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难(2 / 3)

从,还是清乐坊中人,无一例外肯定是姜恒樟先动的手,且自恃人多,在对面赵公子倒地后仍拳脚相加。

问完话,姜家无权多留人,送了清乐坊几人出去。

韫棠轻声吩咐采梨,给那位杏瑶姑娘塞了一张银票。

她看得出,那是个惹人怜爱的无辜女子。

商议半天,依旧没有好办法,只能一面向赵家赔礼,一面去京兆尹府暗中打点。

最好是能见到赵员外郎和赵公子一面,当面谢罪。

……

夜色渐渐深了,姜尚书让妻女先行回去,莫搅扰老夫人休息。

他自己则回书房中,再想想其余法子。

安氏默默领了姜家几位姑娘退下,出了这样大事,姜清棠温书的时辰不得不被耽搁。

“韫棠从宫中赶回来一路辛苦,不如去我院中用些宵夜罢。”

被安氏叫住,韫棠出于礼数停下回瑾和院的脚步。

她回身,月光暗淡,安氏旁边簇拥着十几名仆妇,难得地摆出了姜府当家夫人的架势。

论名分,安氏乃姜府继夫人,是她无可辩驳的长辈。

安氏这些年甚少敢在她面前拿乔,对她从来客气谦让。

如今,是要亮明长辈的身份了。

韫棠静静道:“好。”

琴心院与韫棠记忆中的模样有些不同,正房中贵重考究的摆设随处可见,装点出富丽之色。

安氏院中就有小厨房,她吩咐人做了甜羹来。

姜婉棠、姜妙棠在一旁陪坐,同胞的兄弟惹了祸事,她们自然比其他姐妹上心。

韫棠被安氏引着坐在副位上,采梨采桃侍立在她身后。

她听着安氏从幼时她们姐弟几人的相处说起,说到姜恒樟是如何敬重她这位长姐,爱护姊妹。

安氏言辞恳切,或许从前是融洽相处过罢,只是太过久远,韫棠记忆早已模糊。

晓之以情后,安氏接着说道姜恒樟一直在外读书,难得归家,人都瘦了一圈。

“樟儿做事有分寸的,必定是清乐坊中人教唆,才让他铸成如此错事。”

姜妙棠愤愤道:“母亲且看今日进府上的舞姬便知,工于装扮,可劲儿的扮柔弱,二哥就是受她蛊惑。”

她说话毫不客气,姜婉棠轻轻摇头,并不赞同四妹如此编排那杏瑶姑娘,只是终究没有开口反驳。

安氏道:“那赵员外郎不过五品官身,却一直咬着樟儿不放,说不定是背后有人指使,想要陷害樟儿。”想到京兆尹府牢中会是何等境遇,安氏忧心忡忡,“万一乐坊中事根本就是有人设下圈套,樟儿是上了他们的当!”

“没有凭据,还请母亲慎言。”韫棠出声提醒,这是她进琴心院后为数不多的话。

“长姐何意?”姜妙棠立刻维护安氏,哪怕韫棠根本没说什么重话。

姜婉棠按下这个妹妹,与韫棠致歉。

安氏还指望着韫棠能为她求一求人,姜尚书提起过,工部的赵员外郎曾是章太傅门下的学生。

章老太傅素来疼爱韫棠这个外孙女,说不定肯看在韫棠的面上出手相助。

毕竟姜氏一门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韫棠再出挑又如何?嫁人后还是要倚仗娘家兄弟。

这个道理她应该明白。

再不济,韫棠在宫中为官。女官官位虽不高,但能见到数不清的贵人,总能攒下些人脉。寻常赴宴,那些王妃夫人都对韫棠礼遇三分,总有说得上话的。

“你父亲可是正二品的尚书,却任由差役将你二弟带走。他都如此,我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想到儿子陷在狱中受苦,安氏以帕拭泪,认定了自家儿子是受舞姬迷惑,被人暗害。

韫棠久久无言,她没有办法告诉安氏,赵员外郎背后的赵家势力不容小觑。姜恒樟以权压人,对赵公子大打出手,相当于打了赵次辅的脸。他不可能容忍家族颜面被姜家踩下。

她也没有办法告诉安氏,姜家文官世家,百年清誉。父亲一向自诩清流,于外人面前做不出徇私枉法,不能公然包庇二弟。

她更没有办法告诉安氏,是她和父亲教子无方,纵容二弟至此。姜恒樟一介白身,没有任何功名,没人将他放在眼中,谁会费这个心思去陷害于他。

最后她只能道:“国有律法,二弟伤人,至多只判三十杖责,不会有牢狱之灾。母亲不必过于忧虑。况且赵家那处仍有转圜余地,只要他们愿意得饶人处且饶人,二弟很快就能回来。”

安氏笑容勉强,韫棠客客气气,却不愿多让步。归根到底,此事是姜恒樟咎由自取,受这个教训也好。

这一夜都是乱糟糟的,姜府中无几人能安眠。

……

“陛下,京兆尹府已经将姜家二公子缉拿归案了,暂押在狱中。”

“嗯。”裴晗翻着京兆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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