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呀!茶味儿,红梨佐料。】
你应该庆幸只能在我脑子里拆台。
撒完娇还在眨眼睛的宁可可,一边跟福袋说话,一边观察宁许的表情。
但是,她没看懂…
“你说的?”
什么?
宁可可第一个反应就是懵,然后‘如愿’听到对方一声‘呵’后,总算反应过来,拍着胸脯保证:“我说的!说话算话,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嗯。”
经常撸别人脑袋的宁可可,突然被揉了脑袋还有些不适应,但到底还是乖乖地笑着,岔开话题的心思毫无顾忌地写在脸上:“二哥,隔壁院炕上的蘑菇发芽了,现在都快赶上鸡蛋一般大了。”
同时,院中的小螺也终于找到了‘解救’宁可可的办法,在蒸包刚熟的那一瞬间,便高声喊到:“三主子,吃早饭了,再晚来不及开店啦!”
“她对你倒还真是实心的。”
轻飘飘的一句话,让宁可可都有些为小螺感到尴尬,哪有这么明显而刻意的吆喝啊…
随即笑了笑,又连忙解释:“小螺就是急脾气,二哥,想必你这大清早也没吃饭吧?我们一起吧?”
宁许顿了下,其实他想问眼前的人,为什么不问问自己昨晚不回来,又害怕问自己为什么今早才回来,一阵无力又有些对自己无奈般的气恼,最终只化作一字:“好。”
……
早饭匆匆吃完就到了开铺门的点,宁可可如往常般坐在柜台后,看着柳婆和小螺忙活、看着收钱打下手的三个小孩。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鲜艳紫衣配绿袖衣领的媒婆走了进来:“小姑娘,又见面了。”
“是掌柜。”宁可可纠正后又问:“不知婆婆要买些什么吃食,直接去右边就是。”
那媒婆一听这话立马笑出了声:
“小姑娘何必装作不懂呢,咱们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了,婆婆我呢也就直说,第五街的宁子府知道吗,他家有意让第三子迎你为正室。
这等好事可就偷着乐吧,还不喊你二哥出来商议?哦,不对,此等大事婆婆我呀还是进里院细说才是!”
她说着便要绕过柜台,却被一道冷回二月的声音拦住:“不必,请回吧,告诉宁子府,他家三公子我们高攀不起!”
媒婆注意到周围食客投来的诧异或看热闹的目光,还有心争辩:“瞧瞧这说的什么话,进院说、进院细说…”
“我说,不必!”宁许的直接赶人:“阿杨,送客!”
“是!”
虽然被叫的只有阿杨,但参与送客的却有三人:“婆婆转身,婆婆慢走,婆婆回吧!”
宁可可看着直接被三个孩子簇拥着推出去的媒婆,没忍住笑了笑:“就你仨机灵。”
“宁子府确有实权,但那三公子是庶出,其府当家主母很强势,且那三公子早就有了几房妾室,不干净。”
宁许自顾地解释又补充:“以后再来直接说自己做不了主,一切等我…和大哥回来处理。”
“好。”宁可可应下,不来得及细想这几句话里语气的变化,又惦记起这次旬休还不回来的宁纵:“二哥,你知道春猎什么时候开始吗?大哥是得春猎比试完后才回来吗?”
“嗯,五天后就是春猎。”宁许看出她的好奇,便也坐了下来说着相关。
虽然春猎是五天后,但实际上要去的官员和皇帝嫔妃皇子等,在两日后就会出发去猎场山。这也是历届的规矩,春猎前还有祈福的仪式……
宁可可觉得宁许就像是一本百科全书,问什么都能说出一二,正当她安静地听其讲春猎的时候,铺中又熟络地走进一个红衣蓝袖衣领的媒婆。
巧了,这媒婆也不是第一次来,而且宁可可对她印象深刻。
【她这次又来给谁说亲呢,会不会还像上次那般盯着宁纵看着宁许?】
“无意嫁娶,阿杨送客!”
“是!”
“你们别不识好歹!王家能看中宁纵当女婿是他的福气,你、你们…”
媒婆拿着塞到手里的一袋包子,被送到街上时还不甘心想要回头说什么,但再一看,铺子里哪还有主家的身影?
此时的宁可可和宁许早已相视一笑回了屋里,既是不能彻底得罪了媒婆,那暂时回避躲一下也未尝不可。
而远在猎场山训练的宁纵,狠狠地打了一个喷嚏。
“队长没事吧?这关键时候可不能感冒呀!我们可都指望您呢!”
“臭小子说什么呢!赶紧训练!”
说完,他也往因着训练没回去那方向,看了一眼,只呼吸间又全身心地投入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