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锅(2 / 4)

温暖如春,沥风沐雪的赵翦,一踏入此间,闻到独属于她的气味,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觉得心神安宁。

他朝内走去,见软塌之上,锦被之下,女子朝外侧卧酣眠,露出一张红润的小脸。

赵翦解下沾了雪沫的狐裘,快步上前躺在她的身旁,忍不住在她脸上落下一个吻。

大约是他身上沾染了药味,睡梦中的姬禾,被薰得蹙了蹙眉,别开脸,转了个身,背对着他。

赵翦失笑,起身命人备水,在耳间的浴房洗浴之后,才拥着她重新躺下。

姬禾半梦半醒,忽然就感到背后一凉,接着身旁的床榻陷落下去。

一个怀抱瞬间贴了上来。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见到是赵翦,便要起身,“太子回来了……”

赵翦按住她,拍了拍她的背,哄小孩子似的:“睡吧,别动。”

姬禾听到让她继续睡,也就没再起来,眼皮一闭,真就继续睡眠。

赵翦双臂紧紧搂着姬禾,埋头在她的颈窝,喃喃自语:“阿禾,我们以后不要孩子了,只要你在我身边,就比什么都重要。”

姬禾困极了,也没认真听他在说什么,口中含糊嗯声回应。

她睡得好好的,在天还没亮的时候,感觉身上压了块大石头。

她被压醒,睁开眼,在半明半暗得烛火之中,看见半张埋在她颈间的脸。

赵翦五官英挺,轮廓较之前段时间,消瘦了几分,颌线越发如刀削似的俊朗。

姬禾还以为是昨夜做梦,梦见的赵翦回来了。

她不由看着这个许久未见的男人,闭眼才发现,他的睫毛很长,眼下有着一圈乌青,料想在宫中侍疾加之监国处理政事,辛劳的很。

连睡梦中,他都是皱着眉头。

莫名的,她想抚平他的眉宇。

刚伸出手,那男人就动了一下,浓密的羽睫像蝶翼似的震颤。

他要醒了。

在床榻上时,姬禾不知道要如何面对他。

除了睡着,之前每每欢好时,赵翦总是掐在她腰间,在她耳边呵着热气,缓慢地折磨她……

要她叫出声,要她喊他的名字,要她睁开眼睛看着他,是如何的与她鱼水交融,完完全全实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下意识地,姬禾连忙闭上眼睛,索性佯作还在睡。

下一瞬,她就听到殿内铜壶滴漏的滴水声。

寅时三刻。

*

赵翦每日习惯寅时三刻就醒,都不用宫人来叫他,就已经练就出来一个逢时必醒的习惯。

他睁开眼,望了望怀中沉睡的姬禾。

随后埋在她颈间深深吸了口气,闻见她发间幽幽逸散的桂花香味。

持续闻吸了几口,他才再姬禾唇上落下轻柔一吻,随后小心翼翼地松开她,恋恋不舍地起身。

赵翦怕宫人进来会吵醒姬禾,便没唤人进来,自己穿戴好衣冠,离开此间。

等他走后,听到殿门的打开又关闭的声音,姬禾才睁开眼。

她有些怔然,刚才赵翦离开前,还给她掖了被角。

这样的事,只有小时候睡觉,母亲和父君才会为她做。

赵翦他一个养尊处优的王侯公子,为何对她这个卑贱的亡国之女,如此细致入微?

姬禾没有再想下去,她得起来了。

因为今日是春节,按照规矩,需得去给主母太子妃芈颜贺春,随后再随她一同进宫,去给宫中的贵人挨个拜贺。

芈颜对姬禾的拜贺爱答不理,由着她在地上跪着许久,也没让她起来。

要不是新年第一天,说不好的话,会触了眉头,影响一整年的气运,芈颜才不会让她好过。

直至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姬禾跪了半个时辰,等芈颜慢条斯理用完早膳,她才让人起来。

她是故意的,掐着时间不放过任何一个给姬禾立规矩的时刻,要不是再不进宫,就会误了吉时辰。

否则,芈颜真想让她跪上一天。

*

在赵王寝殿外,前来新年拜贺的人满满当当站了一地。

后宫世妇,前朝重臣,公子王孙,自发地分门别类,站成三个阵营。

寺人进去通传,出来的,是赵翦。

他一身玄色朝服,头戴高冠,莫名威严,却是语气温和地传达王意:“父王今日精神不佳,加之体恤诸位雪天寒冻,故而免了贺岁朝拜,诸位请回吧。”

人群中,有人嗤之以鼻,站出来,对着殿门拱手一礼:“王上病重,数月不理朝政,不见朝臣,臣等日夜忧心,朝思暮想,惦念我王;今元日春节,良辰佳时,太子缘何不让我等觐见?”

赵翦神色从容,笑问那个站出来的中年朝臣:“季司马年岁几何?”

司马季赫不知他问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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