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迭达的话好像完全在钟筠的预料之中。
有时候对钟筠这个人,简迭达一点看不透,他抱起地上的枕头铺盖放回到床边,又把创口贴递给他家这位伤筋动骨一白天的学长。
钟筠简单地接过贴了一张到脸上,才放松地坐了下来,手指揩揩鼻子边的淤青,钟筠加了句:“今晚还能不能收留我?”
住一夜都可以了,没道理来个第二晚不行,他们俩也都不是拐弯抹角的人。
简迭达出于公平起见:“那换我睡地上,你住床上吧。”
钟筠点了点头,站起来拿起简迭达的作业本。
再怎么被困鬼校也是来上大学的人,自从开学以来,简迭达一直在寝室和食堂打转,没上过一天课。
钟学长是个才子,怎容许学弟落下功课。
翻翻书的钟筠对简迭达开始了学业上的嘘寒问暖,一会儿问他这个题目自家小可爱会不会,一会儿又问写论文开着窗户冷不冷,这不像报恩给弟弟补课,还是像给人做男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