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弄鼻尖:“姐姐,我堕神之后是不是变丑了?”
温凉轻声安慰:“你就是成了魔也不会变丑,你就算是变丑了大不了我给你再捏回来。”
“姐姐!”
“好好好,不丑不丑。”
云知南故意来这么一出,一来撒了个娇,温凉心情好不少,二来万一真有那真假云知南的事情出现,好分辨。
“姐,这王我不想当了,你把我捉回洛格拉吧,关起来也好,砍了也好,怎么都好。”他长着一张白净的脸实在是看不出有鬼王的潜质。
温凉在他脑门上拍了一巴掌:“死神呢?”
“巡逻去了,最近他很忙。”云知南心平气和,或者说强行心平气和。
“兰郊一家四口的簿子我看一眼。”
“兰郊有好多一家四口,你要哪家?”
温凉抬起手本来要敲脑袋的,结果软绵绵地垂了下去:“第一家,你最痛恨的那一家。”
“那一家……”云知南招来旁边一个鬼差,“去判官司。”
那鬼差转身不见。
云知南的颓丧里多着一丝上位者的霸气,这是温凉所熟悉的。
判官司的办事效率一直很高,也可能是温凉的威望高,没聊两句那鬼差就抱着一本厚厚的册子出现在殿前,云知南熟知温凉的脾性,主动翻开簿子查找,厚厚的册子在他手里翻飞着,很快一页纸飞在半空中亮了亮,落到温凉手里。
“这不是心蛊。”温凉瞥了一眼那张纸,“从死因来看,这应该是噬魂蛊。”
“噬魂蛊,字面意思。”归月给洛清淮解释完问温凉,“但为什么人类新闻上报道的死状就像是被心蛊一点一点抽掉一样?”
温凉也在想这个问题,这不应该。
心蛊是以人之邪念为养料,但不纯的心蛊如果不能探测人心的话只能是以人在善行上的缺口为入口,一旦进入到人体内就会一点一点抽干人身体内的养分。
而噬魂蛊就是偷魂的。
“完全不对。”温凉累了,云知南搬来椅子让她坐下,“有没有可能人类新闻上的不省人事就是丢魂,后来人在医院里治疗,所以看起来只是因为承受不了所谓的病晕倒了,后来气血不足而亡,但其实一开始就丢了魂,去医院的只是一具尸体?”
归月:“那你要怎么解释鬼门关外那一群阴魂?”
温凉:“……”
今日忌用脑过度。
“这些阴魂死因都一样吗?”
云知南点点头:“但你手里拿着的那一家四口因为是最初的,所以比其他人类多点东西。”
“什么东西?”
“毒,那一家四口来的时候是中了毒的。”
“新闻没说啊!”
归月摇摇头:“说了,送去医院之前村长以为是单纯晕倒,为了一种草药,发现醒不来送去医院,那草药应该就是毒。”
“回人间。”温凉起身脚下不稳晃了晃,云知南过来扶住她,很是担心,温凉摆摆手,“愿意为你偷闲轻松,却也是事事放在心上的,你不用管我。”温凉无意之间瞥见云知南身后的宫殿,云知南说道:“大殿只有上古之神才配,已经摘了,之前是我不懂事,姐姐别再生气了。”
温凉先是皱起眉头好像不理解,接着欣慰笑笑:“不生气,我知道你明白,你……你帮我盯着点,有任何问题和我联系。”
温凉心里有些怀疑,具体体现在她刚才的话到底是生分了。
正要转身离开,忽然洛清淮心口发痛直接倒在地上,见状,温凉和归月几乎是同时出手,云知南收到归月的眼色,隔断温凉的神息,接替她与归月换成压制之术,温凉没有多想,因为洛清淮的脸色有所好转,可正当温凉松口气时身后殿内传来一声哀嚎,声音大若洪钟,响彻幽冥地府,是鬼不是鬼都停下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温凉下意识感到危险靠近:“谈谈。”
白绸飞出直奔殿内,与之同时洛清淮开始扭曲面型,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来回撕扯他,下一刻就要撕碎一般。
阿初和阿弑护在温凉身前。
云知南和归月手上的力度加大不少,可洛清淮与之对抗的力度也在随着加大,或许是靠近另一半本体,竟成了舒适区。
“化彼四方。”
汩汩而来的大地之力席卷整个幽冥界,是鬼是魂都沐浴其中,有的甚至能感觉到久违的生命。
见温凉如此,归月和云知南停下手上的术法,想要强行破了温凉的界,可如今的归月和云知南,哪一个都做不到。
化彼四方,四方之事尽收眼底。
温凉在殿内又看到了那个一身鸦羽的阿骨图。
他冲她笑,狰狞张狂,毫无神性。
“谈谈。”
白绸翩然忽“嘣”的一下抽紧,阿骨图就这么被那白绸绑了出来,甫一出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