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微风吹过树林,带动着茂密的灌木丛发出阵阵声响,在寂静的环境格外刺激人的神经。
“你困了吗?”曲岁云睡了半天,可是卫初却是累了半天,二人就在火边干坐着,她慢慢的,就感到疲倦了。
曲岁云知道她困了,低声对她说了一句:“你要是困得很,就先睡会,我白日睡了许久,现在还不困。”
“我盯着,你放心睡。”
卫初迷迷糊糊地点了头,靠着身后的大树就睡了过去,曲岁云继续盯着那堆火想事。
他们一路来到两位先生的院子,二人都没有任何异样的举动,而是等到一段时间后才有所行动,这是预判到他们会对二人有所警惕。
既然他不愿意告诉自己,那为什么还要把他们二人关到密室来,直接把他们赶出去或者怕麻烦关起来或杀了都很正常。
但只是把他们关在密室,这肯定有什么不对的,黄置文已经答应要告诉自己当年父亲和他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密室是有什么他还没有解出来的吗?
第二个密室,那些木人,虽然反应不如人灵活,但它们可以动起来就叫人拍案叫绝,这也说明了先生的机关之术已经到达了超凡的地步了。
近处的火光突然剧烈闪动几下,像是在提醒什么。
曲岁云眼色一变,将手伸到腰间摸出了从密室里带出来的那把小刀,他知道远处的草丛里——埋伏着一个人。
而那人看到曲岁云的动作后,也清楚自己被发现了,从草丛中闪出来冲向二人。
曲岁云起身照那人当胸一腿,狠狠踢向迎面而来的人,那人被踢到落地后,巨大的响声惊醒了卫初。
她勉强睁开眼,眼前像是蒙上一层薄雾,视线模糊看不清人,等候片刻后,她眼前的雾气散去,看清曲岁云正在和一个人打斗,她困意一扫而光,立马清醒起来。
那被曲岁云踹倒在地的人又挣扎着爬起来,看见一旁醒来的卫初朝她扑去,卫初惊得呆住了。
曲岁云跑过去用刀在那人后背划下一道口子,那人吃痛停下脚步,转身过来准备一拳挥向曲岁云。
他弯腰避开了这拳,那人抬腿准备踢他,曲岁云用刀在他腿上划出一道不小的口子,这人喊了一句:“你反应倒还挺快!”
卫初听着声音有点耳熟,冲那边喊了一句:“是熟人。”
曲岁云反手扯下这人的面罩,那人皱眉望着二人,卫初睁大了眼,这人不是黄林先生那两个侍从当中其中一个吗?他怎么会在这里?
“是黄置文先生让你来的?”曲岁云站在他对面问。
那侍从冷笑一声道:“问这么多干什么?”
曲岁云接着道:“两位先生又是把我们关在密室,让你来试探我们却又不下死手,他们这是什么意思?”
那侍从不搭话,卫初心中好奇,也问了一句:“我们二人在那密室里时,是你在监视我们?”
侍从回头盯着卫初,不咸不淡地说了声:“是。”
卫初和曲岁云互相递了一个眼色,接着卫初又问:“那黄林先生在这附近?”
侍从不耐烦地说道:“不在,我只负责看好你们,别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二人也不打算再从他嘴里问出些什么,谁知那人却猛地起身朝二人撒了一把迷烟,没过多久,两个人就昏昏沉沉倒地了。
侍从确认二人晕了过去,就转身离开,曲岁云给他的那两刀都不轻,他拖着受伤的身子回到了大院。
“是曲岁云干的?”房间里,黄置文悠闲地喝着茶问下面的人。
“是……”侍从说得虚心。
他刚刚同曲岁云他们说得没错,黄置文只是叫自己看着他们,并确保在曲岁云身体里下得药有他带过去的药丸压制就行,别的什么都不要做。
他是见自己被发现,又因一点私心,才会出现去与曲岁云正面交锋。
黄置文放下茶杯,神色一冷,语气不满地对他说道:“我只叫你看好他,叮嘱了不要现身,你是怎么做的?难道你想要背叛我?”
侍从一听连忙跪下磕头道:“属下不敢,是您让我母亲有药吃,我感激您,怎么可能会背叛您!”
“别磕了。”黄置文出声阻止他的行为,“你受了伤,先去上药。”
“先生……”
黄置文挥了挥手,道:“快去上药,明日再去盯着,你只要确保他二人不会死就行,别的,什么都不要干,明白吗?”
侍从知道先生是不生他气了,连忙道:“属下明白了。我这就去上药养伤,绝不耽搁明日行事。”
黄置文叹了口气道:“去吧。”
等侍从离开,黄林就进来,他上前坐到黄置文对面,提起和卫初,曲岁云一起来的沈时眠。
“这人还挺厉害的,被追了那么久,也没有放弃倒下。”黄林言语间有对沈时眠的赞赏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