将,四个总统候选人,以及不下六个中层官员。
群众欢呼雀跃,已不被人民信任的当地警方在层层阻拦下只能屡次看着她在作案后失踪。那段时间,官员们都夹着尾巴做人,生怕自己成为她的下一个目标。
她在第七起案件后的五年里销声匿迹,又在墨西哥警方松了口气,想在媒体上宣布她“失踪”时,以国际上声名赫赫的十大黑客组织之一“H T”的首席的身份在招揽新成员的网页上露面,再一次把墨西哥政府气得不轻。
能和她混到一起去的自然也不是警察眼中的良善之辈。虽然在明面上首席和执行官是上下从属关系,但实际上组织内部并没有等级划分,严格来说大家只是负责的方面不同,可那位执行官乌鹊怎么做真的不会与自己的首席因分歧而发生争执吗?
乌鹊小姐看起来也不像是能吵赢的样子啊……
他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追问:“你是怎么遇见她的?”
戴望泞就这么一五一十地将自己的经历陈述了一番,担任驾驶员职务的刑侦支队长弗洛雷斯一口水喷出车窗外,被呛的脸颊通红;加西亚当场离魂,放弃拿回帽子的打算。
好在车辆一直都处于自动巡航状态,车上人们的小打小闹并没有妨碍到正常驾驶。
加西亚勉强消化掉这个消息,说:“果然那位执行官偏爱女孩子的传闻不假。”
要是假的,树蛙就不会……好端端的站在这里儿了。
而戴望泞在纠结了会为什么那位执行官乌鹊会让自己感到眼熟后,很快就被另外一件事情引走了注意力,把帽子还给自己的上线:“我们什么时候去吃夜宵?”
……
乌鹊在宁录于通讯中复命后让对方路上小心,实在不行就先找个地方过夜后再回来,省得被某些没长眼睛的东西败坏心情,自己也进房间换上睡裙,靠在床头,向另一位拨去视频连线的请求。
而黑猫也照旧在铃响三声后接起通迅:“你好,阿鹊。”
“你好,猫猫。”
“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吗?”
黑猫冲着摄像头大大地打了个哈欠,露出尖尖的虎牙和自己身后的电子挂钟,朝她的同伴抱怨:“你、下、回、可、以、再、晚、一、点、的。”
乌鹊撇了眼钟毫不愧疚地回呛:“现在才十点半,再晚点又怎么了,上大学的时候是谁打算拉我们彻夜狂欢的,这就不行啦?”
黑猫悠悠地叹息:“人总有老的一天。”
屁,我就比你小一个月,咱俩都正处于风华正茂的岁月,连发达国家的平均结婚年龄都没到好吧?!
她在同伴的白眼中补了句:“我现在正提前着适应老年生活。”
……
两人一点也不拿对方当外人地聊了几句,才切回正题。
“蜘蛛”将要落入由鸟雀编织的陷阱之中,翘首期盼的孤松也该在漫长的等待后迎来远归的孤雁了。
“你准备一下,再过几周就可以送他回去了。”
“…这么快…啊。”
昏昏欲睡的黑猫想也不想就将自己的真实情绪彻彻底底地摊在同伴面前,等她意识到这点,打算再说点什么掩盖住前一句话时,乌鹊已经笑得像只刚刚戏耍完猎人、准备逃之夭夭的狐狸般令人咬牙切齿的灿烂:
“你不会是——舍不得他吧?”“你在胡说什么?!”
她敏锐地一如既往,赶在同伴咬牙切齿地制止前,在对方因为情绪激动而显得格外明亮地异色眼瞳里,有条不紊地分析:
“你在我说这句话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情绪激动地打断,与此同时,你的眼珠从社交性凝视看向了右下方,代表你极有可能……”
“那你可真是个——”黑猫深吸一口气,硬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