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水(2 / 3)

时间。

听了东宫主事前来何事,殿外负责通传的侍人,满脸不屑:“此等不要紧的小事,岂能与国事相提并论?如何能为此入内打扰太子处理国事。”

东宫主事不以为然,一脸严肃矫正对方:“你有所不知,在东宫,没有什么比这位贵人的事情更为重要了。不然你以为我为何会出现在这?那是太子殿下特别交代过,事关姬美人,必要第一时间通报。若是被你耽搁了,你可吃罪不起!”

那负责通传的侍人,将信将疑,忽然想起‘东宫专宠’那则传闻,和近日有朝臣上谏太子,当注意体统之事。

若是如此说来就说得通了,宠姬得宠,可不就是靠的那张脸,以色侍人。若是脸出了事,当然也算是天大的事了。

一时,他不敢有任何疑惑,谨慎道:“且信你言,我这便入殿。”

说完他一刻也不敢犹豫,连忙悄声入内,上前回禀:“启禀太子,东宫主事来报,说姬美人脸上生疹,已有四日闭门不出。”

他回禀完后,四周静悄悄的,连上首翻阅书简的声音都停了下来。

冷凝的气压让他心里打鼓,以为自己被人摆了一道,因为这点小事,就耽误太子殿下宝贵的时间,他想知道上首的太子殿下是何态度,但又不敢抬头直视天颜。

好半晌过去,他终于听到书简搁在桌案的轻响,旋即是太子殿下的施令:“摆驾回东宫。”

*

赵翦放下手中的事,出了殿门。

在廊下的东宫主事,连忙迎了上来,不消赵翦主动问,他便将详细情况悉数告知:“姬美人四日闭门不出,今日叶娘子前去拜访,从掌事宫女口中得知姬美人原是脸上出了红疹,只是奴才未曾见过近日有太医出入东宫,故而前来禀告太子。”

赵翦揉了揉眉心,“她一向不愿意大张旗鼓高调行事,你若没发现,她巴不得无人知晓,哪会叫人去找太医看诊。你速去太医署,叫上资质最好的速往东宫。”

吩咐完,赵翦琢磨了一下时间,不油摸上左边耳后下方的颈侧。

那里,有着一个依稀还能看出来是牙印的红褐色咬痕。

四天。往前推,正好是他回去过夜后的第二天。

想起那夜,他尽兴之后,解开捆着姬禾双腕的红绸带,就挨了她重重一耳光。

她锋利的长指甲,在他脸颊刮出一线血丝。

尤不解气的姬禾,报复似的,又在他耳后下方的颈侧,咬出一个牙印。

翌日他顶着这条血线和牙印,在众臣讳莫如深的目光下,面不改色。

但还是有重礼节的老臣欲言又止,吞吞吐吐,最终在大殿之上,他们直言上谏,引经据典,谈及妲己褒姒,夏姬西施,要他注意体统,切莫沉迷女色,被女色所惑。

赵翦自己不怕身上再多个荒淫无道的帽子,左右他身上污名多了去了,不在乎多这一桩。只是他一旦认下了,他们自然而然就会认为他的阿禾,是迷惑他的红颜祸水。

他倒是想阿禾会放下身段,主动来迷惑他。

然而,她根本不屑。

他的阿禾,是他的福星,是他的祥瑞,才不是祸水。

况且,那些所谓的因一个女人亡国的亡国之君,本质原因是他们庸碌无能,自己守不住大好江山,便将罪名推到一个女人的头上。

只有废物和弱者,才喜欢为自己的失败找借口。

而他赵翦,生来就不知道失败为何物。

他既要江山,也要美人。

他既能守得住百年基业,也能护住自己心爱的女人,不被那些言官的唇枪舌剑笔刀所中伤。

于是赵翦泰然自若地接纳他们的谏言:“卿等旁征博引,听卿一席话,深有所感。孤必定铭记众卿所言,不会叫赵国毁于孤之手。”

“只是卿有一言,孤不认同。孤以为,那些所谓的因一个女人便亡国的岁月史书,根本就是罪名转移,在为那些本质上昏庸无能的君王挽尊,给他们留下一个相对体面的骂名。世人宁愿相信是女人误国,也不愿相信是他们的君王无才无德无能,所以守住不江山基业。”

赵翦的这条言论,将群臣炸开了锅:“太子所言,离经叛道,恕臣等不敢苟同。”

“不认同不要紧,人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卿等被这些传世已久的说法潜移默化,一时改变不过来,也是常理。”

赵翦风轻云淡地一笑:“女人和治国并非对立,谁说女子便一定会祸国?如此说法,未免过于狭隘。”

“君不见,三皇五帝之中的舜帝,曾得娥皇女英二贤妃。再有商王武丁之妻-妇好,更曾带兵征战沙场,大败羌人、鬼方,军功政绩不逊于男子。如此巾帼,亦值得世人铭记;而不是如卿等,提起女人,便视为红颜祸水,洪水猛兽。”

那日朝堂之上,太子殿下舌战群儒,将一帮食古不化的老臣,说地哑口无言。

那群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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