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倩儿五楼的两个尊贵VIP也有了意见:“凌小姐,我们都是卓扬的朋友,能住在这里我也很开心,但是如果你再解决不了和隔壁大楼的矛盾,我想我们的租赁关系恐怕就不能持续下去了。”
这也怪不得他们。
看在君卓扬的面子上,他们已经很好说话了。
不管是小流氓上门发传单的时候,还是有人朝着朝阳大楼扔垃圾的时候,那两户人家都没有来找凌倩儿。
但凡事再一再二,不可再三。
这次隔壁大楼臭的就好像有人在那杀人埋尸一样。
凌倩儿只能像孙子一样和五楼VIP道歉。
她安抚他们,并且表示自己一定可以解决对面大楼的问题。
然后转头叫上李谦许,去19号大楼一探究竟。
第二天。
早晨六点下了小雨,到八点雨停。
天空没有太阳,气温却高的惊人。
凌倩儿穿着裙子往前走,李谦许跟在她左后方。
刚走到19号楼下,一盆脏水就从二楼泼下来。
李谦许‘哇’的一声,带着凌倩儿往后退。
水泼到地面上又溅起到凌倩儿的裙子上。
凌倩儿感到不可思议:“有没有搞错,还没进楼就那么倒霉?”
也不知道这栋楼是不是克她。
李谦许抬头,看到是曾经一起住二楼的钱三福。
他朝上面喊:“喂,三福哥啊,你是不是故意的啊!”
钱三福嬉皮笑脸,和他们举手道歉:“不好意思咯,我不小心啦。”
他解释:“我们这下水堵住了,厨房厕所都不通,这才往外倒的嘛,没想到凌小姐正好从下面经过,我该死啊,下次,下次我请凌小姐吃饭。”
凌倩儿才不稀罕那顿饭。
她拎起裙子抖抖水,抬头问钱三福:“你这倒的什么水啊。”
钱三福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盆,又看看凌倩儿,讪笑:“刚洗的猪大肠,不过凌小姐你放心,已经洗了第二遍了,干净的啊。”
神特么洗了第三遍的干净水。
凌倩儿简直要晕过去。
看凌倩儿生气,钱三福‘啪’的一下关上窗户,躲了起来。
“现在怎么办啊?”李谦许问凌倩儿:“要不先回去换衣服?”
凌倩儿看看面前的19号楼,又看看自己的裙。
她说:“算啦,如果每次弄脏衣服都要换,我不确定今天到底要换多少次衣服啊。”
19号楼墙面上原本密密麻麻的满是爬山虎。
现在有住户住了进去,可能是觉得爬山虎挡光,每户都把自己窗户前面那一块爬山虎修剪掉了。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各人自扫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
这样一来还不如不剪。
凌倩儿从楼下往上看,只觉得这栋楼像极了一块满是破洞的抹布,又脏又寒碜。
绕过地上的水渍,进到楼栋里,一股异味扑面而来。
凌倩儿用手掩鼻,问李谦许:“这什么味道啊。”
李谦许吸吸鼻子,告诉凌倩儿:“小狗撒尿的味道吧!”
这味比刚刚泼在凌倩儿裙子上的脏水味道还重。
凌倩儿埋怨:“养狗就养狗咯,怎么能让狗在楼道里乱撒尿。”
旁边一扇铁门忽然打开,发出‘吱嘎’的声响。
楼道里没有灯,尽管是白天,走廊还是显得昏暗。
有风吹过,腥臊的气味从刚刚打开的铁门内传出,然后一张满是沟壑的脸显现在凌倩儿面前。
凌倩儿惊的捏住了李谦许的衣摆。
再一看,面前的不是什么‘废楼老鬼’,是蔡婆。
蔡婆显然听到了凌倩儿刚刚和李谦许的对话。
她慢慢悠悠的从门内走出来:“老楼嘛,是这样的,住久了就闻不到咯。”
凌倩儿咽了咽口水。
虽然很不礼貌,但她还是问:“蔡婆啊,你有没有觉得,你屋子里,也有一股味。”
“什么味啊?”蔡婆回头看了看屋子,恍然大悟:“这两天厕所不通嘛!水都冲不下去,弄得家里脏兮兮。”
她满脸愤愤:“之前说的好好的,说大楼会翻修,现在根本找不到人。”
说着还要请凌倩儿和李谦许进屋坐坐。
坐坐?
这可怎么进去坐坐?
坐哪里?
透过敞开的大门,凌倩儿看到昏暗的屋内堆砌的满是杂物。
蔡婆的儿媳妇抱着孩子在逼仄的客厅里来回踱步。
孩子哇哇的哭声尖锐又刺人心扉。
凌倩儿赶忙告辞:“我们就不进去了,蔡婆你出来一定是有事要办吧,我们就不打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