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两人正闷头奋笔疾书,多半是在写江老板昨天布置给他们的作业。白奇拔下了笔帽,刚要动笔,又被转移了注意力。
因他的座位距离屋子的门口很近,所以歪头就见到门口走进来了个女孩。白奇瞧着女孩很是面生,年纪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长得倒是灵灵气气。
等她进来了以后,与白奇隔了一个桌子的距离,面对面坐着的翻译苏倩就起身迎了上去:“你怎么来了?”
两个人刚好就站在白奇的前面,他立时微微抬头,用余光看向她们,竖起耳朵听她们的谈话。那女孩用很无奈的语气说道:“还不是江修仁让我来的,不然我来干嘛?”
苏倩笑了笑,她侧过身子指着尽头处中间的屋子说道:“江老板的办公屋在那里。”
女孩不知从身上掏出了什么东西,塞到苏倩手里:“路上买的,给你和阿风的。”
说完这话,女孩径直地向前走了。瞅着那女孩的背影,白奇陷入了沉思,她能连名带姓地叫江修仁,定然不会是这里的员工,难道是江老板身边的亲近之人?
沈溪语站在办公室门口,先是回过头四下打量了一圈,屋内的设计的确跟其他商行格格不入,一看就知道是江修仁让人给改的。江家的商铺众多,但总部的商行却只有这一个。
其实细算起来,邯明的四大富商早就包揽了三镇的所有生意。一来是因为祖上的积累,二来是四大富商近两代人经商的模式紧跟了变化。知道什么生意该做,什么不能做,甚至贴合了时势变局。
听说孔,童,江三家原是阢临的人,只是邯明开埠后那二十年,他们为了做生意转移到了邯明。江家做的是民生生意,因而只在周围的城镇有些名气,可孔家和童家,能将生意做到大都市去,实力可见一斑。
沈溪语站在门前东张西望了好一会儿,才敲了敲门,只听屋内传出了熟悉的声音:“进来。”
见到人进来后,江修仁的脸上火速露出笑容,他先回头看了一眼雨夜,又向她问道:“我以为你要磨蹭到三点以后了。”
雨夜会意后便向沈溪语轻轻点了个头,然后向着门外走去。
沈溪语听见了关门的声音,立刻坐到江修仁对面的椅子上,嘿嘿笑了:“谁说的?现在不还是下午吗,你找我来有什么要紧事?”
见江修仁怔怔瞧着她没回应,说不好他脸上的表情是喜还是怒。她转眼撇撇嘴:“怎么了?我才晚来了一会儿,你就不开心了?”
她从身上掏出了一块糖放到桌子上,笑嘻嘻道:“我刚在街上买的,给你一块儿尝尝,吃了糖就开心了,甜的。”
江修知道沈溪语会哄人,不光是跟他这样,在其他人面前也喜欢卖乖。实际上却是个做事有条理,头脑冷静的人。这几天江修仁实在是太忙了,忙得昼夜不分,晕头转向,总是在深更半夜才有空回小白楼。近来老是见不到沈溪语,心里面还怪想她的。
他看着桌子上那块包装精美的糖果微微一笑,很快又收起笑容,边翻看各账目边说:“我想让你选个人,帮我打理一部分生意。”
沈溪语登时怔住了,这倒是件新鲜事,江修仁自从接手了江家执掌人以后,凡事皆喜欢亲力亲为。他做事的风格又独辟蹊径,三镇人人传他是经商奇才,殊不知其中的缘由,他本就是先进时代的人才,做起生意来自然得心应手。
不过,江修仁的确比平常人更努力,平时忙得连饭都顾不上吃,一天只睡三四个小时。按照修大夫所说,哪有人会这么作践自己的身子呢?沈溪语见了也是一阵阵心疼,她试探性地问道:“你想明白了?”
“从你那尝到了甜头,多个人帮我处理事情轻松多了。”江修仁抬眼看着她笑。
沈溪语却得意洋洋道:“我这样的可不好找,就怕你找不出第二个。”
江修仁又道:“我可不敢奢望找到跟你一样的,但至少是个差不多的。”
“你这要求还不高啊?”沈溪语皱了皱眉。
江修仁见她的样子稍显为难,又说:“不着急,你可以慢慢找。上个月来的那三个人,还记得吧?你帮我观察他们几天,看看有没有什么用。”
那三个人?指的是白奇,白岚,还有程小楠吗?上个月江修仁接到了程忠扬的命令,说是要安排三个人来商行学习。前些天,沈溪语让信使查了这三个人的详细背景,哪个都不太一般。
程大人早年娶了个有权有势的厉害媳妇儿,因娘家太过厉害,性格难免有些强势。以至于他在家里没什么话语权,又不想趋炎附势讨好媳妇儿娘家那边的人,所以常年在外很少回老家。
虽说程大人还有两个亲儿子,但性格跟他媳妇儿一样强势霸道,所以他才会独宠性格温顺的小女儿程小楠。
去年因张宗贤调来了渡城,所以程忠扬也升了职,又让小女儿来阢临的学校读了一段时间书。
据阿风所说,渡城的女校虽然多,但还不流行大学广招女学生,只是前几年大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