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藏着两个□□,
一个在荒原的土地里,
一个在夜色的群星里,
那是我从山巅之上,
是我的殉情。
雪衣已从清杨身上起来,道:“他的风格完全变了,我有些接受不来,怎的会这样?”
清杨放下书,道:“这便是最令人探讨的地方。因为这样一个使读者好奇的地方,才短短两个月,这书的销量已经翻了一番了。”
雪衣道:“我看,他们多半不是真心要去读他的诗,而是想从这些诗里发现些蛛丝马迹而已。”雪衣顿了顿,道,“不过,我也觉得他是不是经历什么,才转变了自己的风格?”
清杨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他现在已经死了,永远也不会有新诗了。”
“死了?”雪衣吃惊地叫一声。
清杨点点头,道:“嗯。刚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也很惊讶,他以前的诗那样明媚阳光,怎么也想不到他会有这样的结局。不过,听旁人说,他是为情而死的。”
雪衣道:“为情?”
清杨道:“不过,这是他自己选择的结局。听人说,他曾经在外采风时爱上过一个乡下的姑娘,他为那个姑娘写了很多的诗,久而久之,他的行为便打动了那姑娘,那姑娘也爱上了他,他们就在一起了。可是,他是一个诗人,她是一个乡下的姑娘,这是一个注定会悲伤的故事。诗人有诗人的爱情,却不是那个姑娘期望的。而那个姑娘,也不是他曾经初次遇见时的那样了。他再也不能从她身上寻找到当初初次相遇和后来追求她时,那样惊艳所带来的灵感,他陷入了瓶颈。可是于那姑娘来说,他也给不了她想要的爱。诗人的爱是自由的,是浪漫的,渴望着超越物欲横流,但是她是一个乡下姑娘,她有自己需要面对的生活,这是没有办法的。一次,他们吵了架,他离开了那个姑娘。他四处流浪,处处留情,期望寻找到自己所追求和向往的爱情,他遍尝这世间的女子,日日在纵欲之中度过。他遇见过很多女人,他为每一个女人都创作了许多的诗,可是他还却并不快乐。他过度纵欲,几要死去,恍惚之中再次来到原先的地方,当他看到那个姑娘已经心有所属,同她的爱人过着虽然简单却幸福的生活时,他幡然醒悟。他意识到自己最爱的人,一直都是她。他告诉那个姑娘他还爱她,尽管姑娘对他也有情可是一切都不回不去了。最后,他选择以死来捍卫自己对她的爱,在曾经遇见她的那座山头,坠崖而死。”
雪衣怔了许久,才勉强挤出几个字,道:“怎么会这样?”
清杨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可是这却也能理解。估计他是一个诗人吧,幸运的是,那个姑娘遇见了一个诗人,可这也是她最不幸的地方。”
雪衣道:“诗人又如何,便可以这样?这是幌子,这不是浪漫跟痴情。”
清杨笑一笑,没有回答,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因为他同她所认为的,是相反的。
雪衣见他没有说话,表情有变,知道她不应该说出这样的话,来攻击他最爱的诗人同诗,道:“对不起,我……我只是替那个姑娘惋惜,才这样激动。”
清杨笑道:“无妨。好了,我去洗澡了,时候也不早了。”
雪衣小心翼翼地问道:“你……生气了?”
男人握住雪衣的手,微笑道:“别多想。你先去睡吧。”
雪衣望着他的背影,有些不安,因为即使他是真的生气,也不会表露出来,她知道其实他心里已经是不满的了,比起他将心里的不高兴表现出来,她还真有些害怕他这样。
清杨从浴室里出来,穿着浴巾,从V形的领口可以看到他好看的脖颈跟锁骨,同他的人是相称的,虽然清秀,可男人所拥有的那股子劲,却一样也不少。
他进了雪衣的闺房,屋子里静悄悄的,氤氲着花的香气,同雪衣身上的,是一种香。
清杨穿过寒雪红梅屏风,却只见雪衣早已坐在床边,不过却是身穿亵衣,露出极洁白也极美的身体,垂下长长的头发跟一张美艳的脸来。
清杨呆在原地,不知所措,道:“雪衣,你……”
雪衣不看他,捏着自己的发丝,娇声道:“你……洗完了?”
清杨不再看她,看向别的地方,道:“嗯。”
雪衣道:“我……这样子……好看吗?”
清杨仍是垂着眼,低声道:“嗯。”
雪衣道:“你……没有说谎?”话说罢,雪衣抬头向清杨看去,却只见他垂着眼睛,不过却刚好要抬起来,与雪衣对视一秒便又垂下去了。
雪衣看着他,现出哀怨的神色,道:“你骗我。”
清杨心里做了艰难的挣扎,还是看向雪衣的眼睛,开口道:“雪衣,你不要这样。”
雪衣已经垂下了头,不再说话。
清杨走过来,将一旁雪衣的衣服拿起来为她披上,替她一颗一颗地扣好了纽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