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前世记忆,这位宁国二皇子看上的可是盛楠歌。难道是因为盛楠歌没有大放异彩,所以目标转到我了?
如此想着,捏着酒杯的指尖微微泛白。
“咔嚓”酒杯碎裂的声音,云若周震惊地看向手里的酒杯,完好无损。
不是她,那是……
忽然她感到一阵炽热的目光,顺着目光抬头看去,只见傅迟宴满脸阴郁地看着她。桌子上是碎成渣的酒杯。
这家伙又犯什么病?
她疑惑地偏过头,不明所以。
傅迟宴满脸黑线,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么明目张胆的对视,是当本王不存在吗?
皇帝觉得这个宁国二皇子真是厚颜无耻,不由得蹙眉:“明华公主是朕唯一的女儿,自小被朕娇宠坏了,朕是不舍得她远嫁的。若是二皇子不介意,朕可从宗亲里挑一位闺秀前往云国和亲。”
“云帝说得对,是弟弟莽撞了,冲撞了您和明华公主。”
宁渊站起来,对皇帝行了一礼,面露歉意。又悄悄使了个眼色,示意侍卫将他拉坐下。
宁羡大抵是喝大了,直接回怼过去:“这里岂有你说话的份!云帝,本皇子是真心求娶公主殿下的,还望成全。”
“二皇子,我们云国规矩,尚公主可不仅仅需要一张嘴。”
宁羡再次站起来:“什么意思?”
傅迟宴轻笑一声:“光会耍嘴皮子可不行。”
他这是讽刺他信口开河。
宁羡怒了,自小他想要什么得不到,一个公主,他就算是抢也要抢回来。
他眼珠咕噜一转,换了一种说法:“那若是我在比试上夺得榜首,皇帝可否忍痛割爱,将公主许配给我。”
宁羡又喝了一杯,喝的醉醺醺的,推开侍卫的搀扶,直接跪在大殿上。
皇帝的脸更黑了,这个人怎么如此不听劝,非得固执己见,撕破脸皮吗?
周围窃窃私语,不少目光瞥向云若周。
宁渊的脸色也是十分不好看,宁国的脸色都让这个宁羡丢光了。
看着皇帝的脸越来越黑,殿内鸦雀无声,气压越来越低,云若周再也不能看戏了:“既然这样,今年不妨换一种比法。”
“公主你说,不论是什么比试,本皇子一定会让你刮目相看。”
宁拍拍胸脯,一幅胸有成竹,势在必得的样子。
云若周笑笑:“届时自会知道。”
翌日清晨,无风,阳光温暖,是个比试的好天气。
皇家猎场内,锣鼓阵阵。
皇帝坐在上乘,其次是摄政王,依次往下是各国使臣,全都目光灼灼盯着这边的情况。各国参与比试的人聚在场上空地,自觉的站成几排。最前面的是宁羡和云辰逸以及其他国家的皇子。
云若周咳咳两声,周遭瞬间安静下来。
“想必大家也都清楚情况了,本宫也不多说,就有本宫的侍女为大家宣读一下比赛规则。”
秋雪点点头,昂首挺胸向前走了一步。
“比试共分三天,每天一场,夺得榜首次数最多之人有丰厚的奖励。这第一场比试,比的是数量,猎得最多者获胜;这第二场比试,比的是速度,谁能猎得云国奔跑最快的米色鹿,谁为胜者;最后一场比试,比的是胆量与智慧,需要各位孤入猎场深处的白玉山,夺得由五头老虎看守的宝物。在此提醒,白玉山危机重重,各位参赛者们自愿前去,受伤自负。”
场下议论纷纷。
云若周褪去披风,踏上场上,接过侍卫递过来的弓箭。
“由于今年特殊,父皇准许由本宫来射这第一箭。”
利箭划破长空,直直射中一只飞鹰。
“祝各位好运。”
所有参赛者驾着马冲了出去。
“阿姐放心,臣弟定会夺得榜首,不会让那小子的奸计得逞的!”
云辰逸挥挥手,义愤填膺。
云若周心底升起一股暖流:“尽力就好,放心,他必然不会是榜首。”
云辰逸驾马追赶,在云若周面前掀起一阵风。
“这个弟弟还不错,”姜蓉一身红衣劲装,手里握着长鞭:“你放心,就算太子靠不住,你还有我这个朋友,毕竟我也不想看你嫁去宁国。”
姜蓉一甩鞭子,马儿扬蹄而去。
这,大家是不是有点担心过度了。
云若周来到皇帝面前汇报情况,之后随口找了一个借口离开。离开时余光瞥见傅迟宴身后站着的盛楠歌,不由得唇角一勾。
云若周回到自己的帐篷里,撞进秋雪担心的眸子里。
她手里端着提前准备好的蓝色劲装,眼底的担心愈来愈重。
“殿下,这样会不会太过冒险了。”
云若周不会武功,这细胳膊细腿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