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族之夜(1 / 2)

天空中,是一轮血色的圆月。

宇野变做了带土的样子,把团扇扇柄上连接的锁链解了下来,将火焰团扇背在了背上。提着镰刀一步步穿梭在一片寂静的宇智波族地。

空气中弥漫着来自死亡之地的膻腥,蜿蜒的红色溪流穿梭在黏腻的青石板上,和着薄薄的墨绿色青苔,交汇成如浓墨一般深重的干涸笔墨。

这样的场景,宇野曾经看见过很多次。有些时候是自己一手促成,有时候则是无能为力。而这次,大抵是有些麻木的。

从过去开始,她对这个家族的感情就很复杂。那个时候,她在泉奈身边,能感受到所谓「家族」概念的地方,也不过是家门口的三尺平方以及主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而后来,便是人心相离,她也离开了那个时空。

如今恨吗?恨的。恨家族政治的黑暗,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更多的,则是恨自己对现实的手足无措,从而导致的刻骨仇恨。

灭族,包括意图叛乱的众人,摇摆不定的众人,也包括手无寸铁的妇孺。那卖和果子的商贩、街口卖花的少女,路边玩闹的孩子,那些都是族人中的一员。在过去,这些对于她来说这本是符号,是无意义的事情。她从未将自己当作忍者,也从不会有忍者的高傲和尊严。而如今,却不同了。在了解生命的重量后,她变得越来越像一个广义的「木叶忍者」,却不得不做着越来越残酷的事。

这是她的矛盾,也是这世界上千千万万忍者的矛盾,冥冥之中这名为「命运」的手,操纵着太多无能为力的人。

“你这个混蛋......”

双脚踏过黏腻的血液,宇野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随后一个熟悉的嗓音自自己身后传来,再回神,便看到一柄刀向自己劈头盖脸地看过来。她下意识地闪身,转身,抓住了那人的手臂,打落了那人的佩刀。

是泷。

宇野看见他的腹部已经被划开了一个无法救治的致命伤口,可他到底还是爬了起来,并且拿着一柄尚且没有沾染着一丝血液的佩刀向自己袭来。

宇野清晰地感受到他体内查克拉的消散,是属于自己的查克拉,拖延了他的死亡。

看着眼前泷因为疼痛和恐惧而变形的脸,她突然感觉到一丝讽刺。那她留下来本是要让他保命的查克拉,竟促成了她不得不亲手结果他的契机。

“还没结束吗?”

宇智波鼬的声音自身后传来。他的声音很低沉,还有些沙哑,听起来平静无波,宇野却能体味到十分压抑的意味。

如果要问为什么的话,大抵她今日也是如此吧。

只不过,如今这一切都无所谓了。

“结束了。”

镰刀干净利落地划过泷的脖子,殷红的泼墨在空中滴滴飘散,落在地上,化作一袭血色的碎樱。

“走吧。”

她转过头,对着宇智波鼬说着。他依旧穿着那身暗部的衣裳,那身上沾染了暗红的血液,事到如今,他也如同一个暗部的忍者一般。

他们轻而易举地走出了木叶的大门。最后停在了终结之谷的河流旁。高大的石像伫立在瀑布两侧,诉说着连绵百年的争斗。

这个石像,是千手扉间在位的时候修建的吧。在终末一战中,斑“死”在了这,而柱间也在不久之后生病去世了。

那时候他做这些的时候,又在祭奠着什么呢。

“洗一洗身上的味道吧。木叶总会派几个忍者来追击的。”

宇野走进了近岸的河流里,将忍鞋上的血水涮了一涮,不知何时,漫天的雨水降了下来,在那样黑暗的夜里,一点点冲刷干净两人身上的血迹。

借着斑驳的月光,宇野望着宇智波斑高大的石像,陷入了许久的沉默。雨水打在她在身上,在她的手心积聚了一个水洼,那潮湿的温度,一如这寂静长夜一般冰冷。

按照千手扉间的处理方式,720号文件中所发生的事情,宇智波斑是不可能一点也不知道的。那么那个时候失去了一切的他,又是怎么看待他竭力促成的村子以及一直以来成长的家族呢。

那个时候,他该有多悲伤、多哀切呢。

家族背叛了他,弟弟离开了他,最信任的友人为了这充斥脏污的村子与之相对立。那这样的他,又是怎么活下去,怎么熬过数年如一日的漫漫长夜呢。

比之自己,大抵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吧。

现在,宇野似乎能够理解为什么宇智波斑会指示带土一步步进行那样实施起来过分残酷艰辛的计划了。

“走吧。”

鼬的声音从身侧传来,宇野便转过头,便和他一同行路。鼬本就是个寡言少语的人,除了必要的交流,一路上更多的时候都是默默无言的。宇野想起鼬和弟弟佐助君一起相处的日子,对于她来说都是有些令人艳羡到刺眼的时光。

通往雨忍村的路途是很漫长的,跨过漫长的陆路,还要行水路。宇野并不是宇智波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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