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水来心里说不出的复杂。
他真没想到,再见青竹,他会这样对待自己。
“在你眼里,我是这样的人?”何水来淡淡问。
青竹一愣,他忽然有些心虚,不由得怀疑起来。
“我,这是钟世子告诉我的。他是大理寺正,他总不会弄错吧!”
芯元和何水来对视一眼,
两人皆是一脸恍然大悟:原来是钟念之搞的鬼!
芯元好笑:“钟念之说什么你就信?你是三岁小孩子吗?他可给你看了卷宗或是缉捕文书?”
青竹脸色大窘:“钟世子他是朝廷命官,他怎么会骗我?”
“他为什么不会骗你?”眼下顾不得那么多,芯元直接说明一切:“你知道吗?在我与何水来成亲之前,他三番四次强迫我给他做小妾。你说,他为什么骗你?”
“什么?”青竹惊呆:“这,这怎么可能?”
芯元气恼:“怎么不可能?你看不起我?”
她虽然已经不是乔府千金,可才貌双全,给人做妾她还不稀罕好吧!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钟世子怎么会是这样的人?”青竹惊得结巴。
“公子。他说纷云,任何人的话都能轻易相信,真相如何,需要自己去判断,你说呢?”
何水来看向青竹。
青竹微愣,一霎时他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随后青竹满脸羞愧道:“是我冲动了。你说得对,我不该轻易相信他人一句话。”
钟念之说何水来是杀人恶徒,没有给他看卷宗案情,也没有朝廷签发的缉捕文书,他便匆匆来宋家村抓人。
如果钟念之是骗他的,那么他岂不是助纣为虐!
“知错就好。以后莫要这么冲动了,你可以走了。”
何水来不愿面对青竹,下了逐客令。
青竹自知有愧,抱拳离开。
何水来走到芯元身边:“没事了,让你受惊了。”
芯元摇头:“我没事,只是没想到钟念之这么无耻。”
竟然想出这么恶毒法子对付他们。
幸好这个青竹讲道理。
何水来忽然伸手摸了摸她头顶:“不用担心,他不足为惧。看那个小公子也不是蠢人,他不会为难我们。”
芯元心头一暖,她点头:“嗯,我不怕。”
随后何水来放下竹篓,芯元立即去看:“你今天采了多少草药?”
今早何水来出门,干劲十足,想必他今天一定能采到许多草药吧?
芯元往竹篓里一看,只见里面只有一株草药。
它孤零零的躺在那里,显得格外可怜。
“……”芯元暼了一眼何水来:“这就是你今天的收获?”
一根草药。
何水来点头,面带微笑:“嗯!”
似乎还期待芯元的夸赞。
芯元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这就是他说的能挣钱?
一根草药能卖多少钱?
可他辛苦一日,芯元又怎么忍心嫌弃。
她连忙笑着:“没事,今天运气不好,下次一定我陪你一起去,一定能采到一筐草药。”
何水来一愣,他连忙道:“这是一株何首乌。”
“哦!原来这就是何首乌。”芯元配合:“我第一次见!”
“……这是一株三十年的何首乌。”何水来又强调。
芯元望着何水来,眨眨眼:“那它有点老。”
“……”何水来叹气,只得明说:“上回我挖了一株十年的何首乌,卖了半吊钱,这支何首乌应该能值不少钱。”
芯元瞬时瞪大眼,看着箩筐里的何首乌像是看到了稀世珍宝:“这么值钱!”
“嗯。有些名贵草药,一株顶得上其他草药千株。”
“河水,你真厉害!”芯元由衷赞叹。
何水来洋洋得意,眉尾都飞了起来。
“一会我来煮饭!”芯元自告奋勇。
“……好。”
何水来正要去清洗何首乌,不料青竹去而复返。
见他再次出现,芯元皱眉:“你怎么又回来了?”
虽说这个少年没有什么坏心眼,可芯元不喜欢他。因为他脑子不太好使。
青竹神色讪讪:“我觉得吧,我这去京城一来一回耽误时间,所以我决定干脆就在这里,和何水来相处一段时间,然后我自己判断他是什么样的人!”
实际上,方才青竹一路下山,路上想了许多。
何水来和师叔有几分相似。钟念之又说他武功高深。这两处巧合,让他心中再次生疑。
有没有一种可能,何水来就是他师叔闻一心?
何水来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