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浮生能带我见识见识你的灵介囊吗?”泽然太子有些兴奋了,明明之前是为了来安慰她,听她排解排解忧愁的。但没想到,最后自己却被浮生的故事给深深吸引了。
他知道世间修真之人众多,但他见过的大部分都是些为了骗取钱财而无所不为的骗子,并没有见过什么有实力的真人。泽然太子还是头一回见到年纪如此小,但能力却如此之大的真祭司。他甚至对浮生口中那些自己从没听过的东西颇显着迷。
看着眼前的泽然太子,他有着和唐渊一模一样的脸,却有着完全不同的性子。浮生开始越发同情起了泽然太子,想着能凭借自己微薄的力量让他也过得开心些,也好过什么都瞒着他。
他前世是轩辕丘玄泽上仙门中高徒,这世能对这些个修仙之法如此感兴趣,也不难理解。
于是浮生艰难的点了点头,转身抬起右手,食指指向半空,微微一弹,指环瞬间划破天空,变回了龙角剑的样子又落回浮生手中。
浮生来不及管身后微微发出惊讶声的泽然太子,又举起龙角剑在面前画出了一个大大的圆。
浮生转身,示意泽然太子进入半空中的圆圈之中。泽然太子看着浮生这行云流水的一套动作,很是惊讶。眼前的凭空出现的黑圈中,想外散发出幽幽的蓝光。跟祈雨那日浮生身体里发出的光一样的幽蓝。泽然太子暗自咽了咽口水,大着胆子负手而入,浮生也紧随其后。
二人进入了浮生的灵介囊中,眼前一片漆黑。浮生连忙拿出怀里的火折子吹了吹,然后抹黑点燃了一只蜡烛。
泽然太子借着微弱的烛光,环顾着四周,仿佛二人是置身在一见老旧的茅屋之中。
浮生没有立马做出解释,而是将身边的一盏盏油灯慢慢点燃,片刻后泽然太子才得以见着茅屋的全貌。
这里简简单单的程设着木桌竹椅。身后的柜子上摆放了两个人的餐具,木桌上的茶壶里似乎还有热水,壶嘴上飘着淡淡的雾汽。
“这里,是我和阿爹的家。”浮生走到窗边,轻轻撑开了窗帘。
霎时间屋外得到月光透过窗户就洒了进来,恰恰照在浮生微微扬起得到脸颊上,“修行了五年,我的灵介囊也只有这么大。我将这里扮成了我与阿爹的家,时不时的就进来坐坐。就连舅舅都没有进来过,你是第一个进入我灵介囊的人。”
“所以,我该感到庆幸咯。”泽然太子也慢慢走到窗边,打趣的说着。
本以为浮生的灵介囊中,不知该有如何虚无缥缈的仙境。但他却万万没想到,浮生居然会选择将自己的茅屋带进了这里。
她没有在这里建造华丽的宫殿,没有在这里创造缥缈的仙山,更没有在这里堆积无尽的财宝。她只是建了个茅屋,破旧但是满满回忆的茅屋。
“这里对我来说很重要。”两人并肩站着,都抬头呆呆的望向头顶的另一轮明月,“但是对其他人而言,却一文不值。太子说笑了,如果不是今日我的邀请,太子可能一辈子都不会踏入如此粗鄙的地方吧。”
“粗鄙?”泽然太子摇了摇头,嘴角却微微扬起,眼中映出的是漫天的繁星,口中说着自己的过往,“这可比我小时候的家要好太多了!”
原来,泽然太子并不是一出生就生在富丽堂皇的宫殿之中的,他的父亲也出生草莽。
在泽然太子有记忆以来,他就一直跟着母亲过着逃亡的生活。那时候他还小,不懂父亲为什么整日整夜的不回家。家里没有米了,母亲就会到处去找不着家的父亲,要么就是变卖些细软换钱买米。
他们从不在一个地方生活超过一年,他们时长搬家,甚至常常露宿街头。
直到有一日,一大群身着华丽官服的人们找到了正带着泽然在山里挖野菜的母亲,他们对母亲说了些什么,母亲喜极而泣,抱着自己又蹦又跳,高兴地快要发疯一般。
从此之后,泽然和母亲才被接进了这个皇宫,陌生而没有一点人情。那时的泽然才四岁,他不懂什么叫起兵,什么叫反抗,什么叫翻身当了主人。
但是至此之后,自己和母亲的生活就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一下子从一个人人都瞧不起的野孩子,变成了受万民敬仰的東国太子。他穿上了最华贵的衣服,吃上了最美味的佳肴。
但是随着自己越是长大,母亲的身体却越是衰弱。
那些皇宫里的神医告诉泽然,说他母亲的身体是因为多年的积劳成疾,早已被累垮了。但是泽然却十分明白,如果自己的父亲能如常人的父亲一般,安安心心的当一个农民、商人或者仅仅是上山帮母亲多挖些野菜、分担一些生活的重担,母亲也不至于积劳成疾,直至现在的病入膏肓。
泽然十岁,母亲就走了。那一年,跟浮生也是一般大的年纪,他失去了母亲。
浮生转过头来,抬起下巴深深的看着泽然太子的侧脸。还是那个干净清透的样子,月光洒下来,透得他微微有些凄冷。
浮生听白犬说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