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我自己都诧异(1 / 2)

Chapter.17

我举着阿耶妮。当我问出那句话后,我听到了有谁心跳骤然加快的声音……当然是错觉,我没有那么好的听力。

阿耶妮的三角锥在空中晃晃荡荡,最后落在了“天堂”的图案上。

室内安静了两秒钟,然后金发的赛尔斯说,这意思是祝告时间已满,阿耶妮正在离去,所有人向阿耶妮致谢,结束请灵仪式。

冥冥露出遗憾的神色。

我将红裙人偶交还给赛尔斯,赛尔斯却恳请我再保管阿耶妮一段时间。他认为我的咒力或许和阿耶妮存在某种共鸣。红裙人偶放在我身边有利于唤醒沉睡的灵。

我听得一阵心虚。手背的闪电伤疤微微发烫,眼角余光望见丘比的大尾巴隐没在昏暗的墙角。

有些事不能明说。我收起了装着红裙人偶的木盒。而另一边,年轻的咒术师们已经热火朝天地讨论起了欧亚两岸不同的“请灵”文化,聊着聊着,话题歪到了西欧和日本的婚恋差异上。

众所周知,欧洲中世纪相当长一段时间里,盛行的都是门第联姻,夫妇再各自在外豢养情人。不少名画记录了那段时间贵族的荒唐事,什么草丛真空荡秋千,什么多人派对欢乐趴……

聊起这段历史,日本咒术师们脸上露出了微妙的神情,仿佛在说“不愧是欧酱”“玩得就是开”“老传统了”。

欧洲的咒术师们当然不甘心单方面被取笑。有个戴金丝眼镜的咒术师立刻反驳说欧洲人只是尊从本心,日本人则是把欲望用“礼教”装饰起来。兼且重男轻女,对女性严苛,对男性宽容。翻看和国词典,光是为了描述男主人与妻子以外的人建立性关系,就有多个词汇:妾室、外室、姬妾、通房、色小姓……

日本咒术界有御三家的说法,指的是五条、禅院与加茂,这三家从千年前就是咒术界的世族,存续至今,不止是财富,还有些不知该说是“糟粕”还是什么的玩意儿,也一并传承下来。

“至今御三家还有着‘纳妾’‘色小姓’之类的做法吧。”这个日本通的欧洲咒术师,推了推金丝眼镜道。

“‘色小姓’?”赛尔斯好奇地复述这个词,口音有点滑稽。

“小姓”是将军及大名等高级武士的仆从,通常武艺高强,面貌清秀。“色小姓”则带有暧昧色彩,在普通“小姓”的基础上,兼具了娈童性质。

听完日本通的解释,不止是赛尔斯,其他欧洲咒术师们也皱起眉,纷纷望向了日本诸君。

视线的指向太明显。我原本站在五条悟手边,见状悄悄往后面挪……我可不想被流弹误伤。

“五条君家里也会这样吗?”果然有人这么问了。

“‘色小姓’吗?有哦。”五条悟很自然的回应了。不止御三家,在古老的世族里,这些事稀松平常。

欧洲咒术师们轻吸一口气,感到刺激。男男关系,即使是2006年的今天,在欧洲也是一件需要避人耳目的事。

都是年轻人,大家情不自禁地就头脑风暴起来。

“能成为‘色小姓’的,应该面貌都非常优越吧?”

“外貌是一方面,重点是从小在身旁,感情不一样……这种用日本的词是不是叫那什么,‘幼须染’?”

“是‘幼驯染’。”

“但是为什么只有男性能担当?女性就不行吗?这种地方也重男轻女?”

“因为那个吧,有上战场的需求。女性在这方面天生是弱一些……”

“其实近年来也有女性做‘色小姓’的情况哦。”

五条悟随意的一句话,让室内诡异地安静下来。

赛尔斯突然望向了我这边。视线一碰,我正往人群外挪的动作滞了一下。

我听到这个欧洲人用蹩脚的日语问:“乔伊同学,是五条君的‘色小姓’吗?”

我不知道这个金毛鬼佬是根据什么来决定称呼的,他管我叫‘乔伊同学”,叫悟叫“五条君”。但这一刻我就决定把他打入“天然黑以后离远点”的黑名单了。

在各式各样的视线里,我扯了扯嘴角,“不是,我是他家童养媳。”

“?”赛尔斯被新名词打了一脸懵。

京都和东京两边咒术师的眼光嗖嗖嗖地射过来,我看到五条悟睁大了眼睛,夏油杰摸出了手机,不是对准我,而是对准了五条悟。

我掉回视线,举起双手,笑着说:“开个玩笑而已。我和五条悟是很健全的同学关系。”

众人神情各异,不信的居多。我看到五条悟回过神,伸手去打夏油杰的手机,后者一个闪避,笑着指了指我这边。

“是真的哦。”冥冥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过来,搭住我的肩膀,对欧洲的交流生们说,“所以你们谁想追她,就大胆来。——哦,但是动作可要快点,这孩子从小就非常受欢迎呢。”

那边正在上演手机争夺战的两个DK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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