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失笑,道:“阿姐,哪就有汗了,你也太小心了。”
庭芳见她伸着手,听见这些话脸上就有些难堪,便接了过来道:“擦一擦总是好的。虽说没什么汗,到底降一降温,也省去一些麻烦了。”
出来的时候,照离只是跟在他们身后,庭芳笑道:“你不必出来送了,快回去吧。”
照离摇摇头,笑道:“没关系,况且,我自己也想出来走走,想来不妨事吧?”
“既如此,你多穿一件衣服,以免因为我们受了冷,明天看不成表演,我们岂不是成了大罪人了?”
“嗯……”照离有些犹豫。
庭芳道:“我们在这里等着,不走,你进去吧。”
照离道:“那我便快些回来。”说着,她便一路小跑着上了几级台阶,又进了屋子。她跑起来的时候,身上环佩叮当作响,她便有些灵动,同刚才那副沉静一点也不相符。
照离出来的时候,庭芳细细地瞧了她一眼,觉得她唇上的红更鲜了许多,也没多问。
三人同行了一段距离,庭芳跟照离撑一把伞,龙吟撑一把伞,庭芳道:“你已经送了很远了,快些回去吧。”
“嗯,那……你们慢走,我就不送了。”
庭芳跟龙吟一起走开了很远,回头瞧时,她还一个人站在夜雨里,虽然看不清,却知道那里有一个瘦削的倩影。
庭芳挥一挥手,意思叫她回去,龙吟喊道:“照离姐,你快回去吧。”
照离的声音从远处的黑暗中传过来,像飘渺的歌:“我知道,我这就回去。”
拐过了弯,庭芳终于卸下了在照离面前的矜持,搂住了龙吟的肩膀,道:“好小子,背着我来了这?”
“你还说我,你不也背着我一个人去了什么四桥。”
“我那不一样,我是去散心。”
“我可也是散心。”
“你可有什么心好散的,每天忙得不可开交,还有心情散心?不怕耽误了你挣钱?”
“换个心情才更有精力嘛。”
“亏得你还懂得这些,我只以为你是个停不下来的陀螺。走,喝两杯去?”
“好啊。喝就喝,谁怕谁啊。”
两人就近找了个酒肆。因这清风浦常常下雨,当地人都习以为常,并不把雨当一回事,仍是该做什么,便做什么,因此,虽说有夜雨,酒肆仍然热热闹闹的。
两人找了个临窗的地方,要了二两酒和几碟子小菜。
庭芳从窗户瞧去,一眼便能看见远处那座灯光迷蒙的“红楼”,红楼立在清风浦一片夜色之中,分外惹眼。他又想起来照离在黑夜里的身影,同那张看不清的脸庞。
“想什么呢?”
庭芳回转过来,笑道:“没想什么。”
龙吟道:“庭芳哥,你和照离姐怎么认识的?”
庭芳没有回答,露出意味深长的一笑,道:“就你能想到的那样。”
龙吟疑惑道:“我想的那样?我不信。照离姐可不是明珠,你肯定使了手段,才让照离姐这样的吧?我可从没见过照离姐对一个男人这样,你是头一个。”
“可能我比较好说话?”庭芳假意道。
“这么说,你跟照离姐,你们两个……”
“喂,越说越没谱了啊。”
这时店家已经把菜上来了。
龙吟道:“庭芳哥,你喜欢,就说出来。你不说,照离姐也绝对不会说的,她那个性格,你也能看出来。照离姐是个好女人,你可千万别错过了,你都三十了,也该成家立业了,难不成,你后半辈子都要处处留情,过这种生活?”
“几个月不见,你什么时候这样嘴巧了,我一个三十岁的人,倒要你一个十九岁的小伙子来教育了?”庭芳笑道。
“我是为你好,我是你朋友,总见不得你没有归宿,男人,玩归玩,可最后还是成家立业是正途。”
“你怎么这样成熟了?看来人跟人到底不一样啊,人家十九岁就有这般觉悟了,我这三十岁的人了,还这样跟小孩子似的,老天爷果真不公平啊。”
“庭芳哥,你别贫了,我跟你说正话呢。”
“好了,也别说什么正话了,好端端地,谈这些惹心情,咱们两个好不容易见了面,不好好的欣赏美景,喝口好酒,谈这些女人的事做什么。来来来,干一杯。”
庭芳喝罢,皱了皱眉,龙吟道:“怎么了?”
庭芳看一眼酒杯里的残汁,道:“这算什么好酒?白白地玷污人的嘴。”
“往常咱俩见面不也是随处找个小店,喝的不也是这样的酒吗?怎么今晚说起这话了?”
庭芳微微一愣,这才想起来那一晚饮掉那个女人杯里的残酒,她说那是她自己酿的,不禁哑然失笑。
“怎么又好端端地笑了?”
庭芳指尖滑过酒杯,看着那酒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