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堂只为不留把柄,至于结果不重要,反正清官难断家务事。
只是现在那兼职的‘刀笔吏’还没来,审了案子也没有人记录,不如等她嚎完了也没力气时,再审还容易。
知县有一下没一下地摇扇,早知道自己先在后面等会儿了,刚才几人击鼓噔噔响,他还以为是什么业绩的大事儿呢。
“知县大人久等。”
这声音?宁可可、宁纵以及那对伯父伯母齐刷刷看过去,被盯着的宁许倒没不自在,接着说:
“下官这就研磨记录...”
“嗯。”知县说着:“快点儿的,别耽搁时间了!”
“是。”
宁许面不改色的应下,径直坐到了侧桌,开始自己的工作。
这时,一衙役喊道:“正堂县令,笔吏草记,官审民督,状告到,被状到!”
县令方块一拍桌面:“开庭!状告何事?”
“草民叩见大人,我哥买了他家蘑菇,结果吃了没一会儿,就晕倒在地,现在还在医馆没醒呢!还请大人为小的做主!”
伯母坐在地上,指着宁可可和宁纵:“蘑菇不是我的,你要找找她们去!”
宁可可上前:“大人,草民冤枉,她分明诬陷,很多食客都可作证。单不说他们为何同跟来县里出摊,但是卖的蘑菇就不一样,还请大人明察。”
他挑什么眉?
【谁?宿主说的是谁?】
笔吏宁许,这都快过饭点了,他不上课?
【他什么时候挑眉了,我怎么没看见呢。】
算了,回头再说吧。
【啧,我真没看着。】
县令:“谁可作证?”
“大人,我在她们摊上排好久的队了,那人真的只买了那夫妇俩人的蘑菇。”
“对。”
“对的,对呀。”
......
伯母反驳着:“有什么证据吗,你们都是被他们收买了!骗人,都是大骗子!”
“伯母一开始说专挑招过虫的蘑菇烤,又说是先吃了我摊子的蘑菇,再改口从我这买的,现下又说不是您的,到底哪句话是真?”
“就是就是,我们都听着呢。”
“当着官老爷的面也敢扯谎。”
......
眼看自己的话圆不下去,伯母开始表演晕倒,指着宁许:
“你,你们三个兄妹都是一伙的,就来欺负我这老婆子,简直丧尽天良啊,我怎么会有你们这样的侄子侄女!?”
虽然宁许到现在一句话未说,但是亲戚的身份摆在那,还是有许多人议论。
宁宁许起身:“我从未与知县大人说过家人,知县大人秉公严明,权威都是公认,决不会故让此类发生。”
这话说的,里外都是坑,他就不怕把自己绕进去?
【宿主您也可以学学。】
知县高帽有了,随即说着:“公堂不是撒泼的地方,有理说理拿证据。”
眼看中人命变成了家事,晕倒那人的兄弟不乐意了:“大人,他们争辩再多,也改不了我哥中毒的事实,他人还躺在医馆,这可让我们一家老小咋过呀!”
经他这么一哭,案件重回本来的诉求,只是一时间安静的堂中没人先开口说话。
宁可可以后还要继续出摊,这样惹人猜忌的蘑菇中毒事件,若不解决好了,定会是以后的隐患。
“大人,我卖的铁板烧青头菌,都是单一品种,个头大小都差不多,一个个骨朵烤熟后,都会像个小碗一样,盛着汤水,绝无二样!”
宁可可说完,看向伯父伯母:
“二位,两年前您就以十两断亲费签了书文,如今仍叫您伯父伯母不过尊称,还请说一下,你们是按什么标准采的蘑菇,该不会只要绿的就收罢?”
“这...”两人一时不知怎么反驳,此刻恨不得多长几张嘴,多读几本书:“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那人只吃了我们的蘑菇?”
说完又指着食客:“他们可不算证据!”
“这人怎么这样,什么叫我们不算证据,还都说谎欺负了他?”
“我感觉他说的有理,确实拿不出别的证据。”
“人证不是证据?”
周围人开始议论纷纷,就在这时,一人跑过来喊着:“醒了,陈兄,你哥醒了。”
说完只见其身后,一人被几个大汉搀扶着。
“大人,我就是证据!”他指着伯父伯母二人:“只吃了他们的蘑菇,片刻就晕了过去!咳咳...还请大人替草民做主!”
一时间,无法将自己摘出的伯父伯母两人,面临因药费和伤病补偿的费用,被人盯着无处客套,遂做起另外的打算。
伯父:“要钱,找他们要去。”
伯母也指着宁家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