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啸的风,那闻起来有些拒人千里之外的意味。
可她到底还是躺在了他的怀里。屋子里熄了灯,深邃的黑暗笼罩着他们,他们的灵魂仿佛在寂静长夜中被揉做一团。泉奈亲了亲她的嘴角,心下一片柔软。
她真实年龄还不到十四岁,身体纤长瘦削。明明很高了,第二性征却发育得有些迟缓。失去记忆的她就好像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不懂婚姻的沉重和责任,亦看不清他心底的无尽深渊。他无可厚非地需要等待,泉奈克制着自己渐渐粗重的呼吸,缓慢地闭上了眼。
可是他不在乎,就好像只是这么静静地拥着她,他便满足了。
……
在宇野加入宇智波的三个月后,宇智波新树卸任了宇智波斑守护医忍的职位,新任医忍是个优秀的精英,叫做宇智波智理。新树作为主攻忍者,加入了硝烟弥漫的战场。
宇智波家族多了一个银发紫瞳的忍者,也出其不意地多了一对无往不利的擅长水遁和雷遁的女忍组合。被闻风丧胆的敌人称为了战场双姝。
大规模的家族战争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宇智波新树一直以为,平静的日子会在小范围持续下去。可就在宇野嫁给宇智波泉奈的一年后,她在占卜时,突然抽到了一张“rebel”——反叛。
宇野和泉奈被新任大名突然召唤到了泽之国后,泽之国失信了。
辉夜一族和竹取一族的忍者一同包围了泉奈一行,猿飞一族则夜袭了宇智波族地。而作为陪同的新树,则与宇野,泉奈一同陷入了苦战。
对方显然是不想杀害宇野,最初战斗起来有些局促。而宇野则不然,她丝毫没有被敌人的花言巧语而蛊惑,选择了站在宇智波一边。
在新树因为被在宫廷汤食里下毒而被暗算挣扎时,新树看见了宇野的暴怒。或许这是新树第一次见识到宇野所有的能力。
毫无保留的水遁,残忍暴虐的木遁扦插和树缚永葬,诡异的咒术,以及身上被扎成筛子也不死的惊人恢复力。
包围他们的两族敌人全部被泉奈和宇野杀死,宫廷里半数的老少也被宇野无一的杀死。而宇野在看到自己所谓的哥哥累时,她毫不犹豫地捅了她一刀。千树看见那人的肠子漏到了地上,地上一片鲜血横流,他被下了灵魂禁锢术,没有一时间死去。
无比残忍的折磨。新树听见宫殿里的累在宇野转身离开后绝望的嘶喊,好似他至死都不相信这个结局。
“不是芍姬……我的芍姬呢!”
“我的芍姬在哪。”
新树怜悯地爬起来结束了他的生命。
事情平息得很快,泽之国王室在战火中覆灭,留下的宇智波芍姬成为了王室财富的唯一继承人。泽之国崩溃,她带着所有财富回到了宇智波,只可惜这财富很难再被忍者家族再生产,那成为了沉寂的宝藏。因为这件事,宇智波芍姬彻底融入了这个家族。
可那日累的话始终缭绕在新树耳边。
她不是芍姬,他又是谁。那种种相似和谜团。难道,真的是千手家的不死公主吗。
她一直被自己的猜忌困惑而忐忑着,直到有一天,一件事扰乱了她平静的生活。
在退役的前队友家蛮横的母亲再次丧心病狂地打砸毁坏数十盆花时,年少的银发女孩拿出了宇智波二当家夫人的气势,狠狠地打了那骄横的妇人一巴掌。
“如果不是这家伙用了水冲波,我家的儿子怎么可能因为躲闪不及落下残疾!”
“不……不是这样的。我是为了救大家……如果我不用,大家都会死掉的。”
“你这个灾星,为什么不能用火遁,你这个雷之国的祸害!”
“啥,新树过去的队友”
“连队友的水遁都躲闪不及,还是在族地好好呆着看家吧。”
“不能用火遁就不是宇智波了,那戴薇夫人,看好了。我身为宇智波二当家的夫人,宇智波芍姬。现在还要用木遁教训你呢。”
新树眼睁睁地看着宇野用木遁将妇人缠住,然后让疯长的山茶花堵住了她的嘴,将她暴打得鼻青脸肿。
宇智波新树在宇野面前第一次嚎啕大哭,她在年少的女孩面前脆弱到像一根纤细干枯的芒草。她毫不犹豫地抱住了身穿着青色打褂的她,泪水沾湿了她的衣襟。就算她很可能不是宇智波芍姬,那么,只要她一直是,便无所谓了。
“其实,我之所以做斑大人的守护忍,不过是因为难以和这个家族里的其他人合作罢了。芍姬,就像戴薇夫人说得那样,我不像个宇智波,所以我好像在过去永远无法融入他们。家族政治一向如此黑暗狭隘,斑大人,泉奈大人,我,都不过是溺水之鱼而已。芍姬,除了斑大人,你是我唯一的朋友。”
“直到现在,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欺骗你。请你答应我,未来无论如何风云变幻,我们都是朋友。”
“你都是我,最珍视的朋友。”
……
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