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虞(1 / 4)

第六十五章:

赵允走下丹墀,略怀郁闷的出了宫。

回到家,叶槿见他一脸闷闷不乐,帮他换下朝服的间隙,就问了句发生了什么,怎地脸色不大好。

赵允边脱朝服边叹气,将心中所想和疑问告知于她。

叶槿接过,拿了常服给他穿上,听后笑他:“夫君聪明一世,竟也会一时犯糊涂。夫君为太子詹事,领东宫之务,属东宫官吏之长,如同太子的左膀右臂。说句大不敬的话,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如今太子尚未继位,夫君如何能先行升任封官。”

赵允听着这话,静静思索,觉得是这么个理。他当局者迷,竟一时没有思量到这层。他朝着自家娘子抱拳一揖,笑道:“夫人大智慧,愚夫受教了。”

叶槿抿嘴笑着,绕到身后为他系上腰带,继续说道:“说这话的人,别不是有意让你听见,故意引你猜忌,与太子离心……”说到这里,叶槿猛然闭口,“是我失言了。”

赵允眼皮一跳,接话:“你说的没错,做人不易,做臣子更难。一个位置,有多少双眼睛盯着,譬如今日的公车令赵辕……这才刚开始呢,日后宦海浮沉,人心难测,谁知会有多少血雨腥风。”

叶槿轻轻拥上他的腰,靠在赵允背上:“夫君可得打起十二分精神,为了这个家,为了我,为了我们的孩子。”

“自然……”刚应声,他后知后觉意识到她说的最后一句,赵允脸上说不出是惊还是喜。

他连忙转过身,扶着叶槿的手,颤声道:“孩子?你有了?”

叶槿脸上含羞,轻轻点头:“早上你走后,我头昏,便请来大夫把脉,才诊断出来的,说是两个月大了。”

他们之前有过一个孩子,很漂亮可爱的一个男孩子,眉毛眼睛像她,鼻子嘴巴像他。被她教得聪慧有礼,能说会道,三岁就会背诗经。可惜也只养到三岁,在他快四岁的时候,府中进了贼人,孩子惨遭劫杀,不幸夭折。

叶槿为此肝肠寸断,忧思成疾,身子骨也大不如从前,一直深居简出,在家休养。

因为这事,赵允的母亲屡次想给他张罗纳妾,往他房中塞美婢,让人为他开枝散叶,填补他膝下无子的空缺,但都被赵允原封不动地打发走了。

他的拒绝,被赵母当成了是叶槿的主意,于是将压力施加到了叶槿这边,经常催促她要想办法再怀上身孕,为他们赵家延绵子嗣。

赵允知道这些,私下里总是叫叶槿别理别听他娘说的。他也常劝他娘,有子无子都是缘分,强求不来,不要去逼叶槿,更不要瞎给她喝一些乱七八糟的坐胎药。

可惜老太太固执,非得想抱上一个孙子或者孙女,依旧常常催生。

赵允迫于无奈,为了让老母亲安分,还夫妻两人一个清净,便买通一个巫医带来家中看诊,让巫医当着老太太的面,说他命中注定晚来得子。

老太太历来信这些,听到这话,从此就安生不再催了。

此事,算来距今也有两三年了。

他们夫妇俩感情甚笃,房事如常,倒是没有想过还能会有孩子。

赵允堂堂七尺男儿,此刻竟眼眶半湿,感动到将叶槿揽入怀中。

他一想到前些天,叶槿也被抓走当了人质就觉得后怕和心疼,幸好那日没出什么乱子,她除了受到些惊吓,其他一切都好。

想到这里,他又记得从前叶槿孕中易疲惫,便跟她说从此好生在家中养胎,就不必再常去东宫陪姬美人了。

至于太子那边的交代,他去求一个恩典便是。

哪知叶槿却是不同意,她手臂撑在他的胸前,从他怀中退出来,道:“我与姬美人一见如故,相谈甚欢,我巴不得日日找她说话呢。从前我原是深居简出,这京畿其他高门贵女,我一个也不相熟;现在好不容易迈出大门,认得一个说得上话的人,哪能因有身孕,就娇气到不能出门,不见朋友了呢!”

赵允见她精神气足,又是喜欢如此,也就随她的意,不再说什么。

提起姬禾,叶槿宛若打开了话匣子,与赵允说了那日许多他不知道的事。

说姬禾在阵前拔剑厮杀,英勇无畏,还从叛军剑下救下她和芈颜:“那时乱箭如雨,叛军见太子动手,便要杀我们,若不是姬美人,只怕我当时就被斩杀了。”

叶槿前几日还未缓过来,更不愿回忆当时的细节,也就没有和赵允说起。现今听到有喜的消息,冲淡了她心中的最后一丝恐惧,情不自禁就说了很多。

赵允静静听着,那夜他一直奉命守在千秋殿,没去参与最后的决战,自然不知当时发生的巨细,但也从其他人口中大概知晓一些,明白自己的娘子都受了什么苦。

只不过回来后,叶槿不愿提起当时的事,他也更不敢去问她,只怕会加深她的阴影。再者,他没在危难之间,出现在她身边,叫他自责的很。

念及种种,赵允执起叶槿的手,愧疚道:“对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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