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未免想得太简单了。”
萧君翎眼眸一沉,阴柔漂亮的脸上只显出冰冷的表情,就像伺机而动的毒蛇一样紧紧地盯着自己的猎物。
“就算你说了这些又如何,父皇可不会纵容你们褚氏一族!”
萧君珩像是听到什么可笑的事,眼睛微眯起来,他居高临下地斜着眼,看着面前这个同父异母的兄弟。
还真是和那个女人一样,只会在别人面前做尽愚蠢之事。
看这个人就像看小丑一样,对萧君珩来说毫无兴趣,他懒散地道:“孤这会儿可没有空理你。都说好狗不挡道,想必你应该能明白这个道理。”
说完,萧君珩感到兴致缺缺,没理面前的人就朝旁边走开了。
被抛在身后的萧君翎气的半死,两只眼睛都要冒火了。
东宫里,宫人们在过道上清扫落叶。
日头正好,谢懿媺停在院里一丛花里,时不时会有几只蝴蝶飞来,她感到身心很愉悦,只要不面对那些难以言喻的事,一切都是最让人放松的。
葳蕤悄悄走了过来,看到谢懿媺欢喜地在花前拨弄,提醒她说:“太子妃娘娘,太子殿下他回来了。”
谢懿媺愣了一下,才回过神道:“殿下那么快就回来了吗?”
葳蕤见她这么说,发笑道:“是的,太子妃娘娘。您要不要过去看看呢?”
谢懿媺面露犹疑:“不如我叫旁人过去迎殿下回来?”
“太子妃娘娘,太子殿下要是看见您亲自迎接他回来,说不定会很高兴呢。”蒹葭眨眨眼道。
谢懿媺抬手绞着脸侧的发丝,眼睛陷入沉思,她想了想就道了一句:“那便这样,你们几个随我去迎殿下回来。”
说着,她带着蒹葭、葳蕤几个人就走到宫殿外,恰好撞上了萧君珩。
面前的人抬起头,直着肩背踏步过来,他长眉微沉,眼中含霜,整个人冷得像刚刚融化的雪一样。
“殿下,天还尚冷,你怎么不多添一件衣裳呢?”
谢懿媺不解地出声,引得萧君珩朝她看去,只听他清朗的声音响起:“孤自幼和人习过武功,有了内力就不会怕冷。倒是只有公主的身子单薄,怎么就不披狐裘了?”
“殿下,妾身其实并不怕冷。”
萧君珩眉目微扬,他不置可否,玩味地打趣道:“是吗,孤还以为公主只会待在房里靠地龙取暖呢。”
谢懿媺顿住脚步,她眼睫微动,嘴唇抿得紧紧的:“殿下,你该回东宫了,后厨已经为你准备好了膳食。”
“公主这般盛情难却,那孤便随你一同回去用膳吧。”萧君珩轻笑一声道。
回到东宫,谢懿媺叫着几个宫女去了后厨房里,不一会儿桌子上就摆上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佳肴。
萧君珩坐在桌旁,他一手撑着侧脸,斜着头去看那站在殿外的太子妃。
刚走进来,谢懿媺抬起裙摆跨过门槛,抬起头就看见了某个人看过来的眼神,出于礼貌她只好问道:“殿下,你是怎么了,为何要盯着妾身看?”
“半日不见,孤便有些想你了。”他眼睛微眯起,故意拉长声音说道。
“殿下,这些都是你喜欢吃的菜肴。没什么事的话,妾身就先回去了。”谢懿媺客客气气地说道。
萧君珩笑了一下,抬手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水晶虾仁卷,他扬起唇角道:“孤一个人用膳也吃不下这么多,不如公主过来替孤吃完吧?”
谢懿媺怔怔地看他,不知如何回答,只硬生生道了一句:“多谢殿下,不过,妾身其实并不怎么饿。”
萧君珩哦了一声,露出一个蛊惑人心的眼神看她:“是吗,公主若肯陪孤一起用膳再好不过,可是你却偏偏不愿意……”
“殿下说笑了,妾身自然愿意。”
谢懿媺柔顺地浅笑着,浓密的眼睫遮盖住她的眼神,让人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萧君珩见她松口,这才觉得舒心惬意极了,他恣意地笑了起来:“孤对你是一见倾心,公主。这世上没有谁能替代你在孤心里的地位。”
在太子心里的地位吗……
谢懿媺微微垂眸,眼中浮现出一点不易察觉的淡漠。
这些话不是现在的她能够承受的,来到这里以后什么事都不容她适应,所以萧君珩说的话她从未信过。
“殿下,妾身明白了。”
她温婉地笑着,表情和善又顺从,在为萧君珩盏茶时,她的动作端庄又大方,让人挑不出什么错处来。
美人相伴,茶盏醇香。
如此美丽的画面,让萧君珩想到了温香软玉这个词,他撑着脸盯住面前的佳人,眼神里只有一丝势在必得的炽热。
这样倾国倾城的美人,自当是适合被囚禁在金屋里的雀鸟,被他紧紧地掌握在手心里仔细抚弄观赏。
夜晚,灯火阑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