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元卿也不知昏迷多久,再醒来时,天色已经慢慢吐白,看着倒在不远处的楚行川,慢慢起身走过去。
奋力的扶起楚行川,往悬崖边走去,然后停在崖边上,看着远处慢慢透出的朝霞,她似乎在等着第一束光照在他们狼狈的脸上,在等一场洗礼,看着楚行川苍白的脸,探上他的气息,她第一次觉得,能看见此刻的朝霞是多美好。
“楚行川,我们只能选择最快的方式下山了。”苏元卿看了身旁的悬崖,似乎在想,那晚,他是从哪里跳下的。
撕下他衣袖,将两人的手腕绑在一起时,突然过去的记忆浮现在脑中,没有预兆的,冲击着她的大脑。
眼前的一切,似曾相识,但没时间多想,拥着楚行川,将自己的脸靠在他的胸口处,没有犹豫,从悬崖边跃下。
下降的过程中,她似乎感受到,楚行川修长的手慢慢揽上她的腰,一起坠入望霞峰山脚下的深潭里。
深潭的水里,一起慢慢下降,随着暗流慢慢流向远处,只是这次,她不再寒冷蚀骨,他也不再心火噬心。
山脚下,溪水边,苏元卿耳边是潺潺流水声,但陷入梦中的她,难以醒来。梦里她看见两个小孩一块玩耍,在她眼前蹦蹦跳跳,但却无法加入他们,似乎与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阿寻哥哥,你看这花好不好看。”小女孩摘了一株兰花,朝对面的小男孩,招了招手。
“好看,不过,不离,你看这个更有意思。”小男孩手里抓了一个田鸡,背在身后,然后等小女孩好奇的探过来,猝不及防的拿出来,小女孩立马吓哭。
小男孩慌乱的不知道怎么办,“不离,你别哭了,是我不对。”小男孩吵着小女孩扮着鬼脸。小女孩被逗笑了。
“阿寻哥哥,我们玩过家家好不好,我们就是两口子。”小女孩说到。
“两口子是什么?”小男孩好奇问到。
“两口子就是一家人,我娘亲跟我说,阿父跟她就是两口子。”小女孩一脸天真烂漫。
“那两口子,要怎么做?”小男孩接着问到。
小女孩思索了一会,“就是你出去打猎,然后我在家做饭。”说着,小女孩用泥巴捏起了小玩意,然后似乎又想起什么,补充到,“之前跟阿父在一起的时候,他每次出去和回来,都会亲娘的额头,你也要这么做。”小女孩一脸认真。
小男孩认真的听着,点了点头,想凑上去是,一个女子朝这边赶了过来。
女子背对着她,她看不清面孔,只觉得声音熟悉。。
“不离,明天就离开这了,不要到处乱跑,娘亲找不到你。”女子急切的说到,但语气温柔。
两个孩子脸上写满了失落,女子起身,拉着小女孩要走,然后转身朝小男孩说了一句,“阿寻,你要不要跟我们一块走?”
小男孩的眼神里有错愕,也有惊喜,“真的吗?我可以跟你们一块走。”
女子俯身,怕了拍男孩子的背,“嗯,我们一起走,还有你的娘亲,不过这是个秘密,你可不能告诉任何人。”
小男孩看了小女孩一眼,开心的点了点头。
苏元卿看的出,来女子温柔的目光下,一颗担忧复杂的心。
“子君。”突然远处传来一个男子的呼唤。
苏元卿顺着声音看过去时,还未触及那个人的脸庞时,被惊醒。她起身,大口喘着气,湿了些溪水,让自己提提神。
等缓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落霞谷的后山,躺在一块大石旁,身上盖着楚行川的风衣,但他已经不见了,匆匆收了他的衣服,起身赶回去。
回答沈念君的住处,看见她正在收拾东西,看见苏元卿,放下手里的东西。
“元卿,你昨晚去哪了,我等了你好久,谷里也找不到你。”沈念君自从知道自己的身世,似乎变了,不似以前那般天真。
苏元卿察觉她的变化与担忧,“我没事,只是办了些事。”苏元卿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不想成为你的负担,有些事,我确实也帮不上。”沈念君低头整理自己的衣物,淡淡的说到。
“不是,只是很危险,再说,女子不一定要打打杀杀的才算是本事,有一技之长才是本事。”苏元卿说到。
沈念君点了点头,“这几日我也想明白了,过往一切,都已无法改变,我还是我,好好活着,才是最重要的,等有天自己强大了,才能去查清自己从何处来,再去往何处。”
苏元卿听见她这么说,“这是我认识你十年来,你最勇敢的一次,念君,你一定可以的。”
沈念君笑了笑,“我要去东边的炼药房住了,这段时间,我要努力通过考核,只是,,”沈念君有些为难。
“我会去看你的,你不来找我,我也会去看你的,我会等到你可以留下,再离开。”苏元卿说到。
“对不起,你又因为我,被困住。”沈念君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