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
“欸。”老夫人轻拍了下方溯溪的头,“太多的我也不清楚。现在的这个武宁侯夫人是个续弦,人原配正妻留有世子,所以这个尊容轮不到她儿子,可是前不久,世子死了,按理说应该轮到他了,但武宁侯的儿子可不少啊,比那小子优秀的大有人在,所以江氏就急了。”
“所以她把注意打到了我头上?”
方溯溪木了,这优秀的家世啊,人人都想把她当踏脚石。
“那小子跟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就是说蜀南很好,问我愿不愿跟他回去。”方溯溪不以为意地说道。
“那你?”
“诶呀,祖母放心,溪溪在家还没赖够呢,哪都不去。”
话是如此,但这事还是给老夫人敲响了警钟。无论是他武宁侯府还是大内皇宫,唯一能让溪溪安稳一生的法子就只有趁他们行动前先替她寻一个好掌控的夫家嫁了,以绝了他们的妄念。
正是因为老夫人的这念头,方溯溪被老夫人拉着相看了好几户人家。这些人家涉及各个领域,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家庭背景没有他们好,但也没差很多,就一点点。
方溯溪倦了,在又一次去赴宴的路上,她跑了。
漫无目的的闲逛对于她来说,是一种久违的幸福。
逛着逛着,她来到了一家成衣店。店内来来往往的人不少,有男有女,有老人也有小孩,他们都拿着新衣相互比对着,脸上满是笑意。
方溯溪拉住了过路的人,礼貌地询问道:“这家成衣店的生意一直都是这么火爆吗?”
“嗨,也不是一直,这不过几天就是望阳节了,望阳穿新衣这是传统,小姐您要不要也去选一套啊?”
“四月初一是望阳,难怪了。不用,谢谢,我先自己看看。”
“好嘞,有需要您再叫我哈。”
方溯溪点头,她避开了人最多的成衣区与布匹区,来到了装饰区。一眼望去,叠的是一层又一层,她不知道要买什么,权当散心。突然,她的目光被一条装在盒子里的纯白发带吸引过去。
取出后才发现它并不是纯白的,上边还有金线和银线交相勾勒的花纹。方溯溪嘴角微微勾起,把它装回了盒子拿着它去结账。
却在她结完账转身要走之际,一个穿着素裳的中年男子冲了上来,用力去抢她手中的盒子。
“欸,你干什么,这是我的!”
“呸,你用我的钱买的东西当然是我的,快还给我——”
“我什么时候用你的钱啦?我都不认识你。”
方溯溪紧紧攥着盒子,因太过用力,手心被盒子的角磨得开始泛疼。
她咬着牙,见对方丝毫没有放弃的意思,而周围的人因为真相不明,都不敢上前。
再这样僵持下去不是办法。
就在她想动用神力时,一个人出现在她的身后,将东西夺了回来。
方溯溪被自己的力弄得往后倒去,幸好被那人扶住了。
谢字还未出口,方溯溪便认出了帮自己的人,有些惊讶地张嘴。
那中年男子摔在地上,见有人帮方溯溪,想起来的动作顿时收了回去,开始哭喊。
“欺负人啊,大家快看啊,光天化日之下,偷我血汗钱不够,现在还要打人,有没有天理,有没有王法啊——”
在场的众人都无语了,明明是你冲上去抢人小姑娘的东西,现在东西没到手就开始发疯,要不要脸啊。
“你口口声声说她偷了你的钱,那敢问诸位就从穿着来看,这到底是谁会偷谁的呢?”
“就是啊,人小姑娘的穿着,一看就是有背景的,虽然简朴但也不是我们这种普通人家能穿的起的,她犯得着去偷你一个白身的钱吗?”
“没错,反到底是你,长的猥琐,一看就是惯犯,送去官府一问便知。”
“你们,你们以貌取人,还有没有天理啊——”
“行了,有没有偷,验一下便知。”蓝玉看不下去了,一个大男人像个小孩一样在地上撒泼打滚,也不嫌害臊。
他转身朝方溯溪摊手。
“什么?”
“钱袋。”
方溯溪虽疑惑,但也知道他是来帮自己的,便将东西取出来递给了他。
蓝玉将钱袋举到与头齐高的位置,看着地上的人,脸上带上阴策策的笑。
“你说这个钱袋是你的?”
“是,这就是我的钱袋。”
“哦,那你说说,这个钱袋里边有多少钱,又有什么标记能证明啊?”
蓝玉挑眉,他没有错过对方眼中一闪而过的贪婪,但不急,他想好好陪他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