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飞快在街道中行走着,最后停在一处偏僻的住宅,马车里的人下了车。仆人说到:“楚小姐,公子吩咐,今晚您先在此处落脚,明日请您到庄里。”
“知道了,你回去吧。”楚云说到。
等仆人走后,二人推开了院子的大门,是一处别致的小院,不算奢华,但院中景别精巧,主人也是花了心思。
楚云开心的在院里到处闲逛,像是个刚从笼里放出来的鸟儿。
“楚姑娘,你从何处来?”苏云锦看着活蹦乱跳的楚云,好奇的问到。
楚云坐在院中的石凳上,想了想,“我从很远的地方来的,那里跟这里不太一样。”
苏云锦走到楚云身边,坐下,“我同你一样,也从其他地方来的。”
“是么,那你怎么认识沈傅的?又怎么会到那个地方去的。”楚云一向不会拐弯抹角。
“沈傅?是谁?”苏云锦问到。
“哈哈,这个沈傅,连名字都没有如实相告,真够胆小的,你可别说,你不认识适才与我同行的那个男子,我可看见你们眼神在捉迷藏呢。”楚云大笑到。
“原来,这才是他的真名。”苏云锦呢喃着,“我与沈公子一个月前,因为一场意外,偶然相识,只是寥寥几句,并未深交。”苏云锦说到。
楚云看着苏云锦提起沈傅的样子,识相的不去拆穿,但心想一个月前的话,应该就是沈傅去落霞谷的路上遇见的,“还有这样的事?”
接下来,苏云锦就将一个月遇见沈傅的经过,告知了楚云,她从漯河来,家中是经商的,父亲病重后,她便带着仆人来扬州谈生意,半路上遇见山匪,危机时刻沈傅出手相救,二人被山匪追杀,在山上的洞中待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才得以脱身,还提到沈傅的那块帕子,是当时他手臂被砍伤,她情急之下为他止血包扎用的。
“那后来你怎么去了醉香楼?”楚云问到。
“我自小没出过远门,竟不知外面的世界如此凶险,家父病倒后,我是家中独女,只能抗下所有,但到扬州后,便被人骗了,仆人也不知去向。”苏云锦低落的说到。
“就你这副模样,去哪都危险。”楚云打趣道。
苏云锦无奈的笑了笑,“楚姑娘,跟沈公子相熟?”
“勉强算是,这趟来也是为了将我们二人之间的关系,处理好。”楚云说到。
“关系?”苏云锦皱了皱眉。
楚云见她一脸愁容,解释到:“你不用多想,我已有了喜欢的人,我与沈傅自小虽有婚约,但那都是老黄历了,怎能做数,我这次来,就是要退婚的。”
“楚姑娘,可真是洒脱。”苏云锦感叹到。
“不说我了,你有何打算,继续留在此处?”楚云问到。
“我自一个月前,便与家中失去联络,家父定是急坏了,我要回漯河。”说着,突然失落起来,毕竟她还未与沈傅告别,他又救了她一次。
“可这一路,你一个女子,跋山涉水的,万一再遇见坏人怎么办,我让沈傅送你,如何?”楚云觉得自己就是话本里的月老。
苏云锦还未开口拒绝,便被楚云打断,拉着她进屋子里,扬言今晚要不醉不归。
夜里,两个女子,在院中的亭子里,喝着酒,抛开心肺,各自说着这些年被家规约束的痛苦。
“你说,我们两应该像云一样,自由自在,怎么偏偏这也不许,那也不准的。”楚云在睡着前,迷糊的说到。
“楚姑娘,楚姑娘。”苏云锦摇了摇她的手臂,自己也撑不住,倒在桌上。
月色里,走来一个人,已经驻足很久了,等到二人昏睡过去,才走出来,将楚云扶进屋里,再回来,将苏云锦横抱起来,送到隔壁的房子。
她很轻,手可一握,绕着木廊慢慢的走着。
怀里的人,其实并未睡着,她早瞥见远处的他,但不愿拆穿他,贴在他胸口,感受着他的心跳声,莫名的安心,老天终于还是善待她的,过去一个月,她曾无数次的想了结自己,而今噩梦终究醒了。
第二天,楚云醒来时,苏云锦已经做好了早饭,等着她了。二人吃完饭,沈傅派来了仆人,为二人送了些衣物,梳洗打扮一番后,楚云上了马车,临行前,她叮嘱苏云锦不要着急着走,她有办法让沈傅相送。
苏云锦点了点头,“快去吧。”
楚云到了秋明山庄后,自是径直的拜见了庄主沈玉玦,年过中年,与她父亲年纪相仿,双眼中透着幽暗的神色,虽与她亲切交谈,但总觉生疏,别扭。一番相处下来,她也总算明白,沈傅性格隐忍的原因了,有这样的父亲,换她也忧郁,这么一想,倒觉得她父亲楚清寒的脸,温和了几分。
结束后,楚云与沈傅走在庄里,“不愧是江湖第山庄,这景色可一点不逊色落霞谷。”楚云感叹到。
沈傅自有心事,楚云见他魂不守舍的样子,接着说到:“苏姑娘今天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