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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柏霆不是没查过林君瑾的家里情况。下午提到桃谷山,他们聊了天,林君瑾也说了不少这些东西,他说自己家就安在478天洲国道的边上,一般外地佬下了车,摸进村很容易就能看到一间水泥房,因为只有他家的老房子四面爬着绿褥般的曲曲草,后面的山头有一片竹子。

他家所在的大队很小,不过十来户,现今跑的差不多了,隔着国道,左边最相邻的村子叫韦庄,右边挨最近的地方叫四家兜,两村中间有条南溪河。

这条混沌不堪的小河,常年被三村的姑子婶子们共同利用,涮家里便桶和洗衣服基本是同步进行,更刺激的是林君瑾记得有一年,河边上的一家新妇趁她家的男人不在,和隔壁常来借油的汉子脱衣服借了一次人。

那天碰上镇子赶集结束的早,一男一女被人家的婆娘发现了。原配气到抄起洗衣棒槌。

三个男女衣衫不整地绕着这条河跑了一圈又一圈。

那男人的左屁股上长了一个带毛痣的事都被全村孩子们看光了。

大家给他起外号,叫毛屁股。

“你猜毛屁股最后怎么着了?他被他老婆拿菜刀剃光了毛,这也算我的童年性启蒙了,活该,我还知道好多小故事呢。”

下午顺着李子说起老家的趣事,林君瑾曾拍着一边大腿,口中发出一阵哈哈大笑。

天洲为何被人说民风彪悍,柏霆算是懂了。

林君瑾朝着柏霆挑了挑眉,他用眼神暗示道,柏先生,就您这样还入赘跟我回村,真是说大话。

不过桃谷山这几年变化也是很大的,林君瑾光说缺点,也没忘记说说村里的好。

比方说,他们天洲归在云省,当地产的比较多的有猪肉,菌子,那味道是进口超市也比不来了。

再比如过了南溪河,你从桃谷山过去,再多爬两座山,一天一夜后,你就能来到贵省或者西省探亲了,这俩地方的物产更是数不胜数。

可以说,这样具有地理优势的宝地不愧是领导们一块押宝的,当地未来或许真的能不可限量。

此刻一得知梦中的地方是林君瑾的老家,柏霆哪里顾得上体面。

他冲到土坑没填的泥地里,一双眼睛黑黢黢的,膝盖骨噗通一声对着棺木跪了下来。

和以前的梦一样,他还是碰不到任何人,柏霆还发现自己的身上不是睡前洗澡时穿着的背心睡裤,只有半透明的光点。可惨的是,林君瑾也没了全尸,只剩下了一捧骨灰,对照着他们这段感情的彻底败亡。

柏霆想到林君瑾睡前的声音,下午馋李子的笑容,再联系到他们没实现的诺言,他的眼泪都快慌出来了。

这到底是怎么了?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嘴唇绷紧到揉出一个将哭的惨淡表情,开始找这个梦境要一个林君瑾死亡的答案。

“这是假的对不对!汤圆……你,你告诉我……你不是好好地睡在我怀里吗?”

“汤圆?我是柏霆……我们两个刚刚还在说话……谁快来和我说说,这个破梦,什么死,什么骨灰都是假的……”

“村里是不是有重名的人?死的这个林君瑾肯定不是你,我不可能让你死的……”

柏霆不够了解这个村,不认识这帮人,只能语无伦次地瞎猜乱想。

其他人也看不见混血男人在地上对骨灰发疯,这时,梦听完了柏霆的话,开始正式回答他的疑惑。

只见一个真实的新场景来了。

原来这屋里有人发现外面吵架,也开始闹着要出来。

那个林君木嫌烦,丢了一块砖头过去,柏霆听到门前的房梁被砸掉下一块砖头。

过了一会儿,好多叽叽喳喳的声音一并爆发,窗边传来小孩子屁股挨打的声音,叫的好像是小爸爸,救救我,我快死了。

这称呼散发着熟稔,柏霆回头看看,他不确定地回喊过去:“双木?是你吗?”

“呜呜……我怕我怕……”孩子继续哭,声音越发像他和林君瑾的儿子,柏霆急了:“真是你吗?小汤圆?我是爸爸!”

孩子被人看押着,他没办法做到回应柏霆,倒是有个年轻女人出现骂了两句。

“你哭什么,谁让你爸爸也不管外公外婆和我的死活!还带你瞒着我们过了有钱的日子!”

一个男的无关痛痒地说:“媳妇儿,不是说你哥的身家有几千万吗?你家要不到遗产只能抢孩子,可我们这不是倒贴钱养人家的孩子……”

女子打电话说:“这还用你说!可孩子到手,钱还会到不了?我不是在谈?”

说着还继续骂孩子:

“你知道法院为什么把你判给我们吗?因为所有人都接受不了两个男人是你爸!”

“玉洁,别说这些家丑,门外边都是亲戚,你是丫头,也嫁了人,你就不能塞个玉米耙给他,让这崽子闭嘴不开口?”

一个老太太咂摸着舌尖,嗦鱼骨头时吐了口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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