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莱斯汀冲了个热水澡,刚从浴室出来时,身上还散发着氤氲的雾气,她今日穿着一身丝绸材质的及膝睡裙,半湿濡的发丝顺从地贴着脖颈。
才进房间,就看见床上那坨奇怪的棉被,像是听见了声响,棉被蠕动了下,从里头钻出了一个人,西莱斯汀没有犹豫,干脆利落的将毛巾丢在他的脸上。
啪嗒,正中红心。
“嗷——”
弗雷德发出一声怪叫,西莱斯汀没有理会,在镜子前拿起一罐又一罐美容魔药摆弄着,对着自己本就光洁的脸蛋上捣腾了一番。
“我来帮你。”
他光着脚踩在地上,咚咚咚朝她跑去,拿起一旁毛巾仔细擦拭着发丝。
这一个热风咒就可以解决了,她在心里这么想着,却没有选择说出口。透过镜子看向后方,他看上去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力道十分轻,深怕一个不小心扯到了头发,弄疼了她。
西莱斯汀静静的看着他,不想开口惊扰这悠闲的时光,等待头发几乎快干了时,才动了动身子,从右侧柜子中的绒布包里拿出一样东西。
“我做的,一人一个。”
弗雷德将毛巾待在肩上,接过她递来的东西。
“这是双面镜,如果你想见我,或是想和我说说话,只要对镜子喊出我的名字,我就会出现在里面,同理,我想见你,也是透过这个方法。”说完,她指了指他手里的那面。
是一面由纯银制成的双面镜,边上雕刻有繁复的星辰花花纹,其余边上没有多余的装饰,看上去低调又不抢眼。
“我们哪里会需要这个?”弗雷德将镜子收入了口袋,他笑嘻嘻的凑近了西莱斯汀。“我们不会分开的。”
“当然不会。”西莱斯汀短暂皱了下眉,随即舒展了开来。“以防万一而已。”
“嘿——我刚刚突然想到一件事。”弗雷德动作不变,依旧保持靠近她的距离。
“Maybe——I can sleep with you tonight?”
“Holla, die Waldfee!”
这给西莱斯汀惊出了母语,微微上提的眼皮很好的表现出了她的惊讶,弗雷德听不懂德语,但他听得懂语气,那是拒绝的意思。
然而下一秒,他很好的利用了自己的优势和西莱斯汀的软肋——撒娇卖乖。
“别用那种眼神——”她抿了抿嘴,深吸一口气才接着道。“不可以、不行。”
弗雷德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从身后圈住了西莱斯汀,整张脸埋到了她的脖颈处,传来的阵阵痒意,使她忍不住歪了歪头。
“如果明天早上被其他人看见你从我房间走出来……反正不行。”西莱斯汀试着想了想那个画面,坚决的摇头。
“我保证我会醒的比罗恩的猫头鹰还早!”他的声音听上去闷闷的。
“猫头鹰?为什么是猫头鹰?”
他迅速的接话,抬起了头,眨巴着自己的那双眼睛,轻轻地摇晃着她的胳膊。“这不重要,妳不想跟我多待一会儿吗?”
西莱斯汀无奈的叹了口气,因为他们确实是很久没见面了,不像在霍格华兹时,只要一有时间,他们几乎天天黏在一起,像块橡皮糖般。
“只要你能保证会在我醒来之前离开,我就答——”没等她说完,弗雷德以一副胜利者的之态贴了上去,黏糊糊的往她脸上亲了好几口,西莱斯汀则是一副任人宰割的姿态。
“我有跟妳说过,妳今天闻起来跟我一样吗?”他嗅了她几口,活像之小狗般。
西莱斯汀用指尖点开了他意图凑近的脑袋,指着床的方向。“我还有几封信件没看完,你去床上乖乖待着。”
“收到。”弗雷德再又亲了几口后,就听话的回到了床上。
终于能清静些了,西莱斯汀整理了有些凌乱的睡衣,拿起桌上的那一小叠信件,没多久,她相当快速的读完所有信件,剩下的那封落款人是梅薇思·玛奇班。
梅薇思从霍格华兹毕业后就进入了魔法部,如今现职傲罗,这几年透过中间人的拉线结识了西莱斯汀。
而她的姓氏玛奇班,看似普通,但梅薇思的祖母格丝尔达·玛奇班,是威森加摩的元老成员,还是巫师考试管理局的主管,自十九世纪末就负责各项考试,包括O.W.L、N.E.W.T等重大考试,她甚至还亲自考过阿不思·邓不利多的变形学和符咒学。
而她听闻,自从邓不利多被迫离开后,格丝尔达和另一位元老正计划着追随他的脚步离开魔法部。
然而梅薇思并不满足于现在的职位,更不解祖母为何如此做。西莱斯汀愿意伸出援手,去帮助一个陷入困境的人,一个有价值的人。
她拆开了信,看着信上的几个重要字词,马尔福和听审会,这两个词连在了一起,西莱斯汀知道恐怕明天哈利会有一场硬战要打,但有邓不利多的陪护,想来