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静听到这消息心中难免开始猜测起来,难道卫初和黄林是一伙的,他们对云儿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就在二人为卫初失踪和曲岁云不退烧感到心急时,又有人上门来说道:“夫人,外面有个神秘人把这东西放在门口就走了。”
李少左先一步上前打开那个药瓶,倒出里面的东西闻了闻,喜道:“这东西和那姑娘给的药是一样的。”
“那快给云儿服下去。”曲静急道。
药吃下去后,曲岁云烧是退了,但是就是不见转醒,李少左问了一句:“他似乎有郁结在心,是经历过什么吗?”
曲静摇摇头道:“我也不知晓,他从回来到现在,我都没能同他说上几句话。”
“或者说,我每天都不能同他说上几句话。”
李少左不解地问:“怎么?你们母子关系不好吗?”
曲静心酸地回了一句:“相处得客客气气的,谈不上好不好。”
“他一直都是如此吗?”李少左问她。
“也不是,只是有一日开始,就慢慢对自己疏离了,我察觉到以后就想尽力去亲近他,可是他老是抗拒,问他为何如此也总是不肯说。”
李少左又给曲岁云施针,对曲静说:“那定然是你做了什么,他才会如此。”
“我做了什么?”曲静开始回想,不得不承认,她有一段时间对曲岁云确实不怎么上心。
后来她才发现自己冷落这个儿子了,难道是因为这个吗?
可是后来她也把之前落下的关心全部补上了,难道这些还不够吗?
黄林和黄置文所在大院外,卫初找到了先前他们上山来时的地方,沈时眠正在那等着自己。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沈时眠一脸高兴地说话,“岁云呢?他怎么没来?”
卫初跟他解释:“他生病了,来不了。”
沈时眠一听就紧张起来,关心道:“那他没事吧?有生命危险吗?”
卫初露出一个不怎么自然的笑容,说道:“没事。”
但怎么可能没事,她知道曲岁云现在一定是极其难受的。
所以她来了,她来这里想把解药带回去。
“姐姐,我怎么感觉你好像不高兴啊!”沈时眠看出卫初的情绪不对。
“累的,我得到你的消息就往这里赶了,还是赶紧让我进去找两位先生讨口水喝。”卫初笑了笑,她不想让沈时眠看出自己有什么不对。
“哦,你放心,我的两位舅父一定会给你上好茶喝的。”沈时眠高兴地说着。
这就是他为什么会把卫初叫来的原因,沈时眠和沈若言是亲姐弟,而黄置文和黄林是他的舅父。
沈时眠是在昨日夜里醒来的,当时他醒来看见黄置文和黄林在自己面前时,满眼警惕,摸不清他们这是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醒了?”黄置文语气柔和,关心地问道:“除了身上的伤,还有哪里不舒服没有?”
“你对我做的这些,现在又来假惺惺地关心我,先生可真是个好笑的人。”沈时眠没好气地说。
黄置文将从沈时眠身上得到的那块玉佩举起问他:“那好,我就问你,这个东西你是怎么得来的?”
沈时眠一看自己的玉佩落到他手里了,急得上前想要夺过,但伤口的疼痛让他暂时还不能动:“还给我。”
黄林上前想安抚他的情绪说:“好孩子,你只需要说这玉佩你怎么来的就行了,我们不会多为难你的。”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沈时眠满是怒气,他们就是仗着自己受伤了,不然他一定会翻窗逃跑的。
黄置文知道他警惕心强,便解下身上的玉佩拿起来说道:“这玉佩,我也有一个,所以你回答我,这玉佩是你从小就带着的吗?”
沈时眠看到他手里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玉佩后愣了片刻,然后才说:“是,这是我亲生父母给我的。”
“准确地说,应该是你母亲给你的。”黄置文听到这话激动起来。
因为沈时眠这句话就证明了,他是他们的妹妹那个丢失的儿子。
沈时眠不知道他为什么看起来那么激动,但他这番话又让他心中存疑:“你在说什么,你为什么也有个和我一样的玉佩?”
“沈时眠,你是我们的外甥。”
一句话让沈时眠惊得瞪大了眼,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你这玉佩上面的纹样,是我们空兰族人特有的,那块玉佩其实是我的,我把它给了你的母亲,你母亲又把它给你了而已。”黄林跟他解释,“你母亲是我们的妹妹。”
当年他们为了逃难,把尚在襁褓中的沈时眠给弄丢了,为了更多的族人,他们不敢明目张胆地找,只能偷偷地派人去找线索,沈若言去言山就是为此。
现在,没想到他居然自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