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的十分难听(1 / 2)

月如巨轮挂在山巅,林中雾气蒙蒙。

阎罗从地上站起来,若有所思的望着老松树,以老松树为边界,整座大山被下了神明禁步的咒术,天下之大皆在四海之神的管辖内,能在天道昭昭之下撑起一座让神明望而却步的空间,其神力难以想象,怪不得天上的神容不得她。

阎罗不死心,伸出手,一点点往前试探,她往前摸,往前摸,再往前摸——砰!大山震怒,群山闪烁,阎罗整个人飞了出去,摔在几丈远的地方,侧身吐了一口血,垂在身侧的手颤动起来,她的身上毫无伤痕,但指尖却传来灼烧般的剧痛。

那种剧痛由指尖迅速蔓延全身,灼烧着阎罗沸腾的血液。

考古基地的宿舍楼里,漆黑黑的寝室,熟睡中的图非晚忽然坐了起来,按住心口,大口大口的喘气。

好疼。

心脏好疼。

图非晚怕惊动室友,趿上拖鞋走了出去,月光在走廊的尽头洒下一片银辉,图非晚按着心口,怀疑自己得了心脏病。

她记得自己没心口疼的毛病啊。

图非晚深深吸了一口气,秋夜的凉风吹透了她单薄的纯棉睡衣,人间的风比人间的鬼的温度还冷,吹风还不如吹鬼,好想晋戚啊,软绵绵的男鬼,香喷喷的男鬼,抱着多舒服啊,晋戚现在就在她面前就好了。

晋戚现在就在她面前,黑袍逶迤,长发披肩,脸上还带着没睡醒的朦胧疑惑,他朝图非晚伸出手,喃喃说:“鬼会做梦吗?”

图非晚惊恐的张嘴要叫,晋戚瞬间清醒,捂住了她的嘴,“嘘。”

图非晚惊了片刻,说:“你怎么就突然出现了,一点征兆都没。”

晋戚摇头:“不知道,臣正在睡,听到帝姬在唤臣,臣以为是做梦,但一睁眼就在这里了。”

图非晚说:“我刚刚心里一直在想你。”

晋戚垂眸看她,银辉照在漆黑的瞳孔里,像一片闪烁星河。

图非晚伸手抱住他,说:“不管了,先抱一个。”

抱完以后她顺势垫脚仰起头搂住晋戚的脖子,吻了上去。

阎罗休息了一会儿,这才站了起来,小声骂了句晦气,低头拍拍衣摆抖掉土屑,捏起袍子上的两根白毛,自言自语说:“小咪最近掉毛掉的也太严重了,难道只有阉了才能不掉毛?”

她吹掉白毛,拍拍手掌的尘土,“阉了老子的幸福就没了。”

她骂骂咧咧的捏了个咒,重新飞上半空,消失在了夜色里。

阎罗离开没多久,漆黑的树林间发出一点窸窣声,过了一会儿,一只浑身雪白的猫从里面滚了出来。

白猫正是范迷,他狼狈的抖掉毛发间的土块和枯树叶,委屈的喵喵叫了两声,骂的十分难听。

就在他跟踪阎罗到这里的时候,他差点就死了,树林里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猫突然拦住他的路,数量三五只,把他给揍了一顿。

他立刻勇猛的反抗才从那些猫爪下逃了出来,要不是着急干正事,他非要跟那群流浪猫杀个你死我活,让它们尝尝白猫的厉害,不要天天仗着自己毛色繁杂,老是欺负他们白猫。

范迷走了两步,看到自己掉落在地上的毛,猫毛上有追踪咒,是他亲自放在阎罗身上的。

范迷坐在后退上,扭头看了看地上的那摊血,想着阎罗刚刚受伤的样子,明亮的圆眼里有几分黯淡。

他扒拉了一下自己的毛,让土盖住,如果她知道自己学会了追踪咒并用在她身上的话,她是不是会非常生气,以后再也不给他带小鱼干了?每次她送他的小鱼干都特别好吃,焦焦的脆脆的,连鱼刺都——

范迷赶紧摇摇头,现在不是想小鱼干的时候,他要干正事了。

刚刚阎罗就是无法通过这个地方?范迷张望了一下四周,学着阎罗的动作,小心翼翼的迈着猫爪往前走。

拳头大的脑子里思考着如果自己也被反噬受伤的话,他要吃多少小鱼干才能把自己养好。

猫爪在褐色的泥土上留下一串梅花足迹,范迷回过头,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出去好远了,但却没有受到任何阻拦。

为什么阎罗进不到这里,他却不受影响?这是什么地方?有什么特别之处?

范迷望着远处的大山,虽然不知道阎罗来此地是为何,但只要是阎罗去过的地方,都必须要有他的足迹,只有这样他才能找到他的主人。

白猫翘着尾巴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向陌生的山林。

月光照着走廊尽头的露台。

晋戚拽着前襟不肯就范,图非晚扯了两下扯不开,说:“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

晋戚尴尬且古板的说:“帝姬身份贵重,不可幕天席地......”

图非晚说:“幕天席地有幕天席地的乐趣,来嘛。”

晋戚说:“帝姬与臣去墓中。”

图非晚说:“睡完以后我还要跑回来,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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