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都觉得别扭。不过这是陆沉特地挑的,估计有他自己的用意,你只当是图个新鲜。
不过,这身摩登的打扮该配个什么发髻倒让你犯起难。
“看来小姑娘遇到了难题,需要我帮忙吗?”
陆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你回头瞧见他从屏风后缓步走近,他的这身崭新打扮着实让人移不开眼。
一身鸦色杭绸长衫,肩部用盘金绣的技法捻了真金绣出盘龙,衣襟和袖口都用了与那双赤玉般的眼眸相近的暗红色做点缀,葡萄扣上挂了一块小巧的银制怀表。
许是那条金龙过于栩栩如生,衬得整个人有种不怒自威的感觉,一别之前温润儒雅的形象。
他接过你手中的梳子,双手轻轻拢起你的长发,耐心地一点点梳顺每一缕发丝,手指灵活地在发间穿过,编出繁杂的发辫,最后盘起,用一支喜鹊玉簪固定。
你望着镜中的他,道了一声谢谢,他却笑着把一只小巧的雕花木盒放到你手边,示意由你亲自打开。
小小一方盒子里躺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红翡,上面的相思噙杏雕得极好,红翡顶部打了一个平安如意结。
这块红翡由陆沉日夜雕琢打磨而成,花费了近乎半个春夏才完成,所耗精力无数。
你把它捧在手中,仿佛依然能感受到雕篆之人掌心的温度从指尖缓缓流入心底,荡起圈圈涟漪。
“喜欢吗?”他问。
你点点头应声说喜欢,他把红翡拿在手中,恰好与他佩戴的帝王绿翡扳指是成对的配色,绿翠红翡向来是焦孟不离的。
“介意吗?”他用手指点了点你的衣襟盘扣,意思是这块红翡是用作压襟的,需要解开一粒葡萄扣才能穿过去佩戴好。
与陆沉做夫妻也有半年之久,他除了偶尔使坏在口头上揶揄你之外,即便同床共枕,他也不曾动手解开过你衣衫上的一粒扣一根带,更别提夫妻间的切肤之亲。
从始至终,他都是发乎情,止乎礼,正所谓君子性情,人皆爱之。
你配合地侧过身让他方便解开,他的指尖触碰到衣料的那一刹,你的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许多,耳边除了衣料摩擦的窸窣声,便是如雷贯耳的心跳声。
“好了,这块红翡果然很衬你。”陆沉往后退了两步,似是要仔细端详一番整体的效果。
而你知道他到这一步依然有意回避,或许君子之礼也并不是任何时候都那么让人喜欢……
傍晚时分,正是庙会最热闹的时候,穿梭在大街小巷的商贩挑着担子推着车,卖糖画捏面人的摊子最讨小孩子喜欢,现在早就被孩子们围得水泄不通了。也有手巧的姑娘卖一些首饰胭脂这类的,质量自然是比不上专做这门生意的商铺,但胜在便宜实在。
商贩们长年累月的吆喝,嗓子又亮又响,为了拉拢生意,有些机灵的还编了朗朗上口的小调,吆喝小调在巷中此起彼伏,颇有种你方唱罢我登台的架势,这是属于老百姓的戏台,每个人都是要上台亮相的角儿。
陆沉带着你去了一家茶楼吃饭,跑堂的伙计迎上来见了人,乐得跟中彩似的:“陆老板,好些日子没见您过来了!现在都有佳人相伴啦。”他热络地寒暄了几句,把毛巾往肩上一搭,拿出点单的本子,问:“二位要点些什么?”
“老样子,另上些点心,我家这位爱吃甜的。”陆沉取出赏钱放伙计的本子里。
伙计立即晓得这位爷带的人是什么身份,更不敢有半分怠慢,转头扯着嗓子一喊:“好嘞!沏一盅安顶云雾,二位雅间请!”
他引着你们来到二楼一处雅间落座,先上了几碟小吃,有南瓜饼,龙井茶酥、桂花糕,都是些茶楼里的招牌,吃起来让人唇齿留香。
这里上菜迅速,不大的饭桌没一会就摆满了菜肴,怎料吃到一半,楼下有了不小的动静。你好奇地探出头去,只见有人上了茶楼中央的讲台,往椅子上一坐,惊案一拍使得众人都齐齐望过去,看这架势应该是个说书的。
“今儿不说那牛郎织女了好不?听都听腻了。有没有点新鲜的?”
说书先生是这茶楼的常客,与大家相熟,底下的座儿要听点别的,他自然也笑呵呵地应下了。
“您别说,今儿还真有新鲜事,我刚才来的时候看到陆老板了。”说书先生把话题一抛,马上就有人接茬了。
“哪位陆老板?”
“哟!你是外地人吧。”
“哎!这里有个没见过世面的后生,先生要不给他说说陆老板是谁,让他涨涨见识。”
“这还不简单,去随便找座桥,瞅瞅桥头的功德碑,准能找到陆老板的大名。”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起哄,你回头瞧了陆沉一眼,嘻嘻笑道:“听八卦听到正主头上了。”
“乖乖坐好,别趴栏杆上,说书先生嗓子敞亮着呢,不怕听不见。”陆沉揽过你的腰把你引回座上,还顺势把你刚剥好的桂圆抢走了。一点都不介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