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连理由都替她找好啦?
“砰”的一声从上首传来,大家转头看过去,便见宣翊满脸着急地跪在康帝面前,而康帝的面色阴沉的可怕。
“不,圣上,儿臣绝没有要害圣上,一定是大哥他陷害儿臣,请圣上明鉴啊!”
“原来这石头是你送的,亏圣上还那么欢喜,你害圣上不成现在来害我了是吧?”
宣筠一脸愤怒地指着宣翊,撩起袖子就想上去揍他。
康帝见众人一脸看热闹的样子,恨不得直接将这俩人掐死。
“放肆!你们的眼里还有朕,还有皇威吗?”
康帝发飙了,大家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们看的可是皇家的秘辛,这可是大不韪,完了完了,他们不会被灭口吧。
“圣上息怒——”
看着地下一排排跪着的人,康帝扶额,身形不稳地退了几步。
要是人少点,他大可直接杀了,永绝后患。但现在这些人太多还一时都动不得。欸,这三个孽畜,真是要把他气死。
“传朕旨令,大皇子、五皇子殿前失仪,仗责三十、罚俸半年、紧闭三月。太子身为储君,德行有缺,仗二十,紧闭三月,抄四书百遍,好好正正心。方晔你身为太子太傅,太子犯错你也有教导不当之责,罚俸半年,你可有异议啊?”
康帝的目光扫过方晔,透着淡淡的冷意。
方晔连忙朝他行礼,“臣遵旨。”
“嗯。”
“恭送圣上——”
方溯溪刚起身便被匆忙挤过来的俩兄弟拉住了,他们围着方溯溪左看看右看看,见方溯溪没受伤,这才安下心来。
“你和祖母没受伤就好,刚刚被堵在那边可把我们给吓惨了。”
“你们别小瞧我啊,我也能保护祖母的,是吧祖母?”
方溯溪一把挽住了祖母的胳膊,满脸自豪地说道。
“是是是,我们家溪溪啊可以保护祖母啦。”祖母宠溺地刮了下方溯溪的鼻子。
“行了,有话回家再说,不过刚刚的事我们就当没发生,懂了吗?”
看着方晔郑重的表情,方溯溪配合地点了点头。
她倒是没想到这事会和宣翊有关,整挺好,一下搞了三个人。不过害的父亲被罚了,这因果来的真快,欸。
晚宴因为这事早早结束了,回去的路上大家好像都未从刚刚发生的事中回过神来,所以都没有说话,安静的可怕。
方溯溪陪着祖母坐在马车里,祖母因年纪大了便一直闭目养神,方溯溪怕打扰祖母便没说话。
她呆呆地看着马车壁,心中思考着齐阿独的事。
她要弄清楚齐阿独在公主府的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宣筠他们说的肯定还只是少数。但现在,算了明日再问他吧。
是的,方溯溪打算直接问本人,因为这种事没人会比本人更清楚了。
第二天,她便早早收拾妥当来到小院里的凉亭中,拿出一张传音符在心里默念想说的话,而后将传音符化为一只纸鹤,注视着它挥动翅膀离去。
蓄意目瞪口呆地看着,而后一脸崇拜地跑过来,痴痴地盯着方溯溪。
“小姐,这也是尤学士教您的吗?蓄意可以学吗?”
方溯溪惊奇,“你想学这个?”
蓄意连连点头,方溯溪不由失笑,“那么多有用的你不学,怎么会想学这个。你是想给谁传信啊?”
蓄意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怯怯地开口:“我想给家里人写,寻常送信太贵了,而且我爹娘他们也看不懂……”
方溯溪了然,“我家蓄意这么聪明肯定一学就会,你去房间拿些纸和笔来。”
齐阿独应该没那么快会回信,今日天光正好,用来学习再合适不过了。
蓄意兴致很高,她急忙忙地跑进去又跑了回来,将东西放在方溯溪面前的桌子上。
方溯溪一手提笔,一手拉着自己宽大的袖子,在泛黄的纸上挥舞着笔墨。
蓄意看着方溯溪这行云流水的动作,目光被纸上的符语深深吸引。
“蓄意来,按着这张画。”
方溯溪将位置让给了蓄意,手把手地带她画了一张,而后便放开让蓄意自由发挥。
她在一旁边看边纠正,画了大概一个早上,蓄意终于完整流畅地画出来了。
“小姐,我成功了。”
“还没呢,要它飞起来才算。”方溯溪见蓄意兴奋的样子,故意一脸冷漠地说话,蓄意的小脸很快就瘪了下去,方溯溪不敢再逗她,连忙恢复笑容。
“没事,你快试试吧。还记得咒语吗?”
“嗯。”蓄意认真地点头,她看了眼手上的纸,深吸了一口气,闭眼念咒,她有点紧张。
但她成功了,符纸成功地变成了纸鹤飞了起来,但没飞多高便掉了下来恢复了原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