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大哥就直接开口,到我这儿就变得如此客气?”
“哪有,没有的事儿,二哥想多了。”
宁可可自认笑得很自然,但心里却没忍住不嘀咕:
大哥又没训过我,更是没罚过我练字,你呢?我又不考科举还净拿标准要求!
【这个我作证,宁纵确实好说话。】
宁许没有听到想要的回答,虽心里有些不愉快但面上依旧淡然:
“以后有事直说,再拐弯抹角练字翻倍。”
【时间翻倍,还是数量翻倍?】
重要吗?
宁可可不服气,但她可以不说话,手上锤肩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宁许一看她这变化,就知道又气恼了:
“你若保证了不乱花钱,家中账目也是管得的。”
逛街的乐趣不就是看中什么买什么吗?而且我只是把每次剩余的钱消费掉,可没花超过一文。
【您买的东西是不贵,但,热天一下买十串糖葫芦是不是有些离谱?而且您就吃了两个山楂!还有…】
接下来的举例宁可可并不想听,而且管钱就得记流水账,这是一件多么化快乐为痛苦的事?她才不想插手呢:
“我不管!二哥要是不放心,就跟我一起去嘛,好不好?”
宁可可见宁许没直接反对,但也不说话,有些着急:
“二哥你要是不给钱,我就跟大哥告状!”
“芮希,我在你那就这般肃萧?”
什么意思?
【就说他在你印象里很不好呗。】
哦!想起来了,芮希是我。
【……】
宁可可看着已经有些要质问意思的二哥,给予了对方最真诚的倒打一耙:
“二哥!你竟然这样想!真是枉然了我对你的信任、辜负了我对你气度的崇敬!还深深刺伤了我的心,你这是在我们亲情的牵连中,划刀子啊!”
【宿主,你说谎脸不红就罢了,怎么还真能哭出来?】
转身的时候手背甩椅背上了…疼麻了都要!
这个时候,晴宝正巧跑了过来,与宁可可一个对视间,便像接对了暗号似的:
“姐姐不哭,大哥哥看到准会心疼的。”
早早地,在听到宁可可手背撞木头的声音,就立刻站了起来的宁许,对这场面还能有什么办法?
最终,递给了宁可可一张帕子,又揉着对方的头,说着不太利索的形容词:
“是二哥的不是,误会了懂事又听话的妹妹,走,这就拿着钱去岸边,随便花。”
刚刚才被没收了零花钱的晴宝,眼睛瞬间亮了,直接挤开了宁许:
“姐姐,我来帮你提东西!”
……
几人坐着小船来到岸边,宁可可看到一个正在把三角帆蚌往网兜里装的婆婆,走上前问到:
“婆婆,这些河蚌您都用来做什么?”
那婆婆手上的动作依旧没停:“带回家砸碎了喂鸡喂鸭。”
就这用途岂不是可惜?
宁可可试探地问:“婆婆,如果我想买些,可以吗?”
那婆婆听了这话笑得像是遇到了个傻子:“也就是婆婆不坑你,这河蚌都是没人要的玩意儿,这堤坝一冲,更是多得要命,你想要尽管拿去就是。”
也是后来再回到此地,宁可可才知道,当时跟个贼似的运河蚌去大船的自己是有多傻,毕竟那派发工钱的人,应是嘴角含泪地收下了自己这帮人情理河岸的工钱。
这虽然都是后话,但此时的宁可可也不亏,于是库房里又多了许多盆河蚌。
至于盆,那当然是逛街买来的。
修复堤坝的工程,在镇北将军亮出身份,又绑了几个大官后,村民拿到了丰厚的工钱,干活自然有劲。
其中,各艘大大小小的船上,知道了是镇北将军指挥修堤坝,也都主动帮忙。
于是,在一番连夜抢修后,第二天下午,运河就逐渐涨回到了原来的水位。
运河里的船慢慢走远,停在最后面的水上镖局的大船,也终于能继续前行。
再过四个闸口,这趟护镖的单子就算结束了,虽然之后的检查一个比一个严,又因越往北走越冷,人的行动也受限,所以等待排队的时间也更久,但终究是值得欢喜的,甚至是提前松一口气。
因着朝廷自古不准许任何船只,通过京外闸口这道关,所以众人去京城,也只能转走陆路。
虽说慢了点,但总归落地就是踏实,虽然牛车的速度赶不上马车,但宁可可三兄妹,还是与晴宝一家分开走了。
一来离入京不过两天时间,二来还要沿路探查一下本地的风土人情,也为生意打好基础。
路上,宁可可坐在板车上,找了根毛线头尾系了个扣,正展示着被障碍物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