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砰!」
杀手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突兀鼓动。
沉重的,以一种摧枯拉朽的姿态将他从深邃的暗沉中拖曳出来——
——他醒来时只望到白茫茫的天花板。
「嘀嗒嘀嗒」
钟表机械的走着。
他凝绿色的眸子好似无机质的淡漠,定格在了穿着一身白色长褂的少女身上。
「你醒了?」
琴酒还听不到声音,从她的口型中读出。
Sherry。
科研组的家伙。
——他是被废物回收当试验品了么?
琴酒沉钝的大脑开始后知后觉的苏醒,在近乎酷刑的刺痛中,他回想起这次任务。
先说结论:「惨胜」
对于组织来说,是灰常罕见的情报缺失。
这种近乎毁灭性的失误让琴酒在行动中不慎暴露,杀手被追杀时恨不得将提供情报的家伙一枪毙了。
但杀手只须要杀死king就可以。
秉承着杀手的骄傲,琴酒不甘心空手而归。
他拼着两败俱伤,哪怕是狼藉的死在垃圾堆也要从对方那咬下一口肉来!
——现在看,他约莫是没死透,被从垃圾堆捡回来了。
Sherry端着烧杯,抿一口苦涩的连琴酒也不喝的黑咖啡:「将你捡回来的……用药……Wの副作用……」
由于口型被遮掩住,琴酒读的断断续续。
但也可以简单的推断出来,他约莫受的伤相当惨烈,于是这边科研组以赌博性质的给他用了还在实验阶段的药。
无论如何,琴酒活了。
尽管被当成小白鼠着实让人厌烦——
「你这样子……卡慕……」
和琴酒不对付的科研组核心研究员还在说些什么。
琴酒读的烦了,敛上眸子休养。
等微微痊愈一点,他就走。
0.
不知晓科研组用的什么药。
琴酒痊愈的灰常快,他拆绷带的时候,那药的项目负责人热泪盈眶的,目光炯炯似乎遥望到了未来他端站在诺贝尔——
可惜纯黑的组织不可以嚣张。
于是可怜的研究员至多是得到了亿点点研究经费,在醉生梦死的奢靡中哀悼着他错失的荣誉和声名。
琴酒不懂他的悲伤。
他活动活动,自认为状态不错。
养伤的这段时间,杀手百无聊赖的只可以听着机械的指针嗒嗒转动,长了不少蘑菇。
他决定去执行任务,将身上的蘑菇拔拔——
“……大哥。”
来接他的伏特加神情惨淡。
琴酒怀疑他宿醉了,可惜墨镜焊死在了他的脸上,杀手什么也瞧不出来。
而,这是琴酒第一次从旁人的口中,真真切切的听到——
“别担心,我相信她只是去放纵一段时间,等等就……”
——卡慕。
琴酒肯定,在这之前,他甚至没听说过组织存在这么一代号的家伙。
或许,他的记忆缺失了一块。
琴酒不动声色的听伏特加,基安蒂,科恩,甚至是贝尔摩德似有若无的说起卡慕的存在。
他们的态度就好似卡慕是鱼饵,只要挂上钩,就可以钓到琴酒。
——听说卡慕是他的引路人。
——听说卡慕将任务全扔给了他,嚣张的摆烂,旁若无人。
——听说卡慕和他形影不离。
——听说卡慕将他甩了,人间蒸发。
钢笔划过笔记本留下痕迹。
琴酒敛了眸子,他捏着这本堪称是「卡慕调查日记」的物件。
杀手倾注了时间来满足好奇心,但直到现在,他还是对卡慕知之甚少。
组织中的人,尤其是行动组,为了隐匿,是从来不留下任何照片与记录的。
琴酒不知晓卡慕的模样。
以伏特加的比划,卡慕似乎相当于初中生?
“不过要是被卡慕知晓我这么说的话,嘶——”
伏特加抓住琴酒作为救命稻草,“大哥你绝对不可以见死不救!”
但贝尔摩德又说:“卡慕和我还挺相似呢?”
后勤组的乌佐某次来敲门,被社会磋磨的沧桑模样流露出一点点的落寞:“卡慕有一段时间没来找我拼酒了……”
“尽管每次只是我在拼——”
琴酒尝试着从这些情报中汲取有效信息,从而描摹出卡慕的模样。
可他们又说——
伏特加好似嗑学家在分析:“但卡穆和大哥待在一起的时候,莫名其妙的灰常般配……是气质的问题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