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偶尔也会在不合时宜的地方发生,这或许就是命理中所谓的“桃花煞”,若放眼整个生命的尺度,这样的爱情是不值得坚持的,如若太危险,甚或是绝不可坚持、一定要避免。
如果行差踏错,无法收场,结果可能不仅是破财、耗命,就连生命里原有的福分也会受到伤害。
-
亮平帮她捡起所有的文件,叠放在盒中收好后回答:“樱子之前的药已经吃完了,今天再来抓药呢。”
“哦,是这样。”小夹回过神来,粗略一算同样一副药也吃了快两三个了,她觉得是时候再给樱子复查一下,便问日向青年有没有将女孩也带来医院。
亮平柔和地笑答:“来了。每次都来,护士已经认识她,正领着在花园里玩呢。”因为草药还要一会才能煎好,他也是借此空隙来看望小夹的。
“既然这样,过会带樱子再来我这一趟吧,手术前还有些时间,我帮她再看看。”
“好。”亮平站了起来。
没一会,小夹听到了轻轻的关门声。
她抬头看去,见是亮平亲手将门从里侧关上了,一想便了然。
“亮君……”
虽然还从未在她的办公室里发生过,但她认为自己明白亮平这是要干什么,应该没有理解错。
小夹忽然很想苦笑,为什么最近自己身边的男性、乃至少年都有些“奇怪”——或者,干脆点说,他们都有点藏不住自己的欲望——这是她的错么?
亮平朝她走来,她也只好起身面向他。男人还是俊秀深情的样子,似乎此前一场生死经历也并未改变他什么。又或者爱情或者眼前的女人也从未改变他对生命的看法。
她知道躲是躲不掉的,于是在男人凑近时轻轻用手掌推拒。动作或许不够坚决,只因她也不清楚是否真地该拒绝。
“终于等到你有空的时候。”呢喃似的轻语恰似向她解释这样做的原因。但即便如此也太过孟浪:这是医院,虽然临近新年,走廊上与她的办公室外现在也不再繁忙,但终究是医院。
她猛然想起似乎在年轻时,那时的丈夫也曾在医院中试图亲近她,被她躲掉了。不过那其实相当于只是推迟了事情的发生,他们有共同可回的家,自然也有一个更合理发生的场所。
——她为何现在想起了卡卡西。
有够讽刺,其实小夹此刻心中真正浮现的,恰是几分钟前才离开的另一人。
——真是无可救药的“坏女人”。
“我现在……还在想别的事,可不可以……”她试着用温言软语劝说,说服对方相信她现在没有心思,而实际上她的心思皆在更不合时宜的人身上。
甚至已将贴在耳畔的低语误听作另一人的声音,无拘无束的想象世界浮现出一双清冽湛蓝的眸子。“我会注意控制时间。”同样柔和的声线合二为一,温暖的手亦恰似“昨日”重现。“而且过一会你就不会再想了。”
最后这句倒是可想而知的实情。
她最终决定转身将窗帘也拉上,还未回头,就被身后人握住了手,然后如预设流程般落下吻与抚触。
“亮君。”她在主动搂住他的间隙,还是忍不住发问:“说真的,我……很淫(隔)荡么?”
亮平像被她的话惊到了,短暂放开,不带一丝笑容地看向她的脸,不过一会还是轻抚起她的头发,说:“没有的事。只是当我在你身边,就会感到自制变成了很困难的事。”
她坐在桌上忍耐,一边逐渐忘情,一边断断续续地回想最近一连串的“怪事”。事实上她曾被撩拨到想要去找到亮平,只是那样利用之意就太明显了,于是未敢,便只有自行解决,未曾想到碰见房东少年回来,牵扯出一连串的糗事与多思。
她不能再想了,就像亮平说的那样。
——嗐,她瞎想什么呢,差点莫须有地给自己安上荡(隔)妇标签。
最多,她也就和他们一样,有时也难以抵御自身的欲望。
=
红艳退去,在恢复宁静的办公室里女人独坐桌前失神,差点错过节奏悦耳的敲门声。
她抬眼露出诧异的表情,“你怎么回来了?”
日向青年才刚刚离去寻找女儿,她感觉自己应该没有发呆太久,怎么水门却找回来了。猛然想起刚才他还在自己的脑海里,小夹立刻如触电般起身,下意识地打开窗户,想让冷风灌进来吹散屋内可能在刚才遗留下的旖旎。
然而外面虽然寒冷,却没有风,她也只有站在窗口才觉得脸没那么烫了。
“卡卡西还没到,我想还是回来帮你‘搬家’好了。”他得到回应,自行走了进来,仍旧平和地笑着:“东西收拾的差不多了?”
“呃,是差不多了。”小夹下意识地躲闪目光,蹲下去将最近的箱子抱起——装的具是瓶瓶罐罐和一些药品。
等她站起来,只见对方也俯身抱起了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